叶亲想起家人,有点想自己老爹老娘还有一直护着自己的哥哥,还有让他想到了一件往事。
“有一年上元佳节,我哥偷偷带我出去玩,那时候我还小,不小心走散了,那次我记得是我哥被惩罚最严重的一次,我爹拿着鞭子抽他,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哥就这样跪在雨里跪了一整夜。”
“你哥对你真好。”
“那是当然,我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嘛。”
叶亲摸了摸自己的脸,“想想小爷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现在是不是看起来特别沧桑?秦砚,你快看看我,是不是跟刚到猛虎寨的时候变化特别大?你快去把镜子拿给我。”
秦砚又去拿镜子,对着叶亲,“不丑,还是跟之前一样好看。”
“你就别奉承我了,要是我脸上再脏一点,拿个破了口的碗,往街上一坐,说不定不要一天碗就满了。”
秦砚放好镜子,准备上床休息。
怎知叶亲突然撩起自己的衣服,“秦砚,你快摸摸看,我是不是瘦了?我娘要是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会偷偷躲起来掉眼泪。”
秦砚乍然看到叶亲白皙的腹部,脸瞬间红了,他微微转身,假意咳嗽了一声,说道:“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叶亲看到秦砚通红的耳朵,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的行为让人产生误会,赧然一笑,“说什么呢,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怎么会怪你,男人粗糙一点才更有魅力。”
叶亲心里的那些心思又冒头了,秦砚就躺在他身边,他却怎么也不像之前那样泰然自若。索性转过身,背对着秦砚。
第二日,叶亲和秦砚找到了青城区一家规模较大的赌坊,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传开来开大开小的声音,很是嘈杂。
他们在赌坊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赌棍,正要准备离开时,云礼他爹来了。
老周脸上喜气洋洋,面色发红,手里拧着一个袋子,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别人看到他都自觉给他让了路。
“呦,周哥今日阔绰啊,上哪发财去了?”来赌坊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云礼爹被奉承了两句人已经飘飘然了,来到桌前,
“老子今天要连本带利赢回来。”
旁边一个赖利头让了座位,“周哥这边坐。”
叶亲与秦砚也走到那桌旁,叶亲往云礼爹对面一站,笑的一脸无害,“今日小爷第一次来到贵宝地,也想来玩一把,不知可不可以?”
众人面面相觑,来赌坊都是常年老熟客,此刻在这里的两位少年他们见都没见过,两人生的丰神俊朗,气质不凡,可惜年龄太小,怕是来开玩笑的。
云礼爹看到叶亲,也是一愣,便感觉腰间又隐隐作痛起来,心想,这两个罗刹神怎么也跑来这里了。
叶亲笑着看向云礼爹:“周哥,手里的钱不少啊,昨晚在哪发财了?莫不是卖妻卖子了吧?”
周哥仿若被说中一般心虚,“休得胡言,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这无知小儿来管。”
叶亲看到云礼爹的反应,眼神瞬间冰冷,“大楚律法,贩卖人口可是重罪,不知周哥知与不知?”
云礼爹恼羞成怒,“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识相的赶紧回家吃奶吧。”众人听老周调侃,纷纷大笑起来。
“既然这样,今日我便陪你赌一把,条件你开。”叶亲说完便看了一眼秦砚,他们现在身无分文,得找到赌坊老板。
秦砚招了招小二,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小二有点为难,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方向。
早在叶亲与秦砚踏进赌坊的那一刻,楼上的男人便注意到了这两个人。
男人对旁边与他同坐的人说道:“晏书,你觉得这两人怎么样?”
被叫做晏书的青年眼睛看着楼下,“不错,两人气质非凡,说话虽有年少轻狂,倒颇有胆识,应该出身不凡。”
男人慢慢从二楼走下,来到叶亲面前,“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不知两位少年找我,有什么事?”
“你就是这里老板?挺好,今日小爷也想在你这里玩上一局,商量个事呗,先借点钱,赢了就还你。”
周老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少年,你当我这里是慈善堂啊,来这里的人哪个敢说自己一定会赢?况且我看两位少年面生的很,你若输了跑了我岂不是吃亏了?”
周老板说话的同时,眼睛锐利地扫过秦砚与叶亲。
“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不让我尝点甜头,我怎么敢把钱借给你?不过还有一个办法,若是你有什么宝贝的东西也可以抵押在我这里,或许我还可以掂量掂量。”
周老板一脸微笑,却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