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权利,楚霖百分百活不成,就算没有秦砚刺了他一刀,他也活不了。若是楚萧想要儿子,那就想好做个闲散王爷的准备,朝堂的事从此与他无关。
百晓生赌赢了,他用药吊住了楚霖一口气,但也只是个会喘气的废人。
太后知道秦砚的事,又生气又无奈,太冲动了,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所有事情都有眉目了,只要按部就班就好,偏偏一遇到叶亲那小子就失了理智,这下把自己也折腾进牢里了,连太子之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太后在佛云殿念完经后,回到自己的寝殿,她在箱底找出当年先帝赐予她的一道圣旨,先帝在位时,怕自己先行离去,怕太后没有一个仰仗,特意留下一道密旨,一道免除所有罪责的密旨,先帝给了太后一道护身符。
如今,太后将这道护身符留给了秦砚。
太后抚摸着这道明黄色密旨,无奈道:“你怎么就去的那么早,一个人早早下去享福了,这天下如今都成这样了,留我一个老太婆为你楚家的天下操心,下辈子,我一定要罚你与我白头到老,下辈子一定要等我啊。”太后眼眶湿润,原来自己孤身一人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她太孤单了,等天下安定,也该去找他了。
秦砚在牢里待了几天就出来了,但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秦砚还是被废除了太子身份,
被废了太子之位,秦砚不能再待在太子府了,也不能留在皇宫了,他拒绝了太后给他安排的宫殿,一个人带着李青来到了叶亲的别院。
他又回到了这个院子,曾经叶亲想让他留下的院子,那时候他特别想就这样住下来,跟叶亲在这一方小院里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
他读书叶亲画画,夏天乘凉冬天睡觉,不问红尘劫,不忧天下事。
秦砚看着这个小院子,如今他来了,叶亲却走了,院子依旧,却什么都变了。
时间的流水可以冲刷很多事情,也可以冲刷很多记忆,那些他与叶亲的点点滴滴,已经遥远,叶亲的笑与哭仿如隔世。
“秦砚,今晚留下来陪我三天。”
“秦砚,你会包馄饨吗?你为我包馄饨吧。”
“秦砚,画本里都是骗人的,我们不要学那些姿势,好不好?”
一切的一切,曾经都在这座小院子里发生,那些缠绵悱恻的低吟,那些诉说不尽的爱意,随着叶亲的离开,不复存在。
原来,没有叶亲的日子,这世间是那样的枯燥乏味。
秦砚带着李青住进了这座别院,云礼以前为叶亲办事,如今与秦砚一个屋檐,他又为秦砚办事。
如今朝堂已经偏向自己,柳渊停除掉了,他的三叔也不问政事了,现在只剩下国师谢幕尘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年了。
秦砚在叶亲这座院子里已经生活了两年,这两年,他终于找到了国师谢幕尘的弱点,他与那位西域少年之间,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服从关系,西域少年听国师的话,但私下又在收集谢幕尘的一举一动,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谁又是谁的棋子?
但是让他们狗咬狗,或许更有意思。
秦砚让李青放出假消息,对西域少年谎称谢幕尘已经叛离西域,而他在大楚国拥有的权利,将来一定会将矛头刺向西域,他的目的是利用大楚对ŻḦÖÜŸЁ付西域。
秦砚明白,谢幕尘这人是狼,得不到西域的认可那么就让西域毁灭。
而秦砚能这样肯定是因为他这两年一直在暗地里查谢幕尘,原来谢幕尘的父亲来自西域,母亲则是中原人,因为谢幕尘流淌着两国的血,并不受西域国待见,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真正的认同。
既然不认同他又想利用他,谢幕尘也不是傻子,背地里筹谋了这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眼看着大楚国就要是他的囊中之物时,他没料到太子回来了,他更没料到西域已经准备放弃他这颗棋子。
野心被发现,计划就要提前。
秦砚就利用这点离间他与西域少年之间的矛盾。
而对谢幕尘这边,秦砚无意透漏的消息是,西域少年是受命来监视他谢幕尘的。
少年与谢幕尘之间选择信任还是背离初衷,秦砚并不关心,不过是两条疯狗互相试探。不管他们谁是棋子,秦砚成功了,一旦信任出现裂痕,以他们在朝堂多年的经历,信任是不可逆的,一旦不信任就无法回头了。
把柄已抓,谢幕尘逃了,西域少年也逃了。
这两年里,皇帝的身体愈加不行,因为秦砚对大楚立了大功,好几次想要恢复他太子身份,但都被秦砚拒绝了,他现在不想被这个身份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