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为央央顶罪是你应得的,那次本来就是央央第一次参加修仙大会,你身为师姐应当好生看着她,若不是你失职,央央也不会伤到那九尾凤,你从来不会反思自己。”
“没错,再说小师妹能伤到九尾凤正是能证明她实力强劲,昭昭你本来就修行缓慢,如今用三年杂役保住我门天骄,是你的福分啊!”
姜昭侧眸,看向手摇折扇身姿颀长的三师兄柘云,扯唇讥讽,“这样的福分,给你,你要不要?”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着急辩解,哭诉委屈。
可自从她被几个师兄强压着送到玄天阁那一刻起,她便知道眼泪对于某些人来说并无意义。
明明在她没来之前,他对自己最为呵护备至,只是打个喷嚏,他都要将名贵药材炼成的丹药塞进她嘴里。
后来云央一句“师姐的凝神丹好特别”,他就把特为她炼的凝神丹全部扔掉,又为云央专门配料炼香丹。
柘云想要反驳,对上她的目光后欲言又止。
她似乎有些变了。
以前她只是手臂撞到桌角,都会撒娇讨他要一枚丹药吃,如今却神色淡淡,待他仿若陌生人。
前宗门封印魔头时,姜昭才五六岁,她那时总是顶着一张包子脸在他眼前晃悠,撒娇。
一切和谐好似从央央来到宗门后开始转变,她不再像以前纯真,而变得善妒,斤斤计较,总是欺负央央。
乐风说定然是他们以前将她惯坏了,才这样骄横,若是纵容则会愈演愈烈。
如此一想,柘云心下的那些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姜昭自诩是前宗主的女儿,所以骄纵自私脾气差,看不惯旁人跟她分摊宠爱,这等心胸狭隘的性子,他们身为兄长应当教她摆正心态。
“姜昭,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目无尊长,没大没小,你身为央央的师姐,为她做三年杂役又能如何?日后央央名冠修仙界,你也是能沾到这份好处的!”
姜昭微抬下颌,杏眸倔强:“我不屑!”
云央天赋异禀,而她姜昭在幼儿时早早达成炼气期,同样冠绝宗门!
可旧人比不得新人。
“姜昭,你竟敢顶撞师兄,忤逆本尊,不知所谓!从今日起你便去万卷堂洒扫思过,没有本尊的准许,你不可出去。”
霍弘凡狠厉的瞪着姜昭,仿若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魔头。
姜昭抬头对上霍弘凡愠怒的神色,心下冷笑。
这样的宗门早就不是她的家,与这些人在一起她都觉得恶心。
“好……”
“师尊!”云央上前一步铿锵跪下,“师姐今日刚回来,还未好好休息,如此重罚如何肯受,师姐刻意半日后才回来,恐是还在怨恨我当日没出面澄清之恨,一切都是央央的错,央央愿替师姐受罚!”
“小师妹,她这般不通情理,你何故如此?”乐风一脸心疼的将姑娘搀扶起来,悉心的为她拂去锦裙膝盖处的浮尘。
云央趁势依附在乐风怀中,杏眸湿润,鼻头也红红的,哽咽道:“四师兄,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本该就是我去玄天阁受罚,若是重来一次,我定然不会再让师姐替我受罪。”
这样的语气,姜昭不知道那一年听过多少遍。
她总是能在示弱中加重他人对自己的厌恶。
于是,深吸一口气道:“行啊,你现在就去玄天阁自请受罚,最好是将我受过的全都体验一次,一千一百天,一日都不可少!”
一百日黑风谷浸水吹风之刑,一千日的炉鼎,既然她天资聪颖,兴许扶苍会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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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你真是心肠歹毒,斤斤计较!”柘云面含愠色,上前一脚将姜昭踹倒在地,继而居高临下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央央一直为你求情,对你道歉,你还要怎么样?”
被猝不及防踢开的姜昭跌坐在地上,浑然顾不上因柘云激愤而不慎喷洒的口沫,捂着被踹的小腹位置眉头紧皱,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继而连忙运气调节气息。
柘云看她额头冷汗涔涔,灵气乱窜无法稳固,心生愧疚。
是他下脚太重了?
不,不可能。
他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定然都是她故意假装。
想到这里,联合她先前蛮横的态度,攻击小师妹,顶撞师尊,愧疚抛之脑后,升起一股无名火。
姜昭满心的鬼点子,跟央央的单纯没得比。
柘云侧头看向云央,姑娘的眼睛都哭红了。
于是,无名火燃烧更旺,盯着额头发出细汗的姜昭呵斥道:“你在装什么?为了跟央央争宠,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姜昭抬头,掀起眼皮,看不出一丝情绪,“三师兄既看我如此不爽,师尊,姜昭自请离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