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月看着黯然神伤地锦书,嘴上说道:“放心吧!奶娘我是不会让她白死的。”
杨氏几次三番地要置我于死地,我又怎么会一点都不反击呢?
许宛月眼睛微眯,仿佛在盯着什么猎物一般。
这时,青浅与青叶从外边走了进来,只见青叶严肃地说道:“小姐,那个思儿又有所动作了。”
“说说看!”
“奴婢在暗中观察她,见她在院中,悄悄地往通向外间过道的一个洞口处,塞了一封信。”
“可知道信的内容?”
“回小姐,奴婢趁人不注意,打开看了一眼,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只是信中有提到小姐在院中的一些动向。”
“后来,奴婢躲在远处有一个时辰左右,见是梅香苑的那个春桃,趁人不备时把信翻到了,收入了怀中,最后返回了梅香苑。”
“你要时刻注意这个思儿的动向,不要让她察觉出来。现在还不是处置她的时候,要慢慢筹划才行。”
“是,小姐,青叶明白。”
“还有锦书,你和青叶这几日,分别再去打听一下厨房的管事,及他们的手底下人,都在做着什么工作,把们的身家背景也都了解一下。
“内院总管采买的进项,以及国公府中,从主子到下人们之间的吃穿用度,要事无巨细地查个清楚,但切忌,此事不能明目张胆,要暗暗查访。这几日,你们就先辛苦些。”
“可是,小姐。那个思儿怎么办?”只见青叶犹豫地问道
“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再有所动作的?可以先不用管她。”
青叶点了点头,与锦书一同说道:“是,小姐。”
只听许宛月又说道:“我相信大夫人管理国公府多年,一定会有什么露洞的,她仗着她国公夫人的身份,以及掌管府中大小事物,就可以在人前耀武扬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想知道,若是她手中的权利被架空了,还有谁会尊敬她这个国公夫人。
“一个掌权者,若是被底下的下人们轻视,再高昂的斗智也会消磨殆尽的。”
“我就是想把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彻底踩在脚底下。”
“过几日老夫人就应该会通知大夫人教我管家一事了,所以,你们这几天就要抓紧调查清楚府里的各路关系。
“大夫人现在还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介时必会再给我下套子,因此,我要赶在她知道这件事之前就理清府中各路的动向,以及国公府的一切开销来源。”
“希望能够从中找出大夫人的错处,让老夫人不再信任她。”
“这次,我不会再让她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人。”
锦书与青叶听到许宛月说的话,知道小姐这回是动了真怒,打算公然对抗大夫人了。
二人只要一想到大夫人暗中撺掇三小姐在刘府陷害自家小姐,心中就十分地气愤。忙点头应道!
这日傍晚,许长卿回了府,他还不知道刘广污蔑许宛月的事。
当他去许老夫人的院中,给她请安的时候,从老夫人的嘴里知道了宛月在国公府受了委屈的事情。
许长卿十分地气愤,来到了梅香苑。
出口质问道:“你是如何看顾府里小姐的?竟任凭那个纨绔子弟来污辱她们的名节。不想着挽回府中声誉,居然还想息事宁人!”
“你这个大夫人是怎么当的?”
杨氏一见许长卿气势凶凶地进来,知道他必是已经知道了在刘府发生的一切。
她想到国公爷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说的好听,府里的小姐,在意的还不是她和颜如玉的女儿。
但大夫人知道这事情是自己理亏在先,于是,先放下身段,给许长卿赔罪道:“国公爷,此事,确实是妾身的过错,这一趟去刘府,没有看顾好三姐儿和四姐儿,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只是当时妾身以为那个刘府大房嫡子说的是酒后醉话,所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他们府上又与咱们国公府联着姻,妾身也是怕清幽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在刘府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才会做下了这次的糊涂决定。望国公爷恕罪!”
许长卿已经听够了大夫人说的这些阳奉阴违的话了。
嘴上冷冷地嘲讽道:“不要以为本国公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宛月那里从今以后不劳你来费心,她的事情,也再由不得你来作主。
你应该明白她在我心中摆放的是什么位置,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极限,我不可能总是给你机会,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大夫人听到这话,心想这还是许长卿第一次当着下人们的面如此给自己没脸。
心中伤心之余也不禁脱口而出:“国公爷,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爱恋那个颜如玉多年不说,现如今她都已经死了,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对我从来都不屑一顾。为何你就不能在我与她之间一碗水端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