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不用多礼。平身吧!”
“是,臣女谢主隆恩!”
“你刚才看的是什么书,因何而发笑。”
“许宛月没想到自己轻笑出声,会被李景看了个正着,见皇上问她,也只能实话实说。
“禀皇上,臣女因为看到一个好笑的故事,才会引起了发笑。
“哦?是什么?”
“也说给朕听听。”
许宛月轻声念了出来,
“传闻曾经有一个财主因目不识丁,十分羡慕那些文人墨客们被世人敬仰。想到自己虽然已经家财万贯,但却被人骂成一身铜臭味,有辱斯文。
“最后为了让别人也能尊敬他,请了多位名人学子们教自己吟诗作对。”
“也许天生就不是个学习的料,所以,不管学子们怎么教他都教不会,最后被人用四字成语评价成愚不可及。”
“这时,京城里举办了一场诗会,要求只要会用七言绝句作诗的均可参加。于是,这位财主就毛遂自荐,给自己报了名。”
“考官们以“夏”字为由,叫众位参赛者们作一首诗,没想到这个财主是作了一首七个字的诗,只不过这诗却成为了满京城的笑谈。从此,这位财主算是真正地出了名。”
李景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诗。”
许宛月出声念道:“夏天到了真是热,热了只能脱衣服。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说我太热。”
“哈…哈,”只见李景听完许宛月念完这个财主作的诗,不禁开怀大笑起来,接着李景又问道:“然后呢?”
许宛月接着说了下去:“后来,考官收卷子的时候,看到了这首难登大雅之堂的诗,正要团起丢弃,就被眼尖的土财主发现,说你为何丢了我的诗,考官一见是位身着富贵,又有些年纪的男子,想给对方留些面子,只说道:“兄台的诗不符合本赛季的主题。请下次再来吧!”
土财主却不依,高傲地说道:“我不信,一定是你们收了谁的银两偏袒别人,所以才会弃了我的文章。”
考官一听这话,当然不依。这是涉及到自己名节的事情,于是,也不再给这个财主留面子,当众念出了他的诗。只见众人听了,无不哈哈大笑。纷纷赞叹他作的诗好。但是这个土财主却听不出来别人口中所说的反话。反倒认为自己作的诗得到了众人的认可。于是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中,把自己作的这首诗当堂裱了起来。
本来,这个土财主是有很多朋友的,因着他的豪气与好客,加上他从不在人前表露自己的无知。在后来也结交了不少文人。可当他交往的朋友看到了他在客厅正中间裱的诗后,问是谁所做?这个土财主十分自豪地炫耀起来,说是自己的佳作。
从那时候起,他所交往的朋友不再登他的门了,都知道这个财主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草包。
从那时候起,财主一直以为别人都是因为嫉妒他的文采,而不与他交往。
最后在弥留之际,只把他裱的那首诗作为了陪葬品,说到了阴曹地府之后,还要与人比个高下。李景微笑地看着许宛月说完了故事。
许宛月说完这个故事之后,略感到有些口渴,想喝些水。但见皇上在此,不好招呼锦书,想着锦书为什么还没过来,身边有个人,总比自己一人面对皇上的好。
锦书正想去书房给小姐端茶。就见到了李寿全总管。
李寿全见是许宛月的贴身婢女,吩咐她先下去,告诉他皇上在书房里面,锦书虽然想进去陪着小姐,但毕竟不敢不听眼前这个权利很大的公公。只能听他的话,先退下了。
后想到,当初是皇上救了小姐,小姐与皇上在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李景见许宛月有些口渴了,吩咐李寿全端些茶水过来,李寿全忙吩咐随行的宫女进去奉茶。
许宛月喝了水之后,感觉不再口渴了,却因着李景在这儿,感到气氛十分地压抑。不想与皇上有什么瓜葛,只有不再开口。
李景一直在默默关注着许宛月的表情。见她不言语,也不抬头看自己一眼。又回到了之前对自己的疏离感,心中有些郁结,开口问道:“你很怕朕?”
“许宛月诈一听只觉得皇上的语气有些冷宁,回忆方才言语,觉得自己在言谈间并没有得罪皇上啊?
想着直是伴君如伴虎,当下回得小心翼翼。
“回皇上的话,臣女并没有。只是皇上的威仪震摄四方,不自觉就会对皇上有些恭敬有加。”
李景通过几回与许宛月的相处,知道她能言善道。在自己面前就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抬腿上前了一步,靠近许宛月,许宛月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