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从来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为了权欲利益,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余昭仪,你也太天真了。”宋云程道,顺便将已经写好的方子交给余昭仪,便就准备带着绛云离开麟趾宫。
正是这会儿,安若彤抱着三公主过来看余昭仪,见着宋云程在,行了个礼。宋云程也未打算多留,只同安若彤道:“你素来与余昭仪交好,凡事你多劝着些她,千万莫想不开。”
“是。”安若彤应下。
宋云程又看了三公主一眼,甚是欢喜,将身上带着的一块玉玦赏给了三公主玩耍,又想起一事来,同安若彤道:“本宫听说着安国公进京城了?”
“贵妃娘娘真是消息灵通。”安若彤道,对此倒是未想瞒着宋云程,如实道:“是皇上给了差事给父亲,好像是征兵的事。”
宋云程略想了一下,眼下朝中的大军都去了南方边关与云楚国和西宁国交战,安国公一直都是沈洛信任之人,也曾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此时京城防守空虚,沈洛自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安国公来做。只是,怕是安国公要出事。
“余昭仪的父亲是为何而死的,想来安婕妤也有几分清楚,萧家在朝中争权夺势,眼睛会盯着哪些地方,安婕妤还是提醒安国公一句的话。”宋云程想来想去,安国公也算是忠良贤臣,断不能再让萧宜笙抢先下了毒手,便提醒了安若彤一句。
安若彤赶紧道谢:“臣妾谢过贵妃娘娘提醒,此事,臣妾会提醒父亲小心,莫留了把柄让人抓住。”
宋云程点头,便就走了。
这两日,边关一直传来捷报,沈洛龙心大悦,连着身体看起来都好了许多,满面荣光。朝中大臣奏请立四皇子为太子的折子,沈洛也只是扔在一边不予理会,倒是再未去责怪萧宜笙,只是来后宫的日子少了些,每日的在德章宫里甚少出来。
突然的,德章宫里就传来沈洛大病的消息,太医院的太医匆忙的来往于德章宫和太医院之间,满宫上下一片恐慌。
陈太医匆忙的来了宣宁宫请宋云程:“贵妃娘娘,皇上病得重,您还是去德章宫里看看吧。”
“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了吗?”宋云程问道,神色里露出几分的担忧来。
陈太医点了头:“现今皇上一直昏迷着,臣等已经查过皇上近来的饮食起居,并无发现任何不妥之处,故而也查不出病因来,贵妃娘娘的医术精湛,比臣等知之甚多,所以臣想着或许贵妃娘娘有法子治皇上的病。”
宋云程早已收拾妥当,听了陈太医的话后,便就吩咐了绛云和春香拿上药箱就随着陈太医往德章宫里去。此时的德章宫里满是太医和后宫嫔妃以及几位王爷,沈越也在。
众人见着宋云程过来,均恭敬的行礼请安,宋云程意味的看了沈越一眼,才过去龙榻前给昏迷着的沈洛诊脉,好一会儿才放开手来同殿内候着的众人道:“皇上只是身子虚弱,而致昏迷不醒,喝几帖温补的方子就没什么大碍了。 ”
说着,就给沈洛施针,没一会儿,沈洛就醒了过来。
看着沈洛醒过来,众人才松了口气,都告辞退下。
沈洛留了宋云程和沈越在殿内未走。他虽然醒了过来,想来也是清楚自己的身子状况,让宫人扶着他坐起来,向刘讳问了句:“萧淑妃和四皇子呢?”
刘讳小心的回禀道:“听说四皇子的身子也有些不适,淑妃娘娘在承德宫里照顾四皇子,这才没来德章宫里看皇上。”
沈洛的神色微微一黯,倒是并未怪罪萧宜笙,只是道:“即便她来了也没多少用处,不来也好,朕也不知为何如今见着她越发的反感。”说罢,看了宋云程一眼,问道:“如今朕这身子,想是一时半会好不了?”
宋云程忧心的回道:“得好好的休养一年半载才得好,臣妾也想劝皇上将朝中的事暂且先放下,好生休养一阵子。”
沈洛点着头,看了沈越一眼,道:“朕也有此心,先前边关战事紧急着便就硬撑了些天,如今边关那儿也稳下来了,朕想着休息一段日子。朝中的事,朕思来想去,几位王爷之中唯有十皇弟的威望最高,十皇弟文武双全,胸怀若谷,处理朝中之事想来不难。”
“臣弟从未涉及过朝中大事,还请皇兄三思而行。”沈越自然开口拒绝。
宋云程也犹疑的向沈洛劝道:“皇上,十王爷的身子也还尚未大好呢,此时担下打理朝政的事怕是不妥。”
“十皇弟是皇家之人,为了沈家的天下,十皇弟受些累也是应该,为臣者,也该为君分忧。十皇弟,你说可是?”沈洛阴郁着脸色问道,沈越只有恭敬的应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