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宜怜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想她原先貌美如花的一张脸,平白的添上一道浅色的疤痕,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越看,心里越恨萧宜笙,怒的一把将妆台上的东西都扫落。
宫女听着声响进屋子里来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事?”
“滚出去!”萧宜怜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身边的这些宫女都是萧宜笙挑的,定然都是萧宜笙的耳目。
宫女不敢不从,低着头躬身出了屋子。
双馨居里的发生的一切萧宜笙都了如指掌,玉春跟在旁边听着宫女禀完这一切,不解的问道:“主子,您毁了萧昭媛的脸,她如此的恨您,您就不怕她不听话,反而来针对您吗?”
萧宜笙一笑,问玉春:“你听说过一种毒叫断魂散吗?”
玉春摇了摇头:“奴婢粗浅无知,并未听说过。”
萧宜笙道:“断魂散无色无味,可只要沾染一点,就会慢慢的断魂殒命,早先,本宫就已经让萧宜怜吃下了断魂散,她的血里就带着断魂散的毒,之后本宫又让人暗中给她服下解药。”
“主子的意思是……”玉春未点名,心中却已经明了。
这些日子来,宋云程总觉得自己浑身乏累,还头昏眼花,想着是自己这几日休养不足,过于疲惫所致,好生休养几天就好了。可是,她休养了两天,饮食睡眠都得到充足的补充,可惜这症状非但未能减轻,反而越发的重了。宋云程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生病了,可是给自己诊了脉,却并未察觉出哪儿不对来。
“和喜,你去太医院里请陈太医过来一趟。”给自己诊脉,总有些忽略之处,宋云程想了想,还是让和喜去请陈太医过来。
和喜跑了太医院里,听说陈太医在碧霞居给十王爷诊脉,这又赶紧的往碧霞居里来找陈太医。和喜也未料及许多,当着沈越的面便就同陈太医实言道:“主子想是病了,近来身子总是不好,主子自己也查不出什么问题,便就请陈太医过去给主子诊脉看看。”
陈太医一听,点了头,他也明白再厉害的大夫,总是查不出自个儿的病,沈越也甚是担心,忙道:“本王也随去看看!”
宣宁宫里,陈太医给宋云程诊了许久的脉也未查出任何问题来,他一会摇头,放开手来,随后又想起什么不对,又给宋云程继续诊脉,沈越在旁看着甚是担心,忙问道:“陈太医,贵妃娘娘的脉象到底有什么问题?”
陈太医起身来,同宋云程道:“臣查不出贵妃娘娘的脉象有任何问题,可是从娘娘的气色和症状来看,应该是生病了。臣倒是记得曾在一本古遗医书上记录一二,待臣回去再查查那本医书,才能断出结论。”
宋云程点了头,放下手来道:“麻烦陈太医了。”见陈太医要离开,便让和喜跟去送送。然后看了眼沈越,道:“出去走走吧。”
沈越因着这些天的药浴施针,身子羸弱,人也骨瘦形销,宋云程也是憔悴消瘦许多,两人在路上这样走着,倒也像是同病相怜。沈越一身的白衣清冷,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宛若一副绝美画卷。一阵凉风吹来,掀起他的衣袂,风姿绰然,引人入胜。
宋云程眼眸一转,担忧的向沈越道:“起风了,你眼下正是惧冷,可别着了凉。”说着,唤了吉祥去碧霞居里给沈越拿件披风来。
沈越也是道:“你眼下瞧着却是比我病得还要重些,更是不能着凉。”说着,也是让春香回宣宁宫给宋云程拿件披风来。
看着春香和吉祥往两个方向而去,两人均是一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关心,宋云程心里却暖和得如春风吹过,百花绽放。
宣宁宫离这儿的亭子比较近, 春香带着披风过来的时候,吉祥还未到。不过稍一片刻便就见着唐思颖过来,手里拿着沈越的墨色披风,一脸的笑意盈盈,进亭子里来给宋云程见了个礼,才小心仔细的给沈越披上披风,才担心的向宋云程道:“那会儿和喜来碧霞居里请陈太医给贵妃娘娘诊脉,看娘娘这脸色,想是病了。”
宋云程轻咳嗽了声,笑着道:“不碍事。”
看天色尚且不早,宋云程便与沈越和唐思颖辞别,回了宣宁宫。
到晚上的时候,宋云程突然的就咳出一口血来,顿时的也头昏脑旋,不过半瞬就昏倒过去。霎时,宣宁宫一片混乱,绛云、和喜等人大声的喊着:“主子!”
宋云程吐血昏倒的事不出顷刻就传得满宫皆知,陈太医查阅了古遗医书后,愣然大惊,再听着宋云程吐血昏倒的消息。便就立即往宣宁宫赶去,路上,正好遇见因为担心宋云程而一路疾行往宣宁宫而去的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