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不小心踩落一颗石子,惊动了竹林里的宋云程和沈越,她惊惊慌慌的跑了。
“菀歆居离这儿最近,崔婉言对十王爷一直都有爱慕之心,能上竹林来的,也就只有她。”宋云程道,蹲下身来捡起地上遗落的一直钗子,是崔婉言经常戴着的一支,果然是她。
这回了菀歆居后,崔婉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金钗掉在竹林里了。她看到沈越和宋云程在一起,她的确是和气愤,心里恨极了宋云程,不过在这之前并未想过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因为她爱沈越,此事若是传出去,沈越必死无疑。可如今不一样了,她的金钗落在了竹林里,宋云程和沈越一定会知道是她瞧见了他们,宋云程的手段,她清楚,能够无形之间就能害死一个人。
她决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沈越不爱她,宋云程欺骗她,为了保命,别怪她要害死他们了!
做出这决定,崔婉言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一身,便唤了绣春和凝蕊:“你们立即随本宫去德章宫一趟!”
绣春停了一会儿,回禀道:“皇上去了承德宫。”
“去承德宫。”崔婉言丝毫不迟疑。带着绣春和凝蕊就往承德宫去了。
宋云程早早的就拍人去盯着崔婉言了,在崔婉言还未到承德宫门口,宋云程就出现了在她的面前:“崔婕妤这么急匆匆的,连着仪容都来不及整理就往承德宫来,可是要做什么?”
“哼!”崔婉言了冷哼了声,道:“贵妃娘娘和十王爷有私情,贵妃娘娘在后宫里的眼线遍地都是,臣妾若不快些去找皇上禀明此事,恐遭贵妃娘娘毒手。”说着,也不惧怕宋云程,就大声地冲着承德宫喊:“臣妾有要事需立即面呈皇上!此事事关后宫的颜面,皇上的颜面!”
只可惜,皇上并没有出来见她,倒是玉春领着承德宫的几个太监宫女出来对着崔婉言就恶言训斥道:“崔婕妤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是见不得皇上来我家主子这儿吗?在这里大声嚷嚷的,万一惹怒了皇上,皇上要是处置了您,后宫里的人还要说叨我家主子的不是呢!”
又见宋云程也在一旁,对着宋云程躬身行了个礼:“贵妃娘娘也在?那您更不能纵容了崔婕妤娘娘。”
宋云程略笑了笑,转而厉声道:“还不快些将崔婕妤带走,免得让她在这里惊扰了皇上!”
绛云、春香等好几个宫人赶紧的将崔婉言等三人押起来,崔婉言还准备开口大喊,却是被押着她的绛云给捂住了嘴。宋云程强行的将崔婉言三人给押回了菀歆居。
以崔婉言吸食和绣春、凝蕊三人吸食禁药五石散导致精神错乱,而跑去承德宫大喊大叫,险些惊扰皇上的理由,宋云程将崔婉言等三人幽禁在菀歆居,下令将菀歆居之前所有伺候的人全部发放到浣衣局和内织染去,菀歆居任何人不得出入靠近。
“果然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既然落在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如今你可是要杀了我们?”崔婉言的眼里满是恨意的火焰,一想到宋云程和沈月越在旁人不知的状况下偷情多回,她就恨不能宋云程和沈越都死无葬身之地。
宋云程看了她一眼,声音冷了许多:“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你可知你现在是什么模样?”说着拿出一个小铜镜递给崔婉言,娓娓道:“神经脆弱,冲动易怒,情绪波动大,脸色惨白,呼吸急喘,这些都是吸食五石散过多,而导致神经错乱的症状,你离变成一个疯子只差一步之遥。”
崔婉言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吓得“啊”的一声慌张地扔掉手里的铜镜,蹲下身不敢相信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宋云程朝绛云吩咐了一句:“五石散一旦碰上就会成瘾,而且每天吸食的量都会增加,然后,人就会出现幻觉,会疯,最后就是死。”
“奴婢明白主子的意思。”绛云应下,扔了三包的五石散扔在崔婉言和绣春、凝蕊的面前。
绣春和凝蕊的毒瘾早犯了,一闻着五石散的气味就赶紧爬地上捡起五石散来急忙的吸食起来,窘状丑态百出,崔婉言闻着熟悉的五石散气味,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神色从发愣之中猛然的的惊醒过来,疯了似的去抢绣春和凝蕊手上的五石散,奈何绣春和凝蕊死死的护着,她没抢着,又赶紧的去捡地上的一包五石散,手忙脚乱的发抖着打开纸包,正要去吸食时,宋云程一把将五石散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食用五石散最好的用法,是用温酒冲服……”宋云程说着,将从崔婉言手里抢回的五石散倒入一壶酒里,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让五石散彻底的融合入酒里面,“来不及备下温酒,这是宫里最好的御酒,崔婕妤你就凑合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