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几人应下,等着宋云程回了寝殿后,一众宫人才告退回去歇着,宋云程听着脚步声都远了之后,才警觉的环视着寝殿各个地方,好一会儿她才压低着声音道:“出来吧!”
可惜,并没有任何回应,也不见有人出现。
宋云程有中直觉,这人一定是她认识的,在宣宁宫只是为了藏身,并不会伤害她,既然这人不现身,她也不好强求,索性准备睡觉。只是才走到床边,她就发现有人藏在床上,一掀被子,只间是沈越穿着一身夜行衣,原来刺客是他。
“你怎么都不吭一声,差点吓死我!”宋云程心有余悸的低声责道。
宋云程的床,那些御林军自然不敢查,所以沈越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藏在了宋云程的床上,最显眼的地方,却躲过了搜查。宋云程闻着有淡淡的血腥味,也看沈越一直捂着另一只手,便皱眉问:“你受伤了?”
沈越点了点头,坐了起来,说:“不碍事。”
宋云程看了下沈越的伤口,倒也不要紧,被刀划了道口子,止血就行了。赶紧的去拿了金疮药来,顿了一会,想到外面还有宫女在守夜,又拿了一瓶药水,蹑手蹑脚的出来,看守夜的宫女已经睡着了,小心的滴了一滴的药水滴在宫女的鼻间,这是药效最霸道的迷香,闻一点就能睡好几个时辰,等着宫女醒来估计得是明儿辰时了。
给沈越包扎好伤口之后,宋云程道:“现在御林军到处找你,很快就会找到碧霞居去,若是你不在必定惹人生疑,若是你现在回去,也有可能被抓住,宣宁宫里已经查过,应该是最安全。”
沈越也点着头。
沈洛果然在暗中除去宋家和北方驻守的蒋家军,秘密派去接替宋正蒙的杨将军虽然熟读兵书,可是从没打过一次战,只会纸上谈兵,一到兵营就跟宋正蒙的旧部以及蒋家军暗斗不断,随后戎狄族偷袭,杨将军疏于防范吃了大亏,将士损伤不少,还瞎指挥着兵士往前冲,掉进敌人的圈套之中……原本的必胜之战逐渐陷入围困之中。
沈越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将桌子上摆着的酒倒了几杯喝下,笑着同宋云程道:“今日,我可是要在你的寝殿里歇下。”说罢,一把将宋云程扑倒在身下。
宋云程念着沈越手臂有伤,推搡了下他,担忧的道:“你手上有伤呢,别……”
话还未说完,猝不及防的,沈越已经堵上的她的唇,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沈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摸索着解开宋云程的衣裳,可惜多层的衣裳繁杂,沈越愣是解了许久都没给解开,加上宋云程挣扎,沈越根本就无从下手。
宋云程也感觉到沈越的异常,他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过于亢奋, 无意之中,摸到沈越身上带着的白锦香囊,宋云程一顿,感觉到不对。将沈越身上的香囊扯了下来,又用力的推开沈越,赶紧逃下床倒了一杯茶水冲在沈越的脸上。
沈越稍微的清醒了些,却依然难以抑制心里的亢奋。
宋云程看他皮肤发红,这夜里的天气微凉,沈越却在冒汗,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极为敏感,这明显是饮食过五石散的症状,而且那个白锦香囊里应该有大量的五石散。
“我似乎有些不对劲。”沈越也察觉出自己的异样,开口道。
宋云程点了头,如实的道:“应该是五石散,崔婉言送给宫里所有人的白锦香囊里都加了五石散,你的这一个分量更多。不过,你并没有食用,应该不会让你显出如此症状来。”
沈越沉着脸色,这香囊破了个小口,定是方才不经意间香囊里的五石散粘在了他的伤口,而且今日他出门前,正好遇到崔婉言,崔婉言假装崴脚让他扶了一把,那时他就感觉有些异样,现今想来那会儿崔婉言就在他身上撒了些五石散,只是量少,他吸入的也不多。
虽然心中极度愤怒被崔婉言算计的事,可面对宋云程却难掩兴奋,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早已苏醒。
“你我早许了终身,早晚你都是我的女人,不如今晚就……”沈越环住宋云程的腰,又是将她扑倒在床上,也不容宋云程同意与否,双手已经按耐不住。
宋云程脸色窘迫着,今夜里都被沈越这样压着两回了,心早已扑通扑通的乱跳,想推开沈越,可是力不从心,也不能叫人,这在沈越看来就是欲拒还迎,看着怀中念了想了这么久心爱的女人,模样娇羞,沈越早已心猿意马,只想拥着她,占有她,将她揉进骨子里,不容任何男人觊觎她,看她一眼。只想与她水乳交融,再也不放开。
宋云程挣扎了一会儿,哪里受得住沈越这番时而轻柔,时而狂暴占有的吻。她心里喜欢沈越,想将自己的身子给他,想当他的女人,宋云程也不再挣扎,主动的环上沈越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