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带着宫人扬长而去。
梁才人哪里甘心受她这一次次的欺负打罚,咬了咬牙,与徐才人一同去了育德宫。
“淑妃娘娘,您看看臣妾和徐才人这脸,都让于充媛给打成了这般,您可要替臣妾和徐才人做主啊!”梁才人跪在杨淑妃跟前哭诉道。
一边跪着的徐才人也道:“臣妾和梁才人说于从充媛的闲话的确不对,可于充媛也不该动用私刑将臣妾二人打成这般。”
看着这二人,杨淑妃想到先前于春娘罚梁才人和孔美人跪的事,不过背后几句闲话,要是以往的蒋贵妃顶多就是责骂几句,掌嘴十来下或是罚跪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的,这个于春娘可谓是有过之无不及,其狠辣远远超过蒋贵妃。
“确实下手也狠了些。”杨淑妃疼惜的道,又无奈的叹了声:“可你们也知道,有皇上护着她,她肚子里有龙嗣,本宫也不敢拿她怎么办。”
徐才人突然的开口道了句:“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她可是从宫外来的,皇上在宫外能有多少时辰?”
这话,倒还真是提醒了杨淑妃。
等着梁才人和徐才人离开后,杨淑妃就立即派人去宫外查这个于春娘。
近来沈洛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如果于春娘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就是这么久以来,被他临幸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有孕的。以前的时候,他都是专宠蒋贵妃,甚少宠幸其他嫔妃,但还是一年半年的总有几个嫔妃传出孕信来,可他这大半年来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宠幸嫔妃上了,却无一人怀孕。到此时他不得不怀疑……
“王秀全,立即随朕出宫一趟!”沈洛喊了声。
王秀全进殿内来,沈洛与他换了身衣裳,便就从暗道里出了宫。沈洛找了个医馆,请大夫诊脉过后,问:“我成婚多年,府中妻妾众多,可至今无一人生下孩子,可是我毛病出在我身上?”
大夫又诊了诊,才道:“公子的确患了不育之症。”
沈洛脸色一沉,许久问道:“大夫可能治?”
那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沈洛又去了好几家医馆,那些大夫均是摇头。回到宫中之后,沈洛一拳砸在案桌上,他怎么会突然就得了如此之症?莫不是让宋云程给下了药?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他应该是在宠幸了丁才人、安若彤、赵婕妤之后才得上此症的。莫不是他过度纵欲将自己掏空了?
“王秀全,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于充媛的孩子。还有,她必须生下皇子来!”沈洛叮嘱了王秀全一句。
“奴才明白,皇上的身子好好调理,后宫嫔妃定能怀上龙嗣的。”王秀全安慰了句,便就去找刘讳和幻春将这意思传达给他们。
此时的育德宫里,杨淑妃派去宫外查于春娘的人正跟她禀道:“回主子,于充媛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不是皇上的,奴才查到于充媛在此期间曾同她的表哥私通。”
杨淑妃放下茶杯来,用帕子拭去嘴角的茶渍,平静的道:“此事不可张扬了出去,于充媛的孩子是不能留着,不过要顾及到皇上的颜面,此事本宫自有主张。”
“是。”那宫人退了下去。
杨淑妃又唤了绮罗过来,道:“落了于充媛腹中的孩子,你说由谁去办才好?”
绮罗仔细的想了一会儿:“梁才人、孔美人和徐才人都与于充媛有仇怨,她们都可行。”
杨淑妃摇摇头:“梁才人是个暴躁性子,忍不住话,孔美人是本宫的人,徐才人太聪明不好掌控。倒是丁才人和赵婕妤可行,丁才人自从小产之后一直性格阴郁,甚少同人往来,却几次暗中害过有孕的赵婕妤和蒋贵妃,还陷害过大公主。赵婕妤本就是个性子阴狠的人,跟着蒋贵妃的时候可没少害后宫嫔妃,自然不把一个于春娘放在眼里。”
说完后,杨淑妃顿了会儿,道:“还是赵婕妤吧,丁才人的家世背景太不起眼了。”
“奴婢这就去请赵婕妤过来。”绮罗道,便赶紧的出了育德宫去要瑶华宫请赵婕妤。
只是,绮罗去瑶华宫的路上,就听到有宫人在小声议论着说于春娘小产的事。
绮罗抓了个小宫女询问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于充媛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小产了?”
宫女瑟瑟的回答道:“见过绮罗姐姐,奴婢只是园子里的打扫宫女,方才看见好多的太医都往永慧宫去了,没一会儿就听永慧宫里伺候的太监说充媛娘娘小产了。”
绮罗放了她,又不动声色的折回育德宫同杨淑妃禀告此事,杨淑妃也没多意外,想了一会儿,吩咐道:“绮罗,你替本宫去永慧宫里看看,看皇上的意思是要严查,还是随意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