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会皇上会派人来请本宫去德章宫,到时本宫要你应下指使侍卫任文割断马车缰绳导致坐在马车里的安婕妤因马车翻车而小产,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背着本宫所为,之后,你又以本宫的名义派人去追杀侍卫任文的家人。”林素瑶简单的将所有的事告知玉秀一遍。
玉秀点头:“奴婢明白了。”
看看玉秀,林素瑶又叹了声:“你放心,等你死后,本宫会派人将你妹妹从青楼里赎身出来,给她找一门亲事。”
“奴婢谢过主子。”玉秀感激的跪下,眼泪夺眶而出,对林素瑶只有感激,丝毫无怨。
林素瑶才扶着玉秀起来,和贵就挑帘子进来,匆忙的禀道:“主子,皇上请您过去德章宫。”
“本宫换一身衣裳就过去。”林素瑶起身来,脸上丝毫不见慌乱,进内室里换了一身浅碧色荷叶图案的衣裳,便带着和贵、玉秀随着御前来的太监往德章宫去了。
路上,和贵在林素瑶身边小声的禀道:“奴才打听了,杨淑妃和安婕妤带着两个人去了德章宫,随后皇上便召了各宫嫔妃都去德章宫,定是后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到了德章宫后,林素瑶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任家父子,又看了杨淑妃和安若彤一眼,才恭恭敬敬的向沈洛及在座比她位分高的嫔妃请安。等着各宫嫔妃都到了之后,沈洛才开口道:“今日,有人向朕禀报说当初安婕妤翻车小产一事,乃是有人指使侍卫任文所为,指使的这人不是杨淑妃,而是萧充仪。萧充仪,你可有什么话要说?”说罢,看向林素瑶。
林素瑶起身惶恐的道:“皇上,臣妾对此事完全不知情。最有嫌疑指使任文的不是杨淑妃吗,怎么又是臣妾了?”
“这镯子你可认得?”沈洛让刘春将那镯子递呈过去给林素瑶看。
林素瑶将镯子拿起来看了看,点头道:“臣妾认得,这镯子是皇上封臣妾为才人时赏下的,臣妾很是喜欢,曾一直都戴在手上。只是后来,臣妾将这镯子赏给了身边的宫女玉秀。”
沈洛哼了声,又将那封信扔了下去,怒道:“你看看这信上所说,朕看你还如何狡辩!”
林素瑶将沈洛扔在地上信捡起来,仔细的往下看去,越往后眉头紧皱的越发厉害,抬头道:“皇上,此事臣妾丝毫不知,臣妾绝对没有指使任文在安婕妤的马车上动手脚。”
“玉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素瑶向身边的玉秀问道。
玉秀吓得立即跪下道:“皇上饶命,主子饶命。这一切,都是奴婢借着主子的名义所为。”
擦了眼泪,玉秀的身子瑟瑟的发抖,好一会儿后,玉秀才稳下情绪来,道:“主子平日里待奴婢很好,赏赐了很多东西给奴婢,奴婢怕安婕妤生下孩子危及到主子的地位,所以奴婢瞒着主子,指使任文在马车做了手脚,让安婕妤小产。事后,奴婢怕此事揭开,便又暗下派出杀手去追杀任文的家人……皇上饶命,主子饶命!”
“你!”林素瑶一巴掌打在玉秀的脸上,怒斥道:“玉秀,你怎么可以做出此等的坏事来!”
随即跪下道:“皇上,臣妾有罪,贴身的宫女作出此等的坏事来,臣妾却丝毫无察,臣妾管教无方,请皇上降罪。”
杨淑妃冷哼了声:“萧充仪可真会推卸责任,玉秀只是个小小宫女,如何做得了这一切!”
跪着的的玉秀道:“淑妃娘娘,一切都是奴婢所为,与主子无关,奴婢万死不足惜,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主子。”
沈洛看看地上跪着的林素瑶和玉秀,在得知这一切都是他宠爱的林素瑶所为时,沈洛的确愤怒不已,甚至想了将林素瑶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可是,玉秀将着一切应了下来,沈洛便相信林素瑶是无辜的。
他已经信错了一个于春娘,不想再一次证明他爱错了人。
这满殿里除了沈洛相信此事林素瑶丝毫不知情外,恐怕再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林素瑶和玉秀的串话,就是从未在宫中待过的任家父子也不信。
“还请皇上查明,还我们任家死去的十几口人一个公道。谋害龙嗣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草民也不敢苟活!”任老父说罢,神情坚决,对着殿内的柱子就一头撞去。
任公子痛喊了两声“爹!”满眼含泪,对沈洛道:“任家有罪,不敢苟活,只请皇上别包庇那个身份尊贵心如蛇蝎的人!”说完,也是一脸决绝的冲着柱子撞去。
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太监上前去探了二人的鼻息,躬身回禀道:“皇上,这二人已经断气了。”
殿内坐着的嫔妃被任家父子这突如其来的撞柱求死的行为给吓慌了,看着满柱子的鲜血顺着龙纹往下流,只觉瘆的慌,纷纷别开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