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小人,杀忠臣,罔顾百姓,苛待边疆将士,沉迷酒色,自我享受,好大喜功……有这样一个皇帝,可见天下百姓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可宋云程只是个后宫嫔妃,对于这一切,除了一时愤怒之外,打心里彻底厌恶沈洛之外,她能做的微乎其微。
“主子。”见着宋云程许久不语,开口叫了她一声。
宋云程回过神来,将手里的折子放下。
绛云不动声色的将宋云程翻过的奏折都整理好,恢复原先的样子,叹了声:“皇上若是想要对主子下狠手,又岂会太难,到底是皇上对主子还有几分忌惮在,又尚且还顾及些皇位。”
宋云程回头来看绛云,神色凝重,道:“我从不曾知身上的责任这样重,只要有蒋家军在,皇上再糊涂也会有几分忌惮,可这也并非是长久之计,昏君暴政,要么一日除之,若是养久了,天下百姓苦到了头,总会有人奋起反抗,四处征战,还可能有其他王公大臣谋逆,外有西宁国和云楚国、戎狄人虎视眈眈。”
听着宋云程这话,绛云慌张了起来,提醒了一句:“主子,您只是后宫嫔妃,这些事,您不该想。”
“的确,我不该想,我也无能为力。”宋云程垂下头来,颓败的在台阶上坐下。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这些事情爆出来无须她去想,便会有众多有良心之人会首先冲锋陷阵,会有人口诛笔伐当政者。可是在皇权至上的古代,老百姓有苦不敢言论,饿了只能勒紧裤腰带,然后等着饿死,等着被剥削死,甚至还有在战乱中惨死。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她站在了皇权的边上,有一定的能力推翻这样的皇权。
可是,宋云程不敢,她害怕自己是无能之人,会给百姓造成更多的苦难,她也没有成为一代武则天的魄力,她只想但一个普通平凡的人,行医救人,过简简单单的生活。
大戏台那儿热闹了一天,总算是散了。
沈洛原是打算去承德宫的,却是被苏才人和孟蓉香闹得嫉妒不悦,既然苏才人和孟蓉香不想承宠,他就偏要去向她们宣示主权。当晚便就去了苏才人那儿,苏才人正好今日在听戏的时候受了冷,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
沈洛却是觉得苏才人这是故意要将他推走,当下便是怒上心头,也不管苏才人反抗,就霸王硬上弓,苏才人自然越发的厌恶起沈洛来,开口便是嘲讽了句:“皇上先前倒还有几分风度,如今却要靠着用强的手段,就算皇上得到臣妾又如何,只会让臣妾越发厌恶皇上。”
沈洛被惹怒,一脚将苏才人踢下床,愤怒的穿戴了衣裳,便就出了苏才人的院子。往外走了走,又去了孟蓉香的容琇宫。
孟蓉香正在做作画,她的屋子里有许多的画,都是画的沈越,白衣锦袍、随意青衫、银光铠甲威风凛凛……各种各样的。听着宫人喊着皇上驾到,孟蓉香赶紧的停了手中的画笔,命宫人将屋子里的画都收了起来。等着沈洛进来时,只看到孟蓉香作画,走近看,画的只是一幅寒梅争春。
孟蓉香赶紧的放下笔来,恭敬的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沈洛扶着她起身,解下身上的披风,宫人赶紧断了火炉子过来给沈洛暖手。孟蓉香笑着问道:“这大晚上的,皇上不是在苏才人那儿吗?怎来了臣妾这儿?”
一提起苏才人,沈洛便是一肚子的火,冷冷的哼了声,在一旁坐下。孟蓉香看着沈洛脸上的怒意便不敢再多言,安静的坐在一旁,只安静的作自己的画,丝毫不再搭理沈洛。
沈洛只觉是被孟蓉香给晾了起来,心里的火气越发的重。这个时辰,早到了该就寝的时候,他跟这儿坐着,孟蓉香竟然还能平静的作画。许久,沈洛冷哼了声:“孟美人,该伺候朕歇息了!”
孟蓉香手中的笔顿了顿,脸上闪过几分的不情愿,但还是放下笔,起身去替沈洛宽衣,又自己脱了衣裳,床榻承欢。
她到底没有苏才人的那股大胆和傲气,平日里嘲讽几句别的嫔妃还行,却不敢真的违抗能左右她生死大权的人。在沈洛的身下承欢,任由他的发泄掠夺和蹂躏,甚至自己还会发出愉悦的呻吟之声,可她心里恨透了沈洛和杨淑妃。分明她是要当十王妃的,嫁给自己梦寐以求的男子,沈洛却将她强硬收进后宫里,杨淑妃还一口一声的责备她:“谁让你自己不争气,没能让十王爷看上!”
一早,刘讳先跑去的苏才人那儿,听说沈洛当晚就走了,打听到沈洛离开苏才人那儿之后就去了容琇宫,便赶紧着往容琇宫里去。
沈洛这才起身,刘讳就匆匆的跑进来慌慌张张的禀道:“皇上,德章宫出事了。今儿一早,贵妃娘娘将德章宫所有当值太监都毒倒了,出了德章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