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家?”
我看看时间,说:“晚点吧,我还想去唱会儿K。”
他问:“在哪儿唱?”
“世纪欢歌。”
居延说:“你先唱着,不要喝酒,我一会儿过去。”
心里的狒狒:累了,「啊」不动了。
我说:“好,拜拜。”
我挂了电话,开向市区KTV。
刚唱到「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居延就带着居续和居宝阁来了:“他们非要过来。”
我说:“来就来吧。”
然后走到走廊上,在鬼哭狼嚎的歌声中叫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一打可乐!一份果盘!再加两盘小吃!”
服务员领命而去,我关门隔绝旁边的歌声,像主人一样招呼他们:“别客气啊,想唱什么唱什么……”
居宝阁还真不客气,一口气点了一长串外语歌,还给居续点了几首,让她先唱。
居续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刚开始还有点含蓄,唱完一段就疯魔了,小凉鞋一甩,站在沙发拿着麦大吼: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居延被音响震得直皱眉,又不想扫兴,只好坐在角落当背景板。
服务员送东西进来,我坐在沙发上又吃又喝,拿着音效器送花鼓掌喝彩。
居续唱完,把麦递给居宝阁,坐下吃果盘。
果盘这东西,在家切再漂亮她也不爱吃,换个地方倒是肯吃了。
居宝阁唱的是卡朋特的歌,大头微低,小眼半闭,还挺有艺术家风范。
这两人一首接一首,一点儿也不知道谦让我,以后不带他们了。
我百无聊赖的喝着可乐,看着蹦迪球下脸色一闪一闪、手拿音效器的居延。
察觉到我的注视,他扭头看着我。
我条件反射的对他笑了笑。
他愣了一下,眼神很快充满侵略性。
居续唱累,一头扎进我怀里说:“妈,这里好玩,下次再来!”
我说:“好啊。”
也不知瑞士有没有KTV。
我是遵从本心,报复了居延,但我也对这两个孩子作了孽。
哼,他们以后想怨就怨我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居延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不也没考虑过对孩子的影响。
这天晚上,居宝阁和居续尽兴而归。
等他俩睡下,居延也回了主卧,反手关上门,一步步走向我:“我的病已经好了,过来,让我抱一抱。”
我放下手机。
他把我抱了个满怀,然后低头在我的额头和脸颊轻啄:“宝贝……”
我说:“别叫了,膈应人……”
居延每次叫完宝贝,都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开心,他把我扑到床上,嘴上亲着,手上揉着,没一会儿就把我弄得气喘吁吁。
我仰面躺在床上,他往下扒拉我的睡裙肩带,喃喃的说:“辞职吧,连荷,这里不好……我们出国,重新开始。”
第441章 各取所需
话真多。
就不能赶紧完事儿让人睡觉吗?
他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居然停了手,把我的肩带拉上去,又搂着我拍了拍:“这些天你也辛苦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晚安。”
“嗯……”
我打了个呵欠,背对他骑着被子,睡了。
睡到半夜,我可乐喝多,尿急爬起来。
居延那边的小夜灯还没关,他正倚在床头,看钱包里的照片。
他看照片的时候在微笑,见到我起床,笑意更深。
等我揉着眼睛从洗手间回来,他顺手给我拉上被子,还摸了摸我的额头:“连荷。”
我半梦半醒:“啊?”
听到这声含糊的回应,他好像也很开心,俯身用鼻子蹭我的额头。
他的头发柔顺的垂下,扫着我的脸:“再给我生个儿子吧?”
听到这句,我瞬间吓醒,一骨碌滚出他手臂可及的范围:“你自己睡吧,我跟居续睡了。”
居延侧身,伸手把我扯回去:“那就算了,你陪着我,不要走。”
他抱着我睡了,但我怎么也睡不着了,怕他反悔。
我想起今天安东尼大大方方依偎在苏珊身边,感觉居延缺的似乎也是苏珊那款老婆。
他和安东尼都是没怎么得到过家庭温暖的人,安东尼闪婚的行为虽然荒唐,但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透过色相看本质,知道苏珊是个博爱的母亲。哪怕已经有了一子一女,也有余力把千疮百孔的他一起宠了。
睡觉那事儿他倒不是很热心,毕竟身体已经被工作掏空,多吃几口饭都消化不良。
反正他有钱,苏珊有爱,两人正好各取所需。
至于居延对我是什么感情,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总之绝不可能是爱。
世界上没有这么窒息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