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这案并不复杂,一查即知。”
纪浅夏轻轻低下巴。
顾令娴忙追问:“动机是嫉妒心?是嫉妒什么?美貌家世还是才艺呢?”
浅夏不知,看向骆凛。
“某个空有皮相的浪荡子。”骆凛轻描淡写。
说的似懂非懂的,不过顾令娴和纪浅夏都听懂了。对视一眼,各自眼里都升起纠结。
为个空有皮相的浪荡子毒杀情敌,这女人心狠起来,智商都不要了。
“那,这浪荡子现在境况怎么样?”
骆凛冷笑下:“不错。娶妻生子还是很逍遥自在的。”
“他,就那么心安理得?”有女人为他死啊,怎么还能若无其事?
骆凛漫不经心:“他完全不知情。事发后才知道原委。不但没什么羞耻,还洋洋得意来着。”
顾令娴握握拳头:“可恶!”
“就算他不知情,但他总是罪魅祸首吧?如果不是他四处风流招惹,这两家妙龄小姐会为他争风吃醋?”
“就是就是。”顾令娴猛点头。
骆凛摊下手,扯下嘴角:“他招惹的又不止是这两家,怎么就单这两家出事呢?说到底还是心术不正所致。”
“呃?”细究起来,是这个理。
空有皮相的浪荡子四处招蜂引蝶。可别的姑娘小姐们家都只能暗自怀春而已,怎么这两家就暗自较劲升为下毒呢?如果只是爱幕浪荡子就罢了,而凶手怕是心思比别的姑娘家更多,更阴暗,才会做出这种害人害己的蠢事。
“好了,这个事,先不提了。”顾令娴听的来火,而是转话题:“锦国公小姐为何在南音寺出家?”
纪浅夏不知,又看向‘百事通’骆凛。
“吏部小姐葬在此地。”
“哦~”两人拖长音,浅夏感慨:“这是真的闺蜜手帕交。就近吃斋念佛,是自责懊悔也是陪伴。”
骆凛眼光扫过来,略有意外。
“哎呀,四姑娘,你这话说的太好了。”顾令娴眼光一亮,开心夸。
“谢谢。对了,咱们也这么熟了,别那么见外,叫我小满吧。”
“好呀。你叫我阿娴好了。我家人都这么叫我。”顾令娴也觉得都这么要好了,还总是客气的官方称呼,很见外。只是她不好提出来。显得没规矩似的。
骆凛嘴角微翘:别看只是一个小名,可是代表亲近之意。只有家人最要好的朋友才有资格称小名。当然,他也在列。而且还比顾令娴早一步得到这种特权。
是以,骆凛心情比较舒畅,向她们说:“早点歇着吧。”
“嗯。你也是。”纪浅夏送他出门。
骆凛走出上房,回身道:“你要想知道京城那边的消息,跟我说一声。”
“哎呀,你手眼通天呀?不会是入股了丝馆吧?”浅夏还调侃他。
骆凛不屑:“通天不敢当。打听消息,我自认不比丝馆差多少。”
“那到底是差多少呢?”浅夏故意抬杠笑的贼兮兮。
“差在人手调配方面。”骆凛据实回。
浅夏恍悟。
丝馆的人手,那是庞大级别的。分散在京城各个角落,具体多少,说不定魏三娘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骆凛回自己屋了,就在隔壁。
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住这种古代客栈,纪浅夏心情很激动。
顾令娴不像她见识少,而是漱口梳洗后就躺回铺好的床上去了。
“哎呀,阿娴,快来看。这后窗一片万家灯光,还挺好看的。”纪浅夏推开了一扇这窗。因为是二楼,比较高,正对着一片住宅区,此时万家灯光,点点如星空缀星。再远处,就看不太清,好像有座钟楼?
“万家灯火有什么好看的?”顾令娴懒洋洋的。
“上有星空繁星,下有万家灯火,忽略掉怪怪的气味,还挺有意境的。”
顾令娴才不受她描叙画面的吸引,继续不起身。
纪浅夏双肘支着窗台,轻叹一声,极低的声音:“古代夜色很美!”
来到夏朝也不少时日了。早就习惯了。偶尔不经意,纪浅夏还是流露出一丝思乡之意。
此处虽好,总没有踏实的家的感觉。
但是又再也回不去了,总要随遇而安吧!慢慢来吧!
掩下小小惆怅,纪浅夏掩了窗也漱口梳洗。
上房是双人床,她跟顾令娴挤一处,几个丫头就打地铺或者拼板凳不离左右。
“小满,你是不是要去南音寺看贤庆师太?”顾令娴往里让了让,小声问。
“是呀。你没兴趣吗?”
“有。那聂其仰呢?”
“先去见聂其仰,再去南音寺。”
“……行。”顾令娴望帐顶,又问:“你有把握吗?”
纪浅夏无奈:“这个,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