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凛不以为意:“我这是给你一个表现小聪明的机会,不识好人心!”
“我……”这个‘呸’又被纪浅夏生生咽下。
因为此时骆凛从腰间摸出一个锦袋,打开,一排排器具。抽出其中一根手指长的银针,冲大伙挑眉:“纪四姑娘推测的不错。不过,凡事要讲证据,不能以某个人的鼻子为判断标准。”
“你这个……”纪浅夏嘴一歪,很想冲上去给他一拳,裘五小姐及时的拦下她胳膊。
银针试毒,古代经典常识之一!
做为县尉,也是要亲临案发现场的,骆凛准备齐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见骆凛神情转严正,将银针刺入桂花糕里,停了停。慢慢抽出,很快变浅黑了。周围的倒抽气此起彼伏。他如法炮制,将所有的桂花糕都一一试过,全部变了颜色。
当然,颜色不是深黑,说明毒量小。
可量小,经不起三个月的积累啊!
所以,证据确凿,现在缺的是动机。
一个通房丫头,没道理陷害正房少奶奶啊!陷害成功,她也不可能被扶正啊。定国公这样的世交,小公爷的正妻,那一定是门当户对,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通房丫头?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没等骆凛开口,少奶奶的丫头和婆子就凶狠的扑上前,率先给了浑身颤抖的桔儿好几个嘴巴子。
第28章 交换
桔儿一个趔趄,仆在裘少爷脚下。
看清袍摆,桔儿忽然抱着裘少爷的腿哭:“大少爷,看在桔儿从小跟着你的份上,饶了我吧?”
“咦,你不是说食物有问题,就以死谢罪吗?有骨气一点嘛,敢做就要敢当!”纪浅夏最恨这些女人吃饱撑的,在后宅为了多爬几次男人的床就勾心斗角,不择手段,令她不耻。
“咳咳……”骆凛掩唇干咳,提醒她,不要挑拨了,这是别人家的丑事。
“呜呜……”桔儿呜呜咽咽委屈的哭。
没想到,里屋的裘少奶奶也不甘示弱,开始痛心疾首的儿一声孩一声的哭起来。
裘夫人和裘少爷的脸色相当相当的难看。
纪浅夏眼力见大涨,匆匆告别,落荒而逃。
裘五小姐尴尬的送她出门,一个尽的道歉加赔罪,并且保证:“今天没玩的尽兴,改天再约。”
“呵呵,好的。小五姐你放心,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忘性大,很快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纪浅夏向她下保证。
裘五小姐苦笑不得,还是谢谢她的用心良苦:“谢谢小满儿。改日定登门致谢。”
“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这个功,纪浅夏可不敢揽。
人家后宅的隐私事,让她看了个光光,任谁心里都不舒服吧?
直到登上马车,纪浅夏才惊觉后背汗湿一片。
偎蕉和倚樱两个丫头并没有被允许进院,一直等在门外的。所以并不知内宅发生了什么,只隐约听得裘少奶奶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不是什么好事。知道多了,对你们一点好处也没有。”纪浅夏直接堵死她们两个打听的兴奋。
偎蕉也就识趣的不感兴趣。
却是倚樱天真些,还问:“姑娘,怎么一同进去的吕大小姐没过多久也跟着出来了?她怎么没陪在里头?”
“啊?吕姐姐她……她没在旁听?”这点,纪浅夏并没有留意。
当时的她一心就想找出线索破绽,那里管吕文音的去向。
倚樱摇头:“吕大小姐出来时,脸色很是不好,显的不太高兴。奴婢原想上前打听姑娘在里头做什么,被她的眼吓着了。”
“她什么眼神?”
“就是愤恨吧?反正很不友善。”
纪浅夏回想了一下,很可能跟骆凛有关。于是不再纠结,而是摊开四肢,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叹声:“累死我了!”
“姑娘,这成何体统,快点坐好。”两个丫头被她举止吓白了脸。
纪浅夏还挥手:“有什么要紧的?我就在马车里放松放松,回府里准恢复标准的大家闺秀言行举止。你们别声张就是了。”
她继续摊四肢,形象极不雅观,可是身心很舒服。
“姑娘,这不行的!夫人知道,奴婢可就要遭殃了。”
“你们不说,我不说,夫人上哪知道去?除非你们之中有人爱打小报告。”纪浅夏眯起眼睛暗暗威胁。
“不是,奴婢不是。”两个丫头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是那种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那不就得了。”纪浅夏还把腿给翘到车壁上。
高抬腿真是项有益身心的运动啊!
“姑娘,万万不可。”丫头扑上去把她的腿辩下来。
她们仨正在马车内较着劲,感受到马车缓缓停下了。
“怎么回事?”偎蕉恼羞的打开车门问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