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走到了两个太监的面前,随后笑问道:“我方才好似问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两位公公可曾闻到?”
瞧我如此一问,这两个太监又知晓我是慕容青凤身边的宫女,当即便有一个笑道:“说来也蹊跷,这香味自打我们两个来当值时便时常闻到了,不过因着无人过问,我们也不太清楚。”
听到这太监如此一说,我心中一怔。
“敢问两位公公在倚楼轩当值多久了?”
我如此一问,他们便各自说了起来。
“我在这里当值有两年了。”
“我是去年方来当值的,算着也快一年了。”
听到这些话,我心中微微一凛。
之前我也曾来过倚楼轩,不过那个时候心中有事,未曾多过在意,且这香味,也不是时刻便能闻的到,方才若不是有一阵清风吹来,我许是也没有注意到。
麝香这东西,药量少可入药,可是药量多了,尤其是女子用了,可是会导致不孕的。
一想到这院子里住着的可是绮兰,我心中自然便替她担心了起来。
我硬着头皮,便又返了回去,这门口的太监见此,忍不住问道:“姑娘怎么又回院子里来了?”
闻言,我瞧着门口的两个太监微微笑了笑,“方才落了东西在宁主子的屋里。”
说罢,我未曾多言,便往宁嫔所在的屋里走去。
这一进宁嫔的屋子,却见她拿着我方才写的字细细端详着,许是听见了动静,她以为是采莲,便淡淡道:“我不想吃莲子羹了,你倒了吧。”
听到这话,我站在门外身子一怔。
“宁主子,是奴婢。”
我淡淡地开口,屋里宁嫔扭头往我看来,只见她的双眼之中还带着两行清泪,我看在心里十分的心酸难受。
我的绮兰,许是待在这宫里三年,受了太多的罪,可如今明知道我便在眼前,却又不愿意与她相认,她心里更是难受。
“你如何又回来了,是愿意与我相认了吗?”
我听见她这般说,却依旧故作不知道:“回宁主子,奴婢方才出去的时候,感觉到您这院子里应当藏了些不好的东西,还请宁主子小心些,自个儿多查查,看那东西究竟是何人所为才是。”
听我如此一说,宁嫔的身子一怔。
我回头只是与她说了这些话,却见她一脸的诧异道:“什么不好的东西?”
闻言,我微微皱了皱眉。
“应当是麝香,奴婢听门口的奴才说了,倚楼轩里不时闻到的香味也有两年之久了,这东西对女子的身子极为有害,还望宁嫔小心才是。”
我说完这话,宁嫔当即面色一沉,“周小怜那个贱人!我都隐忍成这般模样了,她竟还不打算放过我!”
我不想,她竟如此大胆地骂出了口。
“宁主子,那是皇后娘娘……”
见我这般说,宁嫔却笑了起来,“皇后娘娘?她不过就是从相府里出来的一只白眼狼,她害死了她的姐姐,害死了相府所有的人不够,如今竟还不打算放过我!”
我听着宁嫔说起这番话时,双眸里全然都是恨意,当即便已然明白了过来,她当真还是我的绮兰,只有她才敢如此豪不顾忌的骂周小怜。
我走到了她的跟前,陡然伸出手握紧了她的手,我此番一做,她满眼震惊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宁主子不必太过伤心,她总归是有报应的,只是时辰未到罢了!”
瞧我如此一说,宁嫔看着我方要开口,而我则微微摇了摇头。
“不论奴婢是谁,是什么身份,奴婢只是要让宁主子知道,你若希望奴婢能够平安,往后只当奴婢是清云宫的宫女,还有倚楼轩麝香之事,奴婢看来应当来源于您院子里种的那颗树,宁主子闲来无事,可让人将那树移栽到别处去!切记定要将那棵树的树根全然连根拔起!”
我已然暗示地这般清楚了,许是宁嫔未曾料到我竟然会改变了想法,承认了身份,当即面色惊喜万分。
“你……当真活了?”
闻言,我微微点了点头,“宁主子放心,奴婢的老家发大水时,父母因水灾离世,但奴婢却逃了出来。”
我与她说了这番话,而宁嫔自然便不再继续问下去了,毕竟她既忠心于我,自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自然也希望我能平安,当即她便笑了起来。
“逃了出来便好,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还活着。”
我与她言尽于此,当即笑着点了点头。
“奴婢这厢真该走了,还请宁嫔定要找人将那树连根拔起才行!”
听我说完这番话,宁嫔眼中带着不舍。
回到清云宫的时候,澜秋正站在门口张望着,这一瞧见我,当即笑道:“怎的去了那么久,主子该喝药了,你不在,我也不知道这药里有没有被什么人加了东西,不敢给主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