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惊奇道:“啊——那你们的深潜队员也要练成那种身材吗?”
“不用。”拓跋塔摇头:“深潜服布料有一定延展性,不一样的身材只是更难穿而已,腿细的会好一点。”
“哦——”一一想到了什么,“那岂不是芭蕾舞者最适合来你们深潜队?”
拓跋塔没有理解一一跳跃的思维,拧着眉头看过去。
一一道:“芭蕾舞者腿部线条匀称,而且肌肉发达,为了保持体重,上半身也会相对比较瘦。你看,是不是嘛!”
拓跋塔明显很无语,还是礼貌答道:“……可能吧。”
拓跋塔乘自己的车离开,临告别之际,李琢光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叫住了拓跋塔。
“怎么了?”
李琢光没有压低声音,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话语:“我可以见一见竺瑾时吗?”
周遭一静。
观千剑清了清嗓子,羊曜低头摆弄袖子上的线头,邓白风深吸一口气,一一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了下来。
冉英杰双手插袋恍若未闻,翟星声蹲下身去系鞋带,狄乐人的龙尾在身后甩来甩去。
庚孤直勾勾地看着李琢光的后脖颈,燕义低头查看终端,相原寿江拉着于卿说悄悄话,没什么存在感的丹尼斯在研究自己围巾上的花纹。
庞湛张开嘴似乎想要说话,最后不知为何还是转过头去,没有问出口。
拓跋塔在今天第三次笑出声,用力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可以。”
——因为李琢光突然想到,十二月一号,不就是她猜到天女可能是自己的母亲那天吗?
那天她想到最后,结论莫名其妙地变成今晚早点睡吧。
她的记忆是没有断节的,但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也许就是那所谓的Bad Ending。
而现在她确定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就是她的分身救了竺瑾时一命。
难道救人一命,就进入一次Bad Ending?
她以往每一次如此奇怪的思维转折,都是因为世界重启了一次吗?
仔细算来,哪怕是她记得的时候也有许多次了。
李琢光摩挲着衣角,思忖着该如何说:“现在可以见吗?我有些事想要确定一下。”
“现在?”拓跋塔揉了揉鼻子,“那可能有点困难,她不想见你。”
李琢光:“……”
李琢光:“为什么?因为我复活了她?”
拓跋塔终于露出一个不再那么戏谑的笑容:“你知道就好。有些事你以为你做对了,但其实没有。”
说完这句,她就转过身上了车,完全不给李琢光回答她的机会。
李琢光用手心抹了一把衣襟,动作显得有些无措。
“你没有做错。”观千剑走到她身旁,身上传来稳定的热量。
羊曜走到另一侧,重重说:“嗯!”
见身边两个阵营的人都达成一致,李琢光无奈地笑了。
她看向庞湛。
庞湛脸上挂着一个笑容:“李队,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也觉得你没错!”
她身后的翟星声俯下身凑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妹啊,你走远了。”
庞湛维持着笑容半转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其实我觉得她已经知道了。”
“不会吧?”翟星声旁若无人地与庞湛说话,“她应该没那么聪明。”
邓白风:“……”
她一手捂住翟星声的嘴巴,咬牙说:“你闭嘴吧,这里你最笨。”
翟星声用眼神抗议,但是抗议无效,直接被邓白风拖回了车子上。
李琢光敛眸思索了几息,便带着九三零重新坐上车子,她来开车。
有三个以上的阵营?那好像不太可能,如果阵营太多,霍听潮无法将她们团结在一起。
以观千剑和芮礼为代表的阵营人估计不多,大多数人是在霍听潮那面的。
*
复活一个人以后不想见到她的情节还挺熟悉的,苗苏就是这样的。
当初苗苏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死得其所,又心疼自己为了不必要的事情付出了太多代价,因而有回避的倾向。
最后终归会见她的——吧?
李琢光不敢肯定,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多半也是做错了,又是一次她自以为别人需要帮助,但其实人家并不需要。
她对竺瑾时了解不多,也就苍尧说的那一个故事而已,不过听起来应该也是一个心肠不硬的人。
但拓跋塔不松口,她也没法找到竺瑾时,只好乖乖地跟着拓跋塔到了海洋局。
赫帕尔之剑的失踪仍然是机密,少数一线深潜员和高层才知道。海洋局大厅里的人来人往都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
李琢光一行人的到来都被她们当成来解决赫帕尔之剑和活死人的支援队伍,路过的人小声对她们说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