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以做任何夫人想做的事,”他的话语很轻,落在付媛耳边只如春风拂过,只余阵阵痕痒,“只要夫人真的愿意。”
“为夫不想看到夫人委屈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单阎并不想在付媛面前提起那个男人,未免显得他太过于小气,左思右想,便只能以这样委婉的方式旁敲侧击。
他的青梅妻子一向聪颖,相信他不必明说,她也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谁料付媛压着他右肩,支起身来,一脸茫然地歪了歪脑袋,“夫君以为,我做这些事是委屈自己?”
“夫君不是告诉我,别的夫妻都是这么做的吗?我做这些事又算得上什么委屈自己?”有了单阎那番话,她似乎又充满了干劲,巴巴地拉开了他的衣襟。
“...”单阎失语。
算他这话白说了。
他的确说过,别的夫妻都会这样做,付媛自然也可以对他万般挑逗。
只是他心里已经暗暗较劲了许久,仿佛他接受了付媛的谄媚逢迎,就等同于默认了她与那个男人的交往。
世上会有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为了别的男人讨好自己吗?他不知道。
他只能将那颗颤动不已的心深埋,又再其上掩盖了一层泥沙。哪怕那些沙砾磨碎了他的心,致使那颗心千疮百孔,他也不在意。
单阎眼微阖,像是失去了所有争辩的力气,只用指节钻了钻拧在一团的眉心。
付媛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便也学着用指腹摁了摁男人的眉间,关切道:“怎么了?”
“...头疼。”
付媛呆愣地“哦哦”两声,两手捻在男人两侧的太阳穴,轻轻地用指腹在上头打转,半晌才垂了垂眸问:“好点吗?”
“...嗯,”单阎虽不是这个意思,可她有心思关切自己总归是好的。
起码能证明,她心里并非是只有其他男人。
只要他还留得住她的人,就不怕争抢不到她的心。
是吗?他很想问,他在付媛心里是否还有竞争的资格。
可他问不出口,只能怔怔地盯着面前人魇桃花的青梅妻子。
或许是因炎热,付媛耳下白皙透着点点淡粉。
单阎垂着脑袋,看着她因伸手而露出脖颈间的嫩白,那被他亲了无数次的脖颈下,有两颗一大一小的痣,若是他并未仔细观察,也许永远也不会发现。
付媛似乎也注意到他别样的目光与大腿肉无意间蹭到的炽热,她小心翼翼地停下动作,又刻意用大腿蹭了蹭,这才抬眸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单阎的目光依旧落在那两颗痣上,在她背上安抚的手却已经诚实地掠过了脊背,直勾勾地搭在了膝头上。
那只厚实的大手朝腿侧拍了拍,便落下一片红印,却仍旧不依不饶地捻着细肉,似有一番惩罚的意味。
倒是可怜了那只被布条包扎的手,因用力捻过那嫩肉,迸发出无可逆转的血流。
付媛看他终于恢复如常,心里既欢喜又害怕。
起初她见他闪躲,觉得有意思,自然乐意挑逗他,只是他一旦回应,她便又想起落在身上的疼。
待她回过神来,罗裙早已被撩到了膝上,白皙的嫩枝被一览无余,其余的裙摆均被男人拨到了身后,垂落在他腿边。
方才的掌印,五指清晰可见,只有边缘被嫩粉晕开,模糊了边界。两人看着那处桃红,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男人眼中如蛇蝎的欲望再次显露,想要将她完全吞咽。
他双手托着,将她抱起。这次,付媛圈在他脖颈的手束得很紧,踩在他腰后的脚丫子更是恨不得透过袜套将自己紧紧扒牢在他身上,生怕他要多费一丝劲。
“小心点...你的手,唔!”她的脑袋稳稳落在暖枕上,关切的字句被男人的嘴紧紧堵着,饶在舌尖迟迟不肯散却,直到他支起身,她还在说着:“用力会渗血的...!”
“...”男人啧声,不耐烦的神情凝在他眉间,俯身如鹰鸟般啮噬。
付媛的脸歘一下红透了,伸着手想要阻挠。可是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直到掌印上又覆上一处淤,他才心满意足地用指腹搓了搓,起身望着身下难堪的付媛。
付媛嘴里嗫嚅,欲言又止,终于在男人贴近她的脸以后,疑惑地问了句:
“单阎…你是家兽吗?就这么喜欢…唔!”
她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单阎越亲心里就越恼,她这榆木脑袋怎么一下灵光一下不灵的?
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挑逗他,却又在暧昧的时候煞风景,这算什么?
单阎的中衣并未被褪去,双手撑在付媛身旁时却恰巧促成了一处隐秘的暧昧。
中衣下,只余两人可窥见的狭小空间,却完全足够让付媛在害羞时寻到一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