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倪引火下，司聿廷面色愈沉，眸光簇火也愈明显。
“我们结婚了，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你不想带也没关系，我给你请八个阿姨，十个月嫂。”
“还有，我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咱们已经签过合同了，我们结婚了，我的东西自然更是你的，也是你和孩子的，反正以后我就替你和孩子打工。”
“你想一想，小朋友可可爱爱的，会叫你妈妈会亲亲你，在你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抱抱你。生一个男孩像我，是生一个女孩像你，多两个人来爱你，你会多收获两份幸福。”
司聿廷依然是懒懒的姿势，面对章倪的动作，他继续告诉她，跟他结婚的好处和幸福。
章倪紧咬下唇，这会她浑身颤颤巍巍得厉害，就指望着锚定的那点力。
其实，她刚开始觉得很好玩，她也看过那种小电影。
女主坐上面，带着睥睨一切的气势。
她也想试一试。
终于尝试过了，新鲜感过去，她只觉得累人。
根本就不是小电影里的那种感觉。
她体力不够。
没力气了。
坐直的身子俯身而下，直接趴在了男人身上，靠他撑着。
底下，司聿廷故意逗了逗她，“是不是觉得我说得蛮好？”
章脸颊贴着他胸口，点点头，“还不错。”
她听着司聿廷的描述，好似她现在就有了可爱的孩子。
以前，她害怕婚姻，不想重蹈父母的过去。
眼下，她相信自己能做好一个妈妈，她有能力，也比之前更会爱人。
好像司聿廷说的，结婚后生孩子，也蛮不错的。
去哪里一家四口都手牵手，随时随地都有小宝宝甜甜的声音，一想到司聿廷牵着自己和孩子的画面，章倪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是和司聿廷结婚。
她似乎也没那般排斥这事了。
感觉还蛮不错的。
他会是一个好老公。
他也会是一个好爸爸。
在这一刻，她突然醍醐灌顶，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很多时候，你不是在给自己选男人，而是在给孩子选爸爸。
一开始就选对的人，他就会是好老公，也会是好爸爸。
“等我考虑考虑。”
司聿廷以为趴在他身上的章倪累得睡着了，她却淡淡扔下一句话。
“真的？”司聿廷大手捏着她下巴，盯着她眼睛郑重问道。
“是的，我考虑一个星期。”章倪有点不好意思。
从司聿廷哄她喝酒，又哄她签合同，把身家都给了她。
她已经认定，他是可以相信的人，他跟章丘不一样。
不管司聿廷爱不爱她，她爱他就行。
但这一点，她也不太确定，所以要认真想一想，选一选。
男人翻身而来，两人位置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紧握住她的手腕，往她上面推，声音喑哑，“结婚的事你好好想，眼前的事里专心点。”
后来，章倪的记忆融合了不同的地方，从沙发，中岛台，墙壁，椅子，她全领教了一遍司聿廷的体力。
每个地方都被司聿廷开发到了极致。
她体力消耗得实在不行时，她只能娇声哀求，司聿廷却充耳不闻，持续如故。
短促笑后才幽幽然提醒她：“这是惩罚，下次有事先找我，不然惩罚加倍。”
她抽抽泣泣的喘息声，在司聿廷耳边，断断续续响了一整晚。
~
等章倪再醒来，床上早没了司聿廷的影子，她闻到空气里又清醒的洗浴液的味道，垂眼，发现床单被套都换成了干净的，她趿着拖鞋起身，一下子半天都不敢动，腿心子疼得厉害。
后腰处传来的酸胀感，也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酸得不行。
其余的地方也是。
她都不知道司聿廷哪里来的好体力。
从国外飞来，到家就抓着她狠狠做恨。
她累到现在才睡醒。
他已经起床了。
客厅传来男人接电话的声音。
章倪循着声音走出来，男人穿深灰睡裤，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贴耳捏着手机，晨光在他帅气的轮廓侧脸，镀了一层光晕。
好看得过分。
听见脚步声，他掀起眼帘，微微眯眼，神情餍足，他招手，章倪乖乖走到他大腿上坐下，她耳尖泛红，拖鞋里的脚趾不自觉蜷了蜷。
好似昨晚男人灼热的体温还烙在她身上。
后来断断续续的哭腔声，也被他尽数堵回喉间。
把脸整个埋在他胸前。
应该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