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马上给我滚回京都。”
徐映灼噤声。
“而且。”黎愿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的笑意:“他们说得也没错。”
“什么?”徐映灼愣愣抬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黎愿提醒他:
“你忘了吗?我们本来就打算要离婚的。”
第40章 做恨
黎愿的话如同一把刀子, 硬生生将这段时间甜蜜的、回温的岁月割裂开来,提醒他俩人曾经是有多么恶劣。
徐映灼真的忘了,他不愿想起。
“是你提的哦。”黎愿轻轻补充。
“我……”徐映灼弱弱放下碗, 没出息道,“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怎么?你爱上我了?”
女人侧头,卷发不经意间晃动,风情万种,眼神戏弄,像是在看笑话一样打量他。
他呼吸一滞。
“没关系,爱上我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徐映灼眼睛燃起一丝希望:“那我们……”
“但我要是爱上你就丢大发了。”
“……”
徐映灼气闷, 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又沉重又疼痛。
“洗碗。”黎愿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把碗放在桌子上离开。
徐映灼本该可以借着在公司受苦的机会卖惨,多哭一哭,多求一求, 说不定黎愿就会大发慈悲地疼疼他。
可他今天就是不想这样做。
为什么呢?
徐映灼想不通, 他已经改邪归正, 将黎愿里里外外的伺候,她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揪着那些过往想和他离婚?
同一个屋檐下,夫妻俩各干各的,黎愿在书房处理邮件, 徐映灼在床上生闷气,安静又压抑。
虽然在生气, 却没有忘记他分内的事。
晚上十点,黎愿的书房门被敲响,徐映灼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她:“药在锅里, 洗脚水放好了。”
黎愿关了电脑,泡着用药渣熬的洗脚水,捧着中药喝。
漂亮的眉毛皱起。
盆子里,徐映灼的手被她的脚踩住,黎愿指挥他:“去,给我拿块糖。”
徐映灼停下按脚,擦干手,面无表情起身。
糖来了,黎愿张嘴,两秒后,她呸一声吐到徐映灼脸上,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
“徐映灼,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苦吗?我的心比这个还要苦上千倍万倍!”徐映灼目光沉沉,语气控诉。
黎愿气笑:“你阴阳怪气什么?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离婚!”
“是!我先提的,可我现在就是不想离了,我就是爱上你了,不行吗?!”徐映灼红着眼,歇斯底里地质问。
黎愿也有些生气:“你说不离就不离?凭什么?”
“好哇,那你干嘛还要让我这个前夫按脚?干脆召唤你那四个秘书过来啊!”
黎愿愤怒地将擦脚巾扔他脸上:“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正在气头上,徐映灼纵使有万般爱她也忍不住替自己争一口气,噌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等一下!”
黎愿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他。
男人侧了半张愤怒的帅脸给她看。
“今天十九号。”
徐映灼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余怒未平,但勉强能压下火气地回一句:“那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黎愿脸上又羞又怒,洗脚帕扔他脸上:
“还不赶紧滚回来,我药都喝了!”
中药加上排l卵期,有的任务是不得不完成。
徐映灼恶狠狠地脱l了衣服,又恶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稀碎的声音从他湿软的嘴边流出:“黎愿,你别误会,我没有向你低头的意思。”
“呵呵,明明是你……无理取闹……轻点!”
徐映灼放轻动作:“总之,你以后不准和他们走太近。”
“少管我!”
汗水浸湿枕头,男人并未反驳,只是加重惩罚。
女人的斥责还未吐出口,就被他撞碎,生生咽了下去。
凌乱的,荒唐的,彼此愤怒的。
这一夜。
*
还有两公里,徐映灼自觉且非常硬气地叫停:“我要下车。”
黎愿还在和他冷战,面无表情将他和他的包扔下车,扬长而去。
徐映灼踩点进公司,发现办公室的人围在一团赏花。
徐映灼:“那是什么?”
“据说是一年产一捧的厄瓜多尔金山玫瑰,一束花要我半辆车子……”赵夏泽悄悄翻了个白眼,示意他看人群中间的那个女人,
“喏,那个就是康宁。”
徐映灼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热闹与徐映灼无关,他找同组的许佳年要了一些公司的资料。徐佳年递了个文件夹给他,他接过,那头却迟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