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愿打得酣畅淋漓,没注意到身边的路人越来越多。
“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回家好好说嘛。”
“你老公手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下得去手?”
被揍的男人手掌绑着绷带,头发凌乱,身姿狼狈,加上这副优越的面孔,获得一众大妈的心疼。
黎愿堂堂一个董事长,也不想上当地的法治新闻,收了手,径直就走。
徐映灼看黎愿被那么多人指责,急得跟什么似的:“你们别多管闲事,我老婆不是那样的人,我们这是在做胎教!”
“这是哪门子胎教?”
男人认真科普:这叫孕期亲子运动,增加父子感情,建立亲密联系!”
徐映灼追上黎愿,疯狂道歉:“老婆,对不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等。”
黎愿给时雪遥打电话让她派人出来接一下,但她今天是新娘,估计手机不在身上,打了几个也没接。
徐映灼自责得很,局促地站在一边。
“映灼,黎董?”
俩人正等着,听见有人叫他们,抬头望去,是姗姗来迟的孟家父子三人。
孟礼珩走在最中间,孟父和孟云霆竟然落他半步。从前高高在上的孟大公子孟云霆此时落败地跟在弟弟身后,瑟瑟缩缩,哪里还有往常半分光鲜?
徐映灼眼睛一亮:“珩哥。”
孟礼珩疑惑:“你们怎么不进去?”
“我忘记带请帖了,在等人来接。”徐映灼语气低落。
孟礼珩笑着说:“简单,我这刚好多了两张请帖。”
他把父亲和哥哥的请帖抽走了。
“哥,你离过婚不吉利。爸你也是,老婆都被你克死了。你俩不适合参加婚礼,还是先回去吧。”
孟云霆屈辱地抬起头:“孟礼珩你……”
孟父拦住大儿子,满头的花白显得格外沧桑:“算了,我们回去吧。”
他现在才发现小儿子就是个疯子,心狠手辣,毫无亲情可言。现在孟家被他掌控着,自己又被架空了,保不齐会赶尽杀绝。
俩人灰溜溜地走了。
徐映灼目瞪口呆:“这也行?”
“有了权力什么都行。”孟礼珩勾了勾唇,眼神若有似无地放在黎愿身上,又收了回来:“走吧。”
时雪遥和临市一个富豪结婚了,俩人商业联姻,强强联手。
曾经徐映灼对这种豪门联姻嗤之以鼻,现在只想跟自家老爹跪下多磕几个响头。
他徐映灼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多亏徐康然当初绑着他强行送去结婚。
“我记得时雪遥有好几个莺莺燕燕,她老公也能忍?”徐映灼小声问黎愿。
黎愿不语,孟礼珩接过他的话:“联姻而已,又没什么感情,想必对方不会介意的。”
徐映灼不爱听这话:“谁说联姻没有感情,我和我老婆感情可好了。”
“呵呵,真羡慕。”
大厅里,时雪遥穿了一身很简洁的婚纱,身边两个伴娘穿得都比她隆重。她不像是来结婚的,更像是来谈生意的。
“时总,新婚快乐。”黎愿握手。
“黎董,好久不见,一会儿坐主座喝两杯。”时雪遥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笑着补充:“以茶代酒。”
“好。”
主桌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黎愿落座后,众人将话题不自觉引向华盛和黎氏,言语间多有恭维之意。
“老婆,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吗?”徐映灼坐了一会儿,向黎愿请示。
“嗯。”黎愿稍微分了一个眼神给他,然后不放心地叮嘱,“不要乱跑。”
“好。”
外面的花园空无一人,偶尔有几个急匆匆路过的服务生,这会儿新娘新郎正在台上发誓交换戒指,大家都在里面观礼。
徐映灼不想看。
他结婚时都没有新娘给他戴戒指,每次看到这种画面,总会回想起那时孤零零的自己。
他嫉妒每一个婚礼上幸福的男人。
徐映灼透了一会儿气,刚准备回去突然听到一丝哭声,他左找右找,抬头看见一个男人挂在围墙外的树上,两眼通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是你?!”徐映灼认出树上的男人,大惊失色:“你疯啦?人家今天结婚,你个小三来做什么?”
何沥抱着树枝,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想看看她,你能不能带我进去?”
“当然不能!”徐映灼瞪他,要是黎愿知道他多管闲事一定会生气的,徐映灼把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