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声的温情对她来说格外珍惜,姜茉上前抱了会儿李南桥,被轻推了一下才放开。
“你得自己找个地方修,我那儿房子窗户坏了,还没来得及修。”李南桥最后提醒。
那幅字画在夏楠家,姜茉直接赶了过去。
姜茉小心将画在长桌上展开,低头查看,长发从肩头滑落。
和李南桥说的一样,这是一幅脆化严重的晚清字画,画上多处残缺,还有少量污渍。
夏楠抱着猫坐在单人沙发上。
她表哥站在长桌旁,低头去看画,更多的目光落到姜茉身上,语气小心翼翼:“能修吗?”
姜茉抬起头一笑:“能。”
夏隽佑被这笑容晃得愣了神,等姜茉将画收好才问:“那价格?”
姜茉报完价格,又说:“快开学了,我时间不多。如果等得及,那我把画带走。”
“等得及等得及。”夏隽佑忙道。
夏楠在一旁看得直笑,被夏隽佑瞪了一眼。
时间已经不早,姜茉没再多留,告别夏楠时注意到她怀里郁郁寡欢的猫,问了句:“又病了吗?”
“病了,”夏楠叹气,“春天啊,真是相思病的季节。”
“昨天带它去宠物医院,它热烈追求的哪只小公主被主人接走了。”
姜茉笑得不行,挠着猫下巴开玩笑,“那你也见不到那位帅主人了。”
“可不是吗。”夏楠跟着笑。
电梯到了,姜茉同夏楠告别。
夏楠摆摆手,一回头,夏隽佑正站在门口朝电梯这看。
路过时肩膀差点被撞上,夏隽佑问:“小楠,你同学有男朋友吗?”
“没啊,”夏楠灵活地闪过,“我们这届三个校花,两个单身。”
“不过你别追啊,”她抱着猫提醒,“姜茉特忙,没时间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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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樾时,靳行简还没回来。
姜茉将字画收好,二层书房旁边就有一间房间空置,她写了一份清单交给林姐,让她帮忙找人采买后布置成工作间,而后去了浴室。
与丽璟相同品牌的高奢男士沐浴露摆在天樾浴室的格子内,不同的是,旁边摆还放着几套不同品牌不同香型的女士用品。
洗好澡吹干头发,姜茉出去接了杯温水,回来后抠了颗感冒药。
门口传来一点动静,姜茉回过头,靳行简正进来。
他个子高,两米有余的房门在他身后也不觉高大。
工作了整晚的人仍不见半丝疲态,炭灰色高定西裤垂顺挺括,黑色竖条纹衬衫齐整地扎进腰带里,西装外套被他挽在臂弯处,露出的冷白腕骨上的箍着一块银表。
骨节匀称的长指在领结上扣住,轻轻一扯,之后上探,指尖轻松一拨,原本严丝合缝的衬衫最顶层扣子被解开,禁欲气质消弭于无形。
姜茉脑海角落里残存的某些记忆苏醒。
被那只大手握住的腰肢,指尖挑下的肩带,喷在后脊酥麻的呼吸。
几秒钟的时间,靳行简向衣帽间走去,视线偏落到姜茉身上。
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自脑后垂落,部分晃到身前,发尾扫过胸前温柔的弧度。
她身上一件公主风纯白睡裙,纤细的肩带被长发挡住,露在外面的肩头圆润,和小腿一样瓷白细腻。
大概是刚洗过热水澡,身上带着懒倦和潮气,唇瓣粉润,一双眼眸黑而亮,衬得整个人干净清澈。
像一朵不谙世事的茉莉。
“还没睡?”
像是不舒服,手指在喉咙处抵了下,靳行简开口时嗓音沙哑,仍带着轻微鼻音。
姜茉眼睫扑眨,温吞的“嗯”了一声,将药塞到嘴里,就着温水吞服,水杯落到桌面时“嗒”的一声。
感冒药仍攥在手里,姜茉开口:“靳行简,要吃感冒药吗?”
想到他晚归或许有应酬,又问:“你今天喝酒了吗?”
男人停下脚步没答,像改了主意,转身朝她走来。
清淡的冷杉香袭近,姜茉缓过神来时,靳行简已经端起她的水杯,就着她刚喝水的位置,嘴唇贴上去。
喉结滑滚,杯子内水位渐低。
“嗒”的一声脆响,杯底再次落到桌面。
靳行简俯下身,清隽的眉眼忽地凑近。
姜茉不自觉后退,小腿被身后的沙发绊倒之前,后腰处被一只手掌托住。
掌心处的热度透过一层轻薄的布料轻而易举地过渡到她的肌肤上。
男人臂弯里的西装外套贴着她的小腿滑落,带起一片颤栗。
整个人被靳行简半圈半抱在怀里,姜茉呼吸一紧,抬起头,对方带着男性气息的呼吸扑落在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