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从旁边探出脑袋:
“人吗?”
“是手机。”
“毕竟是卡着自己手机的电量打游戏的小结衣,对这方面敏感很正常,那位太宰还真是没找对发力点呢。”
不去管阿呆鸟的打趣,情报官则更关心另一件事:
“被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应该没有。”
作为工作机的使用场景和用途也相当固定,黑羽结衣想了想,摇摇头,
“就是有点不快。”
“那孩子也的确太大胆了。我记得他很得你看中吧?”
“对天才的珍惜罢了。”
“也许他是想打听你的喜好呢。”
“我不觉得他的神经有那么敏感和纤细。另外,请不要提出这个假想,我现在更不愉快了。”
“那小结衣不打算处罚他吗?”
钢琴家用力揉揉她的头,得到了一个背摔,他反应及时,在空中强行扭转了自己的落地方向,才没能砸在酒柜上,毁掉这批价格高昂的酒。
“好疼——请务必用更过度的力度来对付他!”
“没有,我也不打算处罚他。”
“等等,这区别对待是不是有点太伤人心了…是你之前养的那只猫?”
钢琴家不可置信地问。
“不是他,”阿呆鸟再次插嘴,
“这只,不是,这个家伙不喜欢甜食。”
“——和其他部下一样就行。”
黑羽结衣终于将刚刚被打断的话语补充完毕。
“唔,”
情报官看着沉郁的少女,流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抱紧了自己,
“我已经开始同情他了。”
话题中心的太宰治久违地做了一次颈部保健操,因为树枝断裂而从树上摔下来后,他慢慢悠悠向港口mafia本部大楼进发,手机没有额外的消息,桌上也只有数量合理的文件——多么完美的一天!连吵人的手下的声音也没有听见——
果然还是生气了吗?
想起在手机销毁前他通过程序听到的那句“没有下次”的冰冷,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反正他已经得知了更有价值的信息。偏远又昂贵的和果子店...究竟是谁的爱好呢?
但一周后,似乎坚持不下来的也是他。
“一周的放置play...好无聊。”
只有被忙碌驱使的世界里,偷懒才令人身心愉悦。一旦全天都是休闲时间,太宰治反而对很多平日里的活动提不起精神来。
真是的,他只是稍微多了那么点好奇心和行动力,就要遭受这么过分的待遇吗?
少年的眼眸像是沾染了浓重的抹不去的血色,阴霾重重。
无论对谁太过热情,就增加了不被珍惜的概率。这种事情,那位干部小姐其实也是知晓的吧。所以才会公事公办地将关系定格为普通的上下级,并且严格不逾矩地守着那条线。
自顾自地伸出手,又自顾自地收回去,大人的任性也应该有个限度吧。
太无聊了 ,去找点乐子。
陪爱丽丝画画吓哭了对方,帮审讯组加了加进度,又被尾崎红叶赶了出来,随后拿走了兰堂的围巾。
以及最后被首领喊去批评。
对自己不省心的学生感到苦手,尝试召唤靠谱手下的森鸥外:
坏了,黑羽结衣出任务还没回来。
他只好转移了话题:
“太宰君,你的工作…”
“已经做完了。”
“部下们…”
“在出任务。”
“其实,我这里刚好有个任务…”
“啊我突然想起还没有给门浇水,打扰了森先生我先走了。”
徒留首领在背后迷茫地回忆:
“刚刚,太宰君说的是,给门浇水吧?我真的没有听错吗?”
“笨蛋林太郎,耳朵已经坏掉了吗,好可怜——!”
“爱丽丝酱——”
太宰治心情恶劣地走在街道上。
去那家和果子店好了。
少年扯了扯嘴角,只是无论怎么看,那情绪都和高兴扯不上关系。
哪有什么最纯粹的关系?在黑手党内部,最纯粹的就是利益。他会找到她的秘密,熟知她的弱点,由此,这份主动权才能彻底掌握在他手上。
门口的风铃在叮铃铃的作响。
店主听了他的诉求后,颇有些苦恼地苦思冥想:
“说实话,我们店的年轻客人并不多。一般也都是中年人甚至是老年人才会光顾。和您差不多大,或者比您大的少年如果真的有来过,我一定会有印象。”
太宰治垂眸,不知道思考了什么后,颇有些艰难地开口:
“不是少年的话,少女也可以。您有什么印象吗?”
他目前的年龄本身就带着股稚气。如今刻意装起来,店主也没有对他多加提防。
“啊,如果说是少女的话,确实有一位,她经常会先在我家预定再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