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娜医生…?”
“你怎么会…”
“我之前提到过的,小时候那位会温柔为我包扎的医生,曾经某个时刻下落不明,那曾经是我进入警校的理由。”
金发青年的脸上似乎写着迷茫与犹疑,最后他咬紧了下唇,
“那位医生的名字…就是宫野艾莲娜。”
“也就是说他们是组织的人,去世后,他们的孩子也就一直留在了组织里。”
“艾莲娜医生……这么说,我小时候应该是见过宫野明美的。”
因为之前这位女性一直是负责在他们不在的时候陪伴黑羽结衣,降谷零至今只是从赤井秀一和同期的口中隐约拼凑出了一个温和,爱自己的妹妹的柔弱女性形象。
黑羽结衣瞬间警惕起来:
“事先说好,真留给我我也只能带到港口mafia内。”
“…他们在组织呆了这么久,不可能完全无辜,并不一定愿意离开这里,对我们也不会产生信任。”
降谷零摇摇头,直接否决了这一想法,
“而我们也不可能因此暴露身份…现在这样就好。”
他按着额角,有些挫败地感到了头疼:
“我只是没想到,一直追寻的目标会在这里。”
莱伊难得与这位一向对他看不顺眼的日本公安有了共鸣,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也没想到,组织里会有我的亲人。”
还是被他利用和他谈恋爱,如果他的身份暴露对方会第一时间陷入危险中的情况。
想起这层关系青年头都疼了起来。
…还好母亲不知道这件事。
黑羽结衣默默看了他们一眼。
是啊,她也没想到她的父亲竟然假死跑到海外当起了怪盗乌鸦。如果不是这次碰巧,可能得更久之后她才能得知这条消息。
失意三人组联盟成立了。
只有诸伏景光挂着温和的笑容:
“好了,别蹲在角落了,那边灰尘大,我泡了茶,先喝茶吧。”
可靠的幼驯染真好啊。
黑羽结衣内心流着热泪。
不过乱步也很可靠,平时甚至可以“看”到事情的未来发展轨迹,但——
她愣住了。
离别时反复强调的“有不开心的事记得和他说”,反复的焦躁神情,松田阵平认为的奇怪的异样和违和感…
江户川乱步的视线,究竟平时在看向多么遥远的方向呢?
江户川乱步整个人都埋进了自己的办公桌柜子。
“这个不行,这个,不对,我也不要这个。啊——找到了!社长!社长你快看!这是来自大洋彼岸的挑战信!对方说要挑战我这个世界第一的名侦探,为了这份荣誉,我认为我需要前去当地应战才行——”
福泽谕吉看着那皱巴巴地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简报,无奈地喊了一声问题儿童的名字:
“乱步,横滨需要你。”
“那种事不重要啦,再说,我们不是要来新人了吗,全部交给他处理就好。”
侦探任性地整个人呈“大”字后仰在椅子上,头发沿着重力向后滑下脸庞,露出平日难得一见的绿色眼眸,
“社长刚刚不是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确实。”
尽管已经习惯了这份预见般的洞察,但银狼仍旧顿了顿,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这份来自于国木田独步先生的申请我就直接通过了。”
“欸?”
江户川乱步睁大了眼,福泽谕吉似乎能在那动作中窥见侦探的脑内如同最精密的机械一般运作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
青年嘟囔着,
“被抢先了,也不愧…做了那么多,但是…算了,这次就让他出风头好了。”
他似乎在纠结什么,片刻后反而先放弃了。
“没关系的,社长,国木田君的能力也不错,所以——”
“乱步。”
福泽谕吉加重了语气。
侦探顿时垂头丧气,像是预见了事情的结局一般。
另一边的幼驯染组气氛则更加恶劣。
“小、阵、平——”
“别吵,我在思考。”
“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的,结果,你和小结衣都发展到哪一步了我都完完全全不知道——”
“都没有发展有什么好说的,”
卷发青年烦躁地将自己的头发再次揉成一团鸡窝,
“hagi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我们的立场会趋向一致?”
萩原研二眨眨眼:
“那听起来还真是难,如果不行的话,小阵平是怎么想的呢?”
“那家伙不是说横滨的情况和任何地方都不尽相同吗,我想再去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
“如果结局不尽人意…?”
“那也得先试试才行。”
松田阵平说,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