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时看向被黄色警戒线围住的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安室透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搜查一科来的人是他们俩都不熟的一位警官。
“法医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四点到六点。首先请几位说一下那个时间段都分别在哪里。”
“在家休息。”
异口同声的回答。
警官皱眉:
“可是报警人称,早上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了。”
“另外这位小姐,你应该是昨天见到他的最后一位客人,这点在你来之前其他人均有证明。”
她问:
“请问报警人是?”
“是我。”
在场的其他两人都已知晓,只有黑羽结衣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正好是昨天为她引路的那位。
女性慢悠悠抬起手:
“警官先生,我想先洗清我身上的嫌疑,可以吗?”
对方拿起笔录本,点点头看向她。
这件事本来就和自己没有关系,唯一要担心的也就是自己的身份问题。所以黑羽结衣解释起来毫不心虚:
“我昨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和老板买一瓶酒,事实上他承诺营业额足够,就会把它作为奖品送给我。昨天在现场被喊过去打call的牛郎先生们应该也看到了,甚至还是其中几位把它交给我的。所以我没有任何动机,去对一位刚刚达成交易的合作对象下手。”
“这位小姐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吗?”
警官微微点头,向旁边的一位青年求证。
“啊,对,因为我们有点香槟塔的时候全店会聚在一起进行香槟call的传统,这位小姐昨天一连点了几十个,因此全店都对她印象很深刻,那瓶酒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老板挑选推出来,在整个店里公示三圈之后才送到这位小姐的手上的。”
其他牛郎也纷纷赞同,暂时洗清了她的嫌疑。
“那你们两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是被冤枉的。”
秘书黑着脸回答。
“高桥先生经常被老板责骂,偶尔会有些冲动,也不意外吧。”
秋田构,就是报案人,在一旁插嘴。
安室透也挑高眉毛:
“作为秘书对老板心存怨念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那可是给我发工资的人,如果不是老板当年的知遇之恩,我也不可能走到如今到这个地位。”
高桥哲也先反驳了他们的假设,随后将矛头指向最后一位场内的嫌疑人:
“我倒是觉得安室透的可能性最大。他不久前才来,结果没多久就一举拿下店内top1的营业额,这放在一般人身上根本不可能。并且,”
青年犹豫了下,
“我凌晨4点我想来这边取东西的时候,恰好看到他从老板的办公室里偷偷摸摸走了出来。”
……!
全场都震惊地看向了金发的服务生,只有他本人露出一个苦笑。
那时,安室透在做什么呢?
他本来想在没有人的时候找对方谈一谈。
公安的证人保护计划已经为这位先生准备好了,只差一场完美落幕的剧本,根据对方以往的资料来看,他有信心说服这人。
夜店通常下午才营业,凌晨才歇业。他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其他人走光,正好是他们接触的最佳时机。但没想到安室透一进去,就发现了死去不久的老板的尸体。
他迅速意识到了不妙,不仅将自己来的痕迹全部抹除了干净,并且再次确认对方的收藏除了刚送出去的那瓶酒外没有任何一个缺位的角落。
也就是说应该不是黑羽结衣一时兴起干的事。
没想到就在离开的时候,还是被一位意外出现在现场的人目击到了。
“那高桥先生为什么又要在那个时间点来这里?”
安室透反唇相讥。
“我……!”
秘书脸色几经变换,终于闭眼,咬紧牙:
“事实上我收到了一封威胁的短信,说手里掌握了我的这些年的某些不良证据。所以我那时是……去找证据的。”
“说清楚点,是什么有关的证据?”
“……”
高桥哲也还是分得清杀人与经济纠纷量刑的区别的,因此他纠结了很久,还是低声说道:
“老板不常看店内的账。这方面通常交给我来负责。所以偶尔会有不太明显的收入差我并不会计入账内……”
“是职务侵占。”
安室透干脆利落地概括。
“因为那份实际的账本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并且被我藏在隐藏的匣子里。所以我当时急着回来,看它有没有丢失。”
秘书的手机以及那无可奈何交出去的账本被封存在证据袋内。
“你呢,安室先生,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两位死者在死亡时间附近出现的青年以及一位最后一名见到老板的客人都是嫌疑人。目前只剩下安室透一个人没有排除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