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组织是菜市场吗?一群蠢货,究竟是谁想都不想就放了这么多人过来,连筛选都没有吗?”
熟悉他脾气的伏特加立马冲上前,试图解决问题:
“大哥,对于候选者,你有什么必须的条件吗?”
银发的杀手狞笑一声:
“这还需要我说吗?第一要不怕死,第二要足够强。”
“……那,要不,角斗场?”
伏特加看着这群人犯难,想了想提出一个建议。
就在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人群里隐隐约约的,气氛开始变化。
“随便,我只要结果。”
在两人走出那间集会现场的那一刻,身后的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伏特加有些担忧地回头望了望:
“大哥,万一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哼,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不会死在这里,也会死在横滨。”
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吐出一口烟圈,随后漫不经心地将未熄灭的烟头用脚尖碾了碾,
“能成功也好,不成功也无所谓。组织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有能力,有野心,还拼了命地想往上爬的家伙了。”
几个小时后,那扇门终于被从里面推开。
——为了掌握这个扎根国际黑暗半个多世纪的组织的弱点。
别名安室透的金发青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朝着琴酒的方向露出一个笑容。
几天后,横滨。
“这算是下马威吗?”
在冰冷的海风中站了半小时,安室透笑眯眯地试图找人搭话,
“看来我们真是被无视了个彻底呢。”
带针织帽的黑发青年扫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另一边的猫眼青年眼神闪烁,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在同伴身上自讨没趣的安室透又试图和仓库的看守人员的话,但同样也失败了。
终于在十几分钟后,远远的,仓库门口那里总算有了其他的动静。
“你跟过来又要做什么,每次很增加我的任务时长啊。”
“欸——我只是好奇嘛,这个时候会撞上小姐枪口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样的类型?”
“反正那位琴酒先生又没有来,谁都无所谓吧。”
那道女声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耳熟。
安室透一边在内心揣度着他记忆里的人选,一边向那个方向看去。另一边的猫眼青年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枪,冷着脸不发一言。
直到两道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
一男一女,都是黑手党统一的黑色长款大衣搭配西装的经典穿着,男性裸露在外的皮肤还绑着不少绷带,包括一只眼睛也缠绕着白色的绷带。
再看另一位女性,脸色略有些苍白,行动不便,走路时拄着拐杖,虚弱感很强。
这就是当地地头蛇派来的人吗?难道是港口mafia的下马威,把这些伤患派出来负责交接,是明摆着打他们的脸吗?
安室透脑子还在飞速转圈,突然听到身边人拨动栓扣的声音。
他飞速瞥了一眼好友,却见青年就连动作也怔住了,将保险扣好的动作僵硬又呆板,是内行人一眼看过去就要皱眉的地步。
hiro是看到了什么这么失态——?
周围环境没有变化,安室透回过头,终于将视线聚焦在了来人的五官上。
平心而论,来人的五官都相当精致,就连缓慢行走的动作也显得赏心悦目。只是那偏着头和身旁的男性说话的那张脸,浮现出如此熟悉的鲜活色彩,是他们曾经最熟悉的,也最痛恨惋惜的意外带走的——
他们的同期,黑羽结衣。
安室透插在口袋中的手一抖。
他几乎用尽全力,才没能让那情绪直白地显露出来。
——但是为什么,警校的同期会出现在这里?
随后,那女性停下了对话,漫不经心地朝这边投来一瞥。
黑羽结衣愣住了。
在时间地点事件明显都不对的现在,她毫无准备地撞上了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同期。
这哪里是复健啊,这分明是当庭宣判。
“唔,是小姐认识的人?”
见她脚步一顿,太宰治饶有兴致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打转。
“这样的面孔,可是在横滨很少见呢。”
“算是吧。也不是在这里,是在一次外出任务中。”
没搞清楚对方的确切身份,她只好囫囵吞枣地打个哈哈过去,
“以前有在现场见过,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是乌鸦。”
“听起来是相当幸运的再会呢。”
少年拖长了语调,
“大惊喜,不笑一个吗各位。”
“要我再给你比个耶吗?”
黑羽结衣轻敲了下对方的头,在“真的可以吗”的声音中冷酷无情地否决,
“不可以。热闹看过了,总该放心了吧?我又不是会随随便便动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