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雁回瞳孔地震,按着他肩膀,“晏行知——!”
尾音变调。
客厅的挂钟滴答作响,花篮中的花儿渐渐凋零,花瓣叶子同潺潺花蜜一同落下。
关雁回贴着抱枕,半个身子几乎倒挂在沙发背上,全靠晏行知扶着才没一头栽下去,结束后,她虚脱地动弹不得,哼哼唧唧地嗔骂:“晏行知,你真不是人,我肩膀好疼啊——”
晏行知罕见心虚,错开眼,小心翼翼让她躺下来,她皮肤细嫩,轻轻一蹭就要红一片,跟沙发背磨蹭那么久,红得分外惹眼,简直触目惊心。
关雁回绷起脚尖踢他小腿,“晏总,帮我擦擦呗。”
晏行知眯了眯眸,刚偃旗息鼓的家伙又有了反应。
关雁回眼睛瞬间睁圆,手肘撑着往后退,用抱枕遮挡,“你冷静点,明天——”
哦,对,明天没有会议,只等后天的峰会和晚宴了。
晏行知坐下来,抓过她的脚踝,按揉那一处红指印,女生脚趾白净圆润,蜷缩起来特别可爱。
关雁回挣扎,明明往回使劲,却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拉着向前,碰到热源,她呆呆地望向男人,脑子轰一声——完啦,躲不过去了!
晏行知眸中噙着笑,一把抽走她怀里的抱枕。
“回房吗?”
关雁回细微吞咽,嗓音颤抖:“回。”
晏行知抱着她进屋,路上,她叭叭地打商量:“能不能轻点?”
“能。”
“也别太快了。”
“嗯。”
“我说停就停,行吗?”
“……看情况。”
五分钟后,关雁回狠狠咬他肩膀。
臭男人,说话不算数!
——
翌日,再次在晏行知的床上醒过来,关雁回表现得十分淡定。
昨夜她提前铺了浴巾,床还是湿得没法睡,她强烈怀疑晏行知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获得一个柔软贴身的人形抱枕。
关雁回侧躺在晏行知怀里,面前是他的胸肌,艰难抬头,视线对焦他的五官,恶向胆边生,低头,朝着胸肌一口啃下。
男人吃痛的吸气声自头顶响起,她迅速闭眼,再迷迷糊糊地睁开,“怎么了?”
见她这幅模样,晏行知什么都明白了,蹭掉胸前的水渍,晨起低哑的嗓音含着笑意:“别告诉你在做梦。”
关雁回接着演,“我好像是做梦了,梦到我在啃猪蹄。”
晏行知捏她嘴唇,戳穿她:“含沙射影。”
关雁回移开视线,退出他的怀抱,一阵酸胀感从大腿根传感到后腰,她忍不住蹙眉。
晏行知瞧出她难受,揽她的腰将她带回来,“跑什么,我给你揉。”
关雁回一边觉得舒服,一边觉得痒,不停在他怀里乱动。
“啪!”清脆的一巴掌。
关雁回脸颊爆红,满眼难以置信。
晏行知攥拳,回忆她弹性十足的手感,之前抓着只觉得丰满柔软,没想到大有不同。
他淡然自若地清嗓,“别乱动。”
关雁回更羞愤了,到底是谁在乱动?
晏行知接着帮她揉腰,声音低沉温柔,生疏地哄人:“老实躺着,再来一次你今天就别想起床了。”
关雁回承认他说得对,嘴上依旧不饶人:“还不是因为你,我昨天都说不行了,你非又来一次。”
她枕着他的手臂,想到阵亡的连衣裙,气呼呼地掐他,“你还撕坏了我的裙子。”
晏行知抓住她点火不自知的手,“回家赔你。”
关雁回顿时哑火,他说“回家”,明明对他们而言是怪异又虚伪的词汇,他却说得那么自然,而她心里竟然也一片宁静。
晏行知手法一般,胜在控制力强,均匀的力道舒缓她的酸痛和疲惫,困意不知不觉袭上心头,眼皮重重沉下。
一晃神,温暖的怀抱消失不见,身旁空位已经冷却,只剩他躺过的褶皱。
关雁回扶着腰坐起来,瞥见床头柜上的手机,拿到手一看,电量满格。
昨夜她被折腾够呛,压根顾不上手机,想起晏行知带她回房后又出去一趟,原来是帮她拿手机去了。
怪贴心的。
照例给吴秀报了平安,关雁回收起手机,抻了个超级放松的懒腰,舒服地哼声。
恰在此时,门咔哒一声开了。
关雁回循声看去,撞进男人兴味十足的眸中,她迅速收回姿势,拉上垂落的肩带,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像傲娇小猫抻懒腰被人撞见,假装无事发生恢复优雅,奈何被微微摇晃的尾巴出卖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