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知撩起她胸前的发丝,凝视她的目光带着难以言说的执着,声音极轻极缓:“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明天睡醒千万别害怕。”
——
清晨,橙黄的阳光慢慢穿透云霞,滑进窗帘缝隙闯入昏暗的室内,犹如墨色绸缎上亮闪的金线,窗外小鸟鸣啭叙鸣,唤醒美好的——
“哎呀!”
“唔。”
痛呼夹杂着男人闷哼,崭新的一天从此开始。
晏行知扶着下巴,撑着手肘坐起来,看向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关雁回,问:“怎么了?”
真是个好问题。
关雁回没法回答,难道要质问他为什么出现在“他的”床上吗?
睁眼被饱满的胸肌糊了一脸,倒是挺养眼的,不过那也很惊悚好嘛!
关雁回摸摸鼻梁,接着归拢头发,一秒钟七八个小动作,尴尬出声:“我昨天在你房间睡的啊?”
晏行知挑眉,“还不够明显吗?”
关雁回语塞,迅速抬起眼皮瞥他一眼,将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他的腹肌。
“早上温度低,小心着凉。”
晏行知很轻地笑了声,倾身,被子完全滑落,手抵在她腰侧,身体和被子自然构成一个空白区。
“看见了?”
关雁回懊恼地别过头,闭眼深呼吸,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要胡思乱想,稍作平复,转头解释:“我不是——”
双唇相触,她瞳孔地震,不由自主地吞咽,僵硬地后退,“故意的。”
“故意的也行,让你亲。”
说是让她,实际上他才是绝对的主导。
大掌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若即若离地贴吻嘴唇,呼吸率先缠绕,睫毛扑闪抖动,指腹微微用力按揉腰窝,她当即软在他怀中。
晏行知半眯的眸子填满欲色,抬起她的下巴,“张嘴。”
关雁回意识飘在半空中,顺从地张开唇瓣,狭窄通口中,猩红舌尖无意识引诱。
晏行知再次垂首,房间渐渐响起令人脸红的声音,直到女生难受地哼声急喘,双手不断拍打他的肩头,他才施施然结束这个缱绻的早安吻。
关雁回倚着床头,胸脯起伏不断,舌根被他绞得发疼,几次差点没控制住咬他。也是因为卡在清醒和沉溺的边界,神思更加混乱。
女生贪婪呼吸的情态过于色气,欲望几欲冲破牢笼,唯恐耽误时间,晏行知收回视线,去浴室冲凉。
“晏行知。”关雁回叫住他。
晏行知攥紧拳头,不知从何时起,光是听她的声音,内心都会荡起波澜。
他始终背对她,侧转过脸,“怎么了?”
之前在临江仙打工时,关雁回听同事说过,男人不能憋,刚才接吻的时候,她腿心又硬又烫,估计他忍得挺艰难。
凭他们的关系,乐于助人是分内之事。
她捏着被角,小声问:“用不用我帮你一下?”
房间陷入安静。
只一瞬,晏行知转身,两步跨回床边,压着关雁回的肩膀,把她按进被子里。
男人漆黑的眼眸像极了充满进食欲望的野兽,呼吸灼热,轻易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撩起一层火。
“你怎么帮?”
他一边问,一边磨蹭她睡裙边缘,以一种极为缓慢磨人的速度,向上攀爬。
“这个不行,”关雁回拦住他,“还要工作呢。”
晏行知偏要追根究底:“工作怎么不行?”
“你太……我走不了路,”关雁回暗骂,强忍羞耻,“用手,用手行不行?”
“恐怕不行。”
晏行知屈指弹她耳垂,“第一场会议在九点半,我们最好八点四十准时出发。”
关雁回怔住一秒,看向床头柜的电子钟,显示八点十七,就算将洗漱用早餐的时间压榨到极致,剩下的时间也不够用。
“那——”
晏行知起身,“给你攒着,晚上回来再好好帮我。”
关雁回视线游离,找到拖鞋,边走边说:“那我先回房了。”
拉开门,身形一顿,遂又关上。
关雁回转身,欲哭无泪,“李秘书在外边。”
“他来送早餐,顺便确定今天的行程,”晏行知的态度理所当然,“你慌什么,洗完漱来吃饭。”
关雁回一想也是,哦了声,推开门,和李秘书微笑道早上好,闷头往外走。
在她离开后不久,晏行知穿戴整齐走出卧室,表情和平时一样,淡淡的,喜怒不形于色,然而他一靠近,便能瞧出嘴唇略显红肿,甚至还有尚未消褪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