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知声音低沉:“嗯。”
关雁回脱掉拖鞋, 膝盖压在床上,蹭到他身边,双手按住他后背,缓慢跨坐上他后腰,感受到男人猝然绷紧身体,腿部用力不敢坐实。
“这样行吗?”
晏行知没回应,反手扣住她的腰,往前一推,微凉的双腿夹在肋骨两侧,他长吸气,“就这儿。”
关雁回膝盖分开支撑不住身体,只得将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吞咽一口,搓热手心搭上他肩颈,脑子里播放老师讲课时的要点,一下一下按揉。
揉完肩膀,接着揉背,她向后平移,恍然未觉她完全贴坐在他腰上,原本充当隔挡的浴巾早就褪到臀腿处。
“关雁回。”晏行知叫她,嗓子喑哑,沉下的尾音仿佛带着钩子,攫住她的听觉。
“嗯?”
晏行知拍拍她腿侧,“起来点。”
关雁回支起腿,但腿根仍然贴着他,感觉达不到他的要求,索性站起来。
起到一半,男人忽然翻身,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重新按下来,猝不及防撞进男人含混欲色的幽深眼眸,心脏错漏一拍。
她本能后仰,被什么抵住腰窝,烫得她不敢乱动。
晏行知手指缠住她的睡袍腰带,轻轻勾动,衣襟颓然散开,大拇指蹭开衣服,在柔软细腻的腹侧流连,引得她一阵阵战栗。
关雁回咬着下唇,身前是灵活的手指,身后是让她多次缴械投降的器物,她被禁锢在原地,不断憋回生理性眼泪。
“又要哭了?”晏行知忽然中止动作。
关雁回浑身泄力,软下腰伏在他胸口,扯住他的腕骨不让他离开,口中含糊说着“晏行知,坏死你算了”。
须臾后,晏行知引着她的手,摸他腰腹间的淋漓,凑在她耳畔低语:“看你都做了什么,到底谁坏?”
关雁回用另一手捂他嘴唇,身体向后。
晏行知拦住,“没戴呢,别急。”
话音未落,两人位置颠倒,晏行知伸长手臂拉开抽屉,从边角摸出一片粉色,“上一款还是太涩了,广告说这款很好用。”
关雁回仰望天花板,迷迷糊糊想,亏他百忙之中既要和她视频,又要看测评广告,精力充足,且具有钻研精神,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双腿被捞起来扛在他肩膀上,关雁回知道这是要开始的信号,下意识闭上眼,捏住枕头边缘,等了许久,想象中的饱胀没有到来,她疑惑地睁开眼。
恰在此时,晏行知靠近,她瞳孔微缩失焦,晃了晃,沉入无尽海浪中,海浪中卷着鲸鲨,一下一下啃食她的身躯。
直至凌晨,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房间归于平静。
晏行知牢牢抱着关雁回,等待她结束颤抖,方才起身,将用过的东西打结丢掉,去衣柜里找出睡袍穿上。
回到床边,女生原本潮湿的头发更湿了,黏在她侧脸,撩开别在耳后,露出红润的脸蛋和耳尖,眼角泪痕未干,嘴唇也莹润。
她强忍着不想大声,咬嘴唇被他发现,用手指强行撬开,最难受时,她在他手指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好点没?”
关雁回点头,又摇头,“想喝水。”
“用我的杯子行吗?”
得到肯定回答,晏行知接了半杯温水,将枕头叠起来让她靠着,动作小心地喂她。
喝了水,关雁回恢复点精神,检查床单,还好,只留了浅浅的印记,大多被吸水性优秀的浴巾承接住,若是弄脏了,晏行知不得已睡客房,天亮后,她真要没脸见人了。
正庆幸着,膝盖被男人炙热的掌心压住,向外使劲,她猛地扭头,警惕:“干什么?!”
晏行知轻易分开她用力就颤抖的腿,“看看情况,别闹。”
谁闹了!
关雁回闹了个大红脸,自知反抗不了,拉过枕头往脸上一蒙,感受分开又合上,听见男人不快地啧了声,装死不吭气。
晏行知查看说明书,显然,他第一次成为虚假夸大广告的受害者。
关雁回实在忍不住,用枕头轻轻拍他后背,“晏行知,你就没想过是你自己的问题吗?”
晏行知挑眉,见她脸蛋愈发艳红,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反问:“为什么不是因为你太紧了?”
关雁回怔了整整五秒钟,抖着手臂扬起枕头砸人,咆哮:“你胡说什么!”
晏行知偏开头,让她砸了两下肩膀,不痛不痒,随后抢走枕头,不理她在怀里扑腾挣扎,抱她去浴室。
这次是正经洗澡。
晏行知帮关雁回吹了头发,送她回房间。
关雁回困极了,蒙头转向定好闹钟,手一松,便会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