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思绪控制不住乱飞。
刚才做了两次,晏行知看起来并不满足,听她语无伦次地哭求方才勉强停下,等将来时间一长,磨合成功,她难以想象自己需要承受什么。
果然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上一份文件简直完美无瑕!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她脑子里的天马行空,惊诧道:“怎么了?”
“你已经进去三分钟了,”晏行知不打招呼推开门,目光审视一周,“怎么,觉得浴室更合心意?”
关雁回支支吾吾,恼羞成怒去推他,然而她忘了此时的状态,膝盖一软,径直扑进他怀里。
完了,她真的不是在邀请啊!
晏行知接住关雁回,低身在她臀下一托,轻而易举抱她起来。
“再做一次,还是洗澡?”
关雁回被这一招镇住了,懵懵看向镜子,镜中,她稳稳当当坐在晏行知肩膀上,腿肚压着他赤裸的上身,他略微低头,单手掐住她并拢的膝盖,下一秒,他抬头,对视后挑了下眉。
“要不要?”
第18章 搬家 你不是别人。
关雁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口中喋喋:“不要不要,我真不行了。”
晏行知眼底浮现遗憾的神色,不过一瞬就被完美遮掩住, 拉上玻璃门,“用浴缸吗?”
“不用了吧,费时间。”关雁回现在只想躺着,躺到天荒地老那种。
晏行知铺好防滑垫,让她踩稳,手紧紧托在她腰间,“扶稳我。”
结果一扶就是一个多小时, 浴缸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主卧的床一塌糊涂没法睡,晏行知抱关雁回去客卧, 她精疲力尽靠着他的肩膀,万分后悔自己多嘴那一句:“你睡袍湿了,扶着打滑。”
睡袍再滑能有瓷砖滑吗, 能有打了泡沫的浴缸滑吗?
真想穿回去, 自己一巴掌, 出尔反尔的晏行知更是降龙十八掌。
晏行知把人轻轻放到床上,看她明明昏昏沉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脸上却还怨念深重,拉过被子横在她腰间,盖住两片红指印。
“要喝水吗?”
听她声音哑得厉害, 恐怕是喊破了。
关雁回点头,嘴巴张了张, 是“要”的口型。
她是真缺水缺狠了,就着晏行知的手,咕咚咕咚不歇气喝了整一杯, 喝完,像重新回到水域的搁浅小鱼,干瘪的身体和精气神逐渐恢复。
晏行知似乎把开灯伤眼的说辞听进了心里,所以只开了阅读灯,模拟柔和的自然光打在他侧面,手中空水杯略微倾斜,穿着棉质家居服,头发没吹干,前额的发向后梳,水珠滴滴答答落在颈肩的毛巾上消失不见,眼睫低垂,整个人的气质随之温和起来。
“我在隔壁,有事喊我。”
关雁回嗯了声。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安静得可怕。
关雁回心里空落落的,许是因为身体刚被填满过,如今才空泛寂寥,不过她很清楚,他们的关系简单又复杂,没有事后安抚和同床共枕的必要,而且晏行知能照顾她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很温柔的金主了。
阅读灯自动熄灭,关雁回跌入一片黑暗中,想起晏行知临走时按了几下按钮,看来是照顾她行动艰难,设置了定时熄灭。
要不要总是冷着脸做这么贴心的事。
关雁回翻身,腿间夹着被,疲惫席卷而来,不比从前念头无数入睡困难,今夜闭上眼便失去了意识。
睡梦中,她感觉有人小心翼翼地扳动她的双腿,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像有人半蹲在她身前,清清凉凉的体感自下面传来,她咕哝一声,想着晏行知家很安全,晏行知也勉强算个正人君子,搂紧腰间的被子,脸一偏,再次沉睡过去。
翌日,关雁回生物钟失灵,睡到将近十一点,她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而且做了个非常不正经的梦。
掀开被子下床,依旧是熟悉的感觉,但是比上次强了一点,难不成这也能刷经验升级?
洗漱时听见有人敲门,含糊说了句“门没锁”,探出身子看来人是谁。
佣人抱着一套衣服,说:“关小姐,午餐已经做好了,衣服我放在桌子上,还有其他需要吗?”
“没有了,谢谢。”
佣人就要离开,关雁回叫住她,压低声音:“晏行知走了吗?”
“先生去上班了。”
关雁回刷牙的动作迟缓下来,想到上次他留到中午,牙刷冷不防戳到牙龈,瞬间回神,嘶了声:“知道了,马上就好。”
佣人刚离开,她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