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擦的都是一样的,香不香都是空话,只有那声“宝宝”背后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江听雨在他带着凉意的吻落下来时打了个哆嗦,知道自己挣不开,干脆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捂住他不断落下来的唇,“今晚不做。”
徐洲野挑眉,抓住她的手,边吻掌心边问,“又不做?你忘了上次你说这话之后的事了吗?”
上次之后,就是在温泉里的荒唐事。
手心有他呼出来的气息,分不清那点湿意是她手心沁出来的薄汗还是他灼热的呼吸液化。唇与皮肉分离的时候带出黏连声,伴随着细细麻麻的痒意,她几乎是下意识就要收手,但被他攥住,不得抽离。
“我是为了你好。”
吻已经蔓延至手腕,徐洲野的潜心贯注被这句话打断。他发出疑惑的一声“哦?”好奇的眼神像极了求知若渴的好学生,“说说看,怎么就是为了我好?”
“你先把我的手松开。”江听雨挣扎无果,加重语气说明自己手疼才得以解脱。但另一只大掌在她后腰源源不断传递着温度,也断了她的退路。
逃离不开,江听雨只能微微仰头看他,尽量放软语气,哪怕声音早就已经软了,“你明天不是要出席英德的校庆吗?晚上太操劳不好。”
徐洲野重新握住那节纤细的手腕,轻缓揉捏。他并不赞成江听雨的话,给出不一样的见解,“我不觉得操劳,相反,顶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才更会让人瞧出端倪吧。”
“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简直是对牛弹琴!
多说无益,江听雨躺尸一般耍无赖,“我上了一天班,累了。”
“你猜猜我账户里的钱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工作来的?”徐洲野突然想起她跟自己划酒拳的样子,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又不是你动,你累什么累?”
她还是无动于衷,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妥协,“行,今晚不进去,但是宝宝,憋着不好,为了你自己,你得帮帮我。”
“谁点火谁灭火。”徐洲野咬了一下她的耳尖,又拍了拍她的腿,“躺好一点,并拢。”
“要是夹不紧,其他地方就有的累了。”
最直接的肌肤碰撞,温度传递也是最明显的。身体本就因情绪地递进变得敏感,更何况这是危险的擦边球。徐洲野好几次都有意无意地临界于危险地邻域。江听雨一哆嗦,自己先败下阵。
更通畅了,徐洲野亲亲她的耳垂,加快速度,“你也就嘴上有点能耐。”
她控制不住,他就手动帮她合拢。大掌箍住她的大腿,结束后上边清晰可见五个指印,可见力道不容抗拒。
怪可怜的。
徐洲野起了“恻隐之心”,亲了亲被她自己咬红的唇,勉强放过她。
隔天一早,两人几乎是差不多时候醒来的。
他穿正装,也不用刻意准备,就穿家里现成的。房间里摆放着一面全身镜,徐洲野站在镜前做最后的整理,正系袖扣时,视线猝不及防和另一个醒着的人对上。
膝盖压在床上,他用指腹蹭蹭江听雨的眼角,“吵醒你了?困的话还可以继续睡。”
亲昵的举动被她躲开,江听雨向来如此,床上床下完全是两个人。
徐洲野摩挲一下指腹,随后掐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上去。这下她终于给了自己想要的反应,挣脱之后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叫他别耽误时间,“你快走吧,我要继续睡了。”
临走之前,徐洲野略显深意地朝这面全身镜看了一眼。
等外面的关门声响起,江听雨就一溜烟从床上跑了下来。
第37章
三十周年校庆, 搞出了三百年的架势。
前门豪车汇集,无数家媒体都将闪光灯对准了金碧辉煌的大门,唯恐错过某个人物。
车子缓缓驶过学校正门, 江听雨对这等场面早有预料, 因此没有自己开车, 打车的目的地也设置在了学校后门。
只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这次校庆的规模, 哪怕是后门也通畅不到哪去。
柏油路上车流如织, 数不清信号灯多少次红绿交错, 网约车还是在后门两百米开外的位置上停滞不前。
左右继续坐下去都是浪费时间, 江听雨拉开车门,提着裙摆下车,“就到这儿吧。”
手机弹出一条自动支付的消息,她并未理睬,只是按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学校后门走。
大道没有什么变化,学校后墙沿街种的一排夹竹桃开得正艳, 只是不知道从前的夹竹桃树还剩几棵存活。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香味, 像是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让里面的“祸患”跑了出来。
九年前,她慢下步子是因为徐洲野;而现在,她慢下步子是因为想到了那年的徐洲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