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白朱砂[破镜重圆](51)

作者:厚外套 阅读记录

再回来时,屋内所有灯都关了,只有房间隐隐透着柔和的光。

徐洲野的节奏突然慢了下来,他寻着光源走向这里唯一的房间,透过门缝看见江听雨已经简单洗好了澡,正坐在床边擦拭头发。

她抬眼看他:“浴室在你身后,直走。”

徐洲野完全听从她的指令。

所有地方都有她的气息,浴室地板还是湿的,洗手池上残留着几根她的长发,沐浴露和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徐洲野像有什么怪癖一样深深吸了一口,这才开始洗澡。

他走回房间,门没有关紧,轻轻一碰就能推开,床头柜上的红酒瓶空了一大半,倒映的影子里有一部分颜色明显更浅。

台灯照耀下她的样子更为清晰,她躺在床上,白色的棉质睡裙替代绿绸裙覆盖她的身体。徐洲野以为她睡着了,但她忽然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握着酒瓶喝了一口。

然后递给他。

徐洲野没有拒绝,对着她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

她不管他有没有接稳就直接松了力,重新躺回床上,妆已经卸干净了,那双茶褐色的眼睛注视着他。

人的灵魂有时候仅需一个对视就能达到共鸣。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酒精已经无法安抚江听雨的情绪,有什么正挣扎着从她心脏钻出来。她的内心深处迸发出火花,身体用反应叫嚣着,迫切找到一个发泄口。

床上她的气息更浓。

她太瘦了,徐洲野一只手都能握住她的两条腿,他攥住她纤细的脚踝,猛地往床沿一拉,支起一边膝盖顶在她腿间,又俯身贴近她。

头发上的一滴水珠滑落,恰好落在她的眼角。

江听雨轻轻眨了下眼,那滴水像是她的眼泪,要往她的发丛钻。

徐洲野舔掉那滴水,又轻轻吻了她眼下的乌青。他的吻顺着鼻梁往下游移,停留在她的唇。

虎口卡在她尖细的下巴上,指腹一偏转变成摁在她下巴上,他使了些力让她把唇张开,力道不容拒绝。

酒精被催化,江听雨启唇配合。

她探出胳膊,笨拙地摁灭了刺眼的台灯,徐洲野紧随她的胳膊探去。

红酒瓶被碰倒了,液体汩汩涌出来,掩盖了喘息和撕塑封膜的声音。

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任何感知不仅没有因为酒精变得迟钝,反而在黑暗中更为灵敏。

手替代了眼睛,唇的目的地不止是唇。

徐洲野再次吻住江听雨,这次她却避开,张口咬住了他最脆弱的脖颈。

力道很大,像是被压制的小兽得了机会报复,狠狠反口撕咬,让徐洲野又痛又爽。

痛和爽的出处多元,他能感觉到自己脖颈上被她咬住的皮肤和底下的血管在突突跳动。江听雨同样暴露了她的脖颈,他与她交颈,看着那白皙的皮肤终究没舍得下口,只吻了上去。

脖子很痛,他没有要躲的意思,开始推进。

两人逐渐适应彼此的节奏,但江听雨很快就跟不上他。

“徐……”

“我知道。”

他知道,但却在故意作怪。江听雨胸口的那枚平安扣在皮肤上跳动,时而剧烈时而缓慢,在滑落她脖颈的前一秒,徐洲野顺着链子勾起来,将平安扣抵进了她嘴里,一语双关:

“轻点咬,小心别咬碎了。”

江听雨觉得这个夏天异常闷热,哪里都汗津津的。

好像碰上徐洲野她总是在哭,她讨厌自己哭的样子,眼睛许久未见地蕴满了眼泪,再重一点就要掉出来。

“我真的……很讨厌你。”她断断续续说。

这是心里话,或许里面有一些假意,但不是假的。

徐洲野没有回答她的话,江听雨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说的不那么连贯清晰,所以他根本没听进去。

他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明明语气是体贴备至的,但行为却截然相反。

“累了吗?”

她点头,眼里溢出两滴泪,快速滑到头发里。

“你说句好话,说了我就停。”

平安扣被取出,徐洲野用虎口圈住她的下巴,摩挲她唇上被压出来的挂绳痕迹。

她身不由己,但还是倔强地咬牙吐出一个字,“不……”

“不爱听。”徐洲野强硬地把两根手指抵进她嘴里,免得她咬到舌头,“所以只能继续。”

想到他的手指到过何处,江听雨猛地拍他手臂抗拒,力度对于徐洲野来说就像猫挠,他再用点力,她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

至于“继续”了多久,江听雨对此完全没概念。

长期紧绷的神经得到了舒缓,累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床已经没法躺了,徐洲野在问她哪里有干净的床单可以换,但她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状态,眼神空洞,不知道睡着没有,只是无论说什么都没有回应。

上一篇: 被吃掉的男友 下一篇: 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