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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砂[破镜重圆](124)

作者:厚外套 阅读记录

“说到这个,我当时成绩差还有你一份啊,经常拉着我打通宵。”宴绥打出一张牌,“碰!”

徐洲野但笑不语,他那时哪都不想回,把校服一换,扯着宴绥往麻将馆一坐,跟一帮不认识的叔叔阿姨能打一晚上。

去多几次,里边的熟客就脸熟他俩了,有的人甚至还要约他们下次继续。

“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谁还能拦得住你。我看你当时打的不也挺起劲吗?”

这个话题只能他们聊,两个男人插不上话,偶尔奉承两句就作罢。第一局很快就结束,徐洲野成了赢家,面上却没有赢了的情绪。

他和宴绥交换了一个眼神,皮笑肉不笑道,“又不是生意场,玩就好好玩,喂牌就没意思了。”

他坐的这个位置,宴绥是对家,上下两家分别是高矮两个男人。

高个男人讪笑:“果然逃不过徐总的眼。”

“我说我怎么挣不到钱,原来是你小子搞鬼。”宴绥勾唇,拿出那罐辣椒酱,分进四个一次性碗中,“怎么着也都作数,自觉点,一人一勺。”

仔细看,才发现碗里不止一种辣椒。鲜红混着艳红,粗细辣椒面不分彼此,被一层红而透的油包裹着。光是闻到味道,江听雨嘴里就口水直流。

“尝尝?”

徐洲野用勺子给她沾了一点,一入口尽是香味,然而还没来得及回味,辣椒带来的痛楚就迅速在唇齿间蔓延。

“宴绥搞手段的歪门邪道可不少。”

徐洲野把提前拧好的水递给她,看见她辣到湿漉的眼眶觉得好笑,“尝一点就好,你容易肚子疼,这个吃多了不好。”

他用指腹抹掉江听雨鼻尖冒出来的细汗,调换两人的位置,“你来打,我在旁边看。”

这次辣椒酱的效果比以往都烈,宴绥被辣的眼泪鼻涕直流,另外两个男人也好不到哪去,个个咳得面红脖子粗。

他吸了吸鼻子,提醒徐洲野,“不带帮的啊。”

徐洲野没直接回答他,只是微抬下巴,示意江听雨可以开始了。

她刚上手,整牌慢,更要思考怎么打。明明坐的是软椅,脊背却挺得笔直,神情认真得好像下一秒就要举手回答问题。

徐洲野收起手机托腮看她,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转,瞥见她露出的一段白皙脖颈,手就这么摸了上去,轻轻揉捏着。

“你别打扰我。”

“有点冷,把外套穿上。”

江听雨不领情,但分心之后还真觉得有点冷。她囫囵套上外套继续打,徐洲野没辙,只能由着她,手搭在她的后颈帮忙整理衣领。

没有指导,她的牌技明显不如徐洲野,坐她上家的男人打起来迎刃有余,反倒考虑起要不要给她喂牌。

但看到徐洲野搭在牌桌上的手,手指敲动的频率将心跳都同化了,喂牌的想法只能打消。

江听雨连输了两把,也意味着她要吃两次辣椒酱。

刚舀起一勺,还未送进嘴里,徐洲野就把勺子接了过去。

他喜欢吃辣,但这样强度的辣还是太大了些,更何况还在接连不断地吃。

辣度和热度交织再一起,他额头上冒出的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流,眼里都红了,脖子上的经脉更是暴起。

徐洲野将风衣脱下搭在椅背,袖子也折了起来,起身准备往外走,“我要出去一趟,要一起吗?”

“不了,你去吧。”

徐洲野看了宴绥一眼,这才离开。

他一走,包厢里的气氛好似轻松些许。新的一轮开始,江听雨继续按自己的节奏理牌。轮到宴绥,手中的麻将打出去的声音又脆又响,“你们挺会打,经常玩?”

江听雨抬眸看向声音的来源,复又垂下眼皮,对发生的事显得毫不在意。

“逢年过节跟家里人搓两把。”

“挺好,”宴绥撇嘴的同时点点头,“麻将局我组了不少,都是跟你们徐总一块打的。从十六七岁开始,上麻将桌的人少说也有七八十个,可惜现在没剩多少。遇到合得来的牌友难得,没办法,打麻将,眼睛要盯着牌,哪有一直盯着人的。你们说是吧?”

有心之人都能听出这是在敲打,宴绥的语气却像是在追忆往事。

“之前都是一块上下学的哥们,谁知道是徐家派来盯着阿野的。那段时间是真煎熬啊,做的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人心叵测,现在也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发展了,估计以后是没机会一块玩牌了。”

“不像我们,以后说不定还能在牌桌上聚聚,不是么?”

他毫无征兆地拍向矮个子男人的肩膀,后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张牌就这么被碰倒。

“小心一点嘛,看牌这游戏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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