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吭声,颤颤巍巍地跪下,“皇上……”
“皇上,臣怀疑,他定是被矮人国收买了,想借他之口,提出租住大周国土之言。等过个十年十几年的,定会又以大国风度为由,忽悠我们连租金也不收,然后他们就能动动手脚,霸占了那岛屿,污蔑说是我们大周早把那个小岛送了出去。这一步步的,应是设计了许久的。也不知这个桂大人,跟他们合计了多久?”贾瑭眉目冷厉地问道。
“驸马爷!请嘴上留情。皇上,臣之所言,俱是为大周着想!万万不是驸马爷污蔑的这般。”桂谭捂着眼角大声解释,还顺便想把贾瑭拉下水,甚至不称贾瑭的官职与爵位,反而称呼他作为外戚的封号,“皇上,自古以为,驸马皆不能担当朝堂高官厚位,唯恐的就是外戚专权!而今驸马他专横跋扈,实在是危险啊,皇上!”
“哦?驸马哪里专横?”皇帝脸色更是难看。
“方才臣欲与皇帝禀告,驸马却是蛮横打断臣的话,岂不是专横,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朕看你是把朕当成傻子。”皇帝声音平静无波,但讲出来的话,却是叫人惊恐,“皇叔,还请您帮忙查实此人银钱、人情来往。朕倒是要看看,这人的心,可是变了色,变了形,是否还属于大周!”
“是,皇上。”月皇叔飞快地领旨。敢说他的徒儿图谋不轨,那就叫他哪天去跟地下的阎王爷说去。
“皇上,臣……”桂谭还想狡辩之际,却听得皇帝道:
“来人,将他打入死牢,严加看管。”
月皇叔自己就是心思缜密之人,手下能人也多,朝廷得力干将,江湖里掩月山庄的能人异士,齐齐出动,不到七天,就将桂谭所接触的可疑人物全部找了出来。
让人恐慌与失望、愤怒的是,桂谭的确被矮人国收买,收取好处费三十万两银子,外有一两个蛮夷女子做他侍妾。
其目的就是要桂谭注意大周朝堂动向,尽量为他们说好话。就好比这次说借小岛的荒谬言谈一般。
月皇叔更生气的是,桂谭的上官,没落勋爵三等伯康幼浓,竟还是桂谭与蛮夷的牵线之人,其收取的好处费,竟然也有四十万两。
桂家、康家,哪一家的三族之内,均有人参与其中。
“呵呵呵,可真行。枉读圣贤书几十年。”皇帝看了月皇叔呈上来的罪证,冷笑起来,当即下令将桂、康两家三族全部处斩。五族之内,五代不许入朝为官,亦不许经商,并圈禁在晋中一代,五代以内不得出晋。
皇帝这个决策,是他登基以来,最为残酷之判决。先前对牛国公的判罪,都比这个轻。毕竟牛国公是想改朝换代,但桂康两家却是自己想当蛮夷奴才不止,还想拿全天下作为他们当奴才的筹码,其心可诛,十恶不赦。
故此,皇帝此番降罪,不仅将桂康两家嫡支消灭殆尽,更是几乎断绝了桂、康其余亲族上升的路子,只能苦熬五代。等五代之后,便是想做什么,也是微之又微。
贾瑭这时提醒皇帝,叫史官记载桂康两家族人之名,好让皇家后代,尽知叛国之臣及后代,不可养虎为患。更是要提醒后人,好生守好自己的心,莫要当那被万人唾弃之人。
这一招,更是叫桂康之流,永远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大臣们都没有出来反对。
既然他们数祖忘典,坑害朝廷与百姓,那就要付出代价。
在抓拿桂、康两家人时,还从中揪出了不少的蛮夷人。
没有商量,全部按细作处死。
大周的雷霆手段,叫那蛮夷又恨又怕的。但他们不但没有消除占取大周的想法,反而是野心更大了。
又过了两日,皇帝与诸位大臣商议一番后,推出了严厉的防出卖朝堂的律令。
从今日起,凡叛乱者,以谋反罪判处主犯一族死罪。凡出卖大周与百姓,引蛮夷入主中原者,诛三族,其余之人,财产充公,负罪犯之名,迁居晋地,五代不得出仕,不得出晋。
做完这些,皇帝心情极差,一连几日都很生气,谁碰上来,都会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贾瑭与月皇叔等人亦是愤恨异常,暗恨大周的某些人软弱卑劣。
朝堂上风起云涌,贾迎春就是没想太多了,只带着儿女过她的小日子。她总归是相信自家男人不会做错事的, 也会平安归来。
这一天,她带着儿女去了颜家,找惜春说话,“你如今也是有身孕的人了。可不能再拿着画笔,画个一天半天的。你受得了,肚子里的孩儿却是难受的。看你如此,打不得,劝不得的,妹夫的脸都要成了苦瓜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