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侍卫他们如何面对那个真真假假哭着的小兵,只说贾瑭心急如焚地往皇宫里赶。
他们刚才就从那几个人嘴里撬出一个大消息,关乎国家安危的。
听说月皇叔他们都已经到了京城,却直接去了大理寺,而现在却是贾瑭一人进宫来,可想而知,外面的事很是棘手。
只见贾瑭面容肃穆,还带着点着急,这可是第一次在贾瑭面上看到的。
皇帝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不到最后紧要关头,皇帝根本没有心慌慌的那种感觉。
直到贾瑭行礼后,说出了一个惊天消息,“皇上,我昨晚得山庄护卫相助,擒拿了五个番邦细作,路上还遭遇了刺杀,而且那些刺客更想灭了细作的口。幸亏师父及时赶到,我们才得以平安回来。回京后,师父将人带到了大理寺,审问细作得知,番邦阿瑟里,准备联合旁边的小部落,七日后,便南下掳掠边境三个边城。”
“他们竟敢南下?可知缘由?”
“回皇上,他们去岁收成不好,年底又有暴雪,压死了无数的牛羊与人。春天将至,还有倒春寒,别说撑过三荒四月了,就是当下未来一个月,他们都已经没了存粮。若是不南下,只能等着灭亡了。”贾瑭平静地说道。若是等这些凶狠如财狼的番邦士兵南下,那么手无寸铁的边城百姓,便如同待宰羔羊了。
皇帝也想到了这点,“行,朕知道了。瑭儿回去歇着吧。这事朕与兵部户部的大臣们商议后,自有定夺。”不会太慢了就是。
“是。”贾瑭犹豫了一下,又道:“皇上,我堂兄贾珍,他的亡故,与这些细作有关。”
皇帝眼神明灭,“哦?如何一回事?”他是听说贾珍没了,却不知具体情况,竟与细作扯上关系了?
“嗯,贾珍不知为何,被那些细作打死了。这事,我想着,还是与皇上说一下,免得漏掉什么关键的地方。”
“行了。朕会叫人查清楚的。你先回吧。”
贾瑭应是,很快就出了宫。他主要的任务,是要当面禀告皇帝关于那些细作的事,还有贾珍的事。因为那个小厮也是语焉不详的,所以他也不敢说贾珍先前与谁喝的酒,是与细作,还是与别人?那些细作又为何殴打贾珍,并置他于死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许并不简单,还是交给皇帝去处理吧。
皇帝此时早就叫人去召兵部与户部尚书与左右侍郎都进了宫,最后,还宣了月皇叔、靳雨与季城。
月皇叔还疑惑,“不让瑭儿来?”
皇帝想了想,“就怕他来了,死活闹着去边城,那如何是好?”皇帝他就无法面对皇后与珉儿了。
月皇叔松了一口气,皇帝不是怀疑贾瑭的忠诚,那他就放心了,道:“没事,没有我们的允许,他怎么敢去?”
皇帝想着贾瑭想法刁钻又细心,他来了,或者有些惊人的建议,也说不定。就说此次的细作,换作别人,能否发现都说不准,更别说将人抓住了,偏偏他做到了。
于是才回家中的贾瑭,又被宣进了宫。他只好叫家里的人去一趟城外,给家里人报个平安。
进了宫后,皇帝与他们商议了许久,最后决定季城三天后,压着粮草北上,靳雨带着兵马随同出京,奔赴距离阿瑟里部最近的山海关。
靳雨与季城领了兵符与圣旨,便出了宫,直奔京中大营,选拔将士,调拨粮草。户部则是保证军饷用度到位。到了晚上才回到家里。
“若是让朕发现,边城将士饷银被扣了,那发放饷银的人,都拿命去补了吧。”皇帝信季城他们,却不放心发放军饷的。
户部尚书脸色不变,但那左右侍郎却是有些不安。不是他们贪心,而是怕底下的人贪墨了,连累了自己!
看来,回去后得盯着点才行。万万不能为了那点银子,让边关出生入死的将士因此而受冷受难的。
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皇帝才与月皇叔道:“皇叔也让山庄的人注意江湖上的动静。最怕那些君心叵测的,或者是敌国细作,趁机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好咬下我们一块肥肉的。”
“皇上放心,臣现在就回去发布命令。”
“好。”皇帝又看想了一边看着自己的贾瑭,“瑭儿,你……”
贾瑭双眼瞬间发亮,看着皇上,“皇上,您有何吩咐?尽管下令,瑭儿自当竭尽全力。”
皇上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沉的月皇叔,呵呵笑了两声,“边城如今仍旧是严寒时候,未来一个多月也是。所以朕担心将士的棉衣、鞋袜,是否够用。你就带着你家里的人,帮朕凑够棉衣鞋袜一万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