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探花郎很是专情,房里都没一个丫鬟侍妾呢。”孙姑娘很是向往地说道。
“的确。”孙母很是认同。而且眼看着他往后前程远大,要是自家女儿跟了他,那她这个当丈母娘的,岂不是可以享福了?到了这一刻,她们都已是忘记了孙绍祖。在有更好走的路摆在面前,还选难走的路,那才是傻子!
于是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孙母拉着自己女儿,就又过来了,“贾将军,念在我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老身也不再追究我儿绍祖的事。权当他去改过了。”
孙母忽然变得好说话了,大家反而提起心来,觉得她定是要出幺蛾子。
果然,她下句话就道:“我女儿丽娇年方十九,若不是几年前为了她的父亲守孝,也不至于拖到今日成了老姑娘。今日我看你家这小公子人才不错,与我家女儿正好相配呢。”
此话一出,贾家人是被气得面如猪肝。而旁边的人则是哄堂大笑。
“人长得像个男人,还妄想嫁给贾小公子?”
“哎,老太婆,你问贾将军不成,得去问皇上,说可不可以在公主进府前,让你女儿先去伺候贾小公子!哈哈哈”
那些人一人一句的,把孙母与孙丽娇挤兑得满脸怒容的。
贾瑭见他们如此,也不想再逗留,索性转身进了府去,还叫贾赦与哥嫂们也进去,“跟这样的人争辩,不过是白费功夫与脸面。”
贾赦等人鱼贯而进府,孙家母女还想跟着进来,被门房与小厮拦着了。
于是,美梦无法成真的她们,当街又叫骂起来。
但贾家的人不理会她们,只有她们眼里的贱民围观,最后是愤懑而去。
这一出大戏,没多久,就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贾瑭又成了那些桃花趣闻的主角。而上一次,就是当街救了钱家姑娘的事。虽然他说是姑娘不小心,但还是有人看得清楚,是钱家姑娘故意为之的。但那人也不好明说,怕害了人家姑娘,便只笑贾瑭魅力之大,将人迷得七荤八素的。
“上回把那钱家姑娘迷得晕头转向,如今竟是又迷得一个姑娘不知天高地厚。要我说啊,探花郎其名,名不虚传啊!”
“可不是么!幸亏我家中并无适龄女子,不然我家也得起来个不得了的心思。与贾家做亲家啊,那可是跟肃王府有了联系了,大益于家族呐!”
这些人聊得欢乐,可旁边的隔了两桌的人,却是听得不开心。
“不行,得回家去问问,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哎呀,钱兄,你回去问也是无补于事。这就是个误会而已,过段时间,这些人就能忘记了的。”
“不。得回去。”这年轻人,也就是钱安榆,仍旧是见此要回去,当初他在书院里读书,并不知晓自家小妹的流言。如今知道了,就不能当做不知。
他的同窗也只能无奈地让他走。
而后,钱安榆匆忙与人告辞后,便疾步离开了茶楼。
不一会,钱安榆就回到了钱府。门房见他面黑如墨的,都缩着肩膀请安。
他直接找到后院,去见自己的母亲柳夫人,也就是柳湘莲的姑母。
听了钱安榆的疑问,钱母也是无奈得很,“你妹妹说是不小心的。我们应当信她。只要给她找个相貌俊朗的人,便能拴住她的心了。”
钱安榆很是无语,母亲说的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说的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要贤良妻子管着呢。
“母亲也别太宠着她了。该念书的念书,该做针线活的,就做针线活,还要学学管家。别让她整天想些乌七八糟的。”
“二哥可真是有趣,回来不说问问父亲母亲与大哥他们的身体如何,倒是指责母亲教女不严了吗?”钱芷欣本来很是高兴钱安榆回来的,但他一回来就说她的坏话,也未免太过分了些,还当她是他的亲妹妹吗?
“妹妹,二哥我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都是为了你好。那些好人家,哪家不是要求媳妇明事理,断是非的。你不好好学东西,以后进了别人家,就是睁眼瞎,那怎么过活?”
“什么是好人家?”能比贾家好吗?比贾瑭好吗?
钱芷欣已经疯魔,贾瑭已成了她的执念。
钱安榆见说不过她,又转头跟母亲说。可是母亲嘴上严厉,却从不下重手去教导妹妹。如此,他只能与父亲、大哥讲了。
等到钱安榆出去后,柳母长叹一声,看着钱芷欣不知说什么好。她知道二儿子说的是对的,可她不知从何处下手教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