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瞳颤抖着伸手摸了摸白泽的脸,她的指甲里全是污垢,伸到一半又自己缩了回来。
白泽给阿瞳捏好被子面上苦笑:“让你受苦了。”
院子外的嬷嬷在晒衣服的瞧了眼屋子里,转身去厨房里准备烧晚饭。
月黑风高,杀人灭口时。
黑衣人甲:“怎么办?城东的尸体不见了。”
黑衣人乙:“死了说不定被人收到义庄去了。”
黑衣人甲:“我去看过了,义庄没有那个女人的尸体。”
黑衣人乙:“那怎么办?要是被王妃知道了咱们都活不了。”
黑衣人甲:“要不…咱们造一个?”
一个时辰后…
睿王妃看着两个黑衣人送来模糊不清已经发臭的尸体。
睿王妃绕着尸体转了一圈掀开白布的一角,又看了两眼两名黑衣人,“本王妃最讨厌别人撒谎!若是拿假尸体骗本王妃,本王妃就让你们变成尸体!”
两名黑衣人巍然不动,一口认定:“就是这个。”
睿王妃一把拍掉桌子上的茶几:“乌篷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地上洒落的全是茶杯的瓷片。
两名下属立刻跪在地上,“属下还在调查。”
睿王妃最终看了眼那具尸体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拿去施肥!”
第二天。
今日沐休,许多学子都回家,也有些人在书院里留着,比如秋锦之。
秋锦之在完成作业之后立马找上了白泽。
秋锦之一进门就喊着:“白泽。”
白泽还在案台上提笔练字。
秋锦之又叫了一声:“白逊安。”
白泽停下手里的笔问看了眼一身黑衣的秋锦之,“干嘛?”今天的他有总算有几分男子气概。
秋锦之绕着白泽转了一个圈然后像献宝的孩子:“你看我这身衣服适不适合练武?”
昨天和他说的话,秋锦之还认真了。今天难得没有穿骚气紫色在书院里晃荡。
白泽看着秋锦之这么认真的盯着自己,只好放下手里的毛笔,神情格外的认真:“你确定?”
秋锦之难得正经:“对啊,我的大侠梦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看我穿成这样适合练武吗?”
白泽非常欣慰地对秋锦之道:“适合,也很好看。”
然后白泽点了一炷香让秋锦之蹲马步…
看见汗流浃背的秋锦之,旁边陪练的白泽又给秋锦之下达了新的任务。
说他要去绕着西京绕圈跑两圈…
傍晚时白泽还特地绕到了药店买了药。
买了药后的白泽慢悠悠的跑到隔壁街等着正气喘吁吁跑来的秋锦之。
秋锦之看着还活力四射的白泽问:“你不累吗?”
白泽对秋锦之说:“等你哪天和我一样跑步不这么累了,我再给你准备十斤沙袋背着跑。”
秋锦之:“啊?做大侠这么累啊?”
白泽拎着药倒着跑对秋锦之说:“记得我和你说的,吸一口气跑三步。呼一口气跑三步。”
秋锦之沉默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问白泽:“我是不是花钱找罪受?”
白泽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难得秋锦之没有在屋子里叨叨,要是以往一定在滔滔不绝地说话。今天他洗漱结束了以后直接钻进被子里乖乖睡觉。
白泽瞧了眼裹着蚕丝被的秋锦之。他就是一盆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却要往充满风雨的野外闯,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温室花朵。
突然秋锦之梦中呓语,“哈哈,不用怕!本大侠罩着你们!”
过了好一会儿秋锦之又笑出声:“哈哈!本大侠走了!山水有相逢!”
“逊安,不要跑了好不好?好累啊…”再后面的几句话白泽却没有听清楚。
白泽对着案台上的欠条自言自语:“…是不是今天练的太狠了?”
今日他都没有说几句话,梦里倒是成了一个话痨。
第七章 白氏锁喉
到了秋末,天气渐渐转凉。白泽给自己添加了一件外衫。因为总是在别院和书院来回奔波,白泽的身上总是有一个淡淡的药味。
这天,大家正早读,坐在前面的周礼一脸神秘回头对白泽说:“白泽,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书院有一点儿不正常?”
白泽低头翻阅着书说:“恩?哪里不正常?”
“我昨天在厕所里发现了一条白布!”
白泽手一顿,一脸疑惑地问:“这白布怎么了?”
周礼嘴角勾起,微微一笑说道:“这不是一般的白布条!上面还绣着花纹!”
白泽歪头问:“那又怎么样?”
这里看着一直问他的白泽泄气,“亏我还以为你懂!纯的和宣纸一样。”
白泽看周礼要回头,连忙拉住周礼问:“喂喂,别回头啊,说到一半,接着说啊,你看见那个白布条有什么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