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河伸手要拿白泽手里的书,白泽并没有给沁河,她低着头继续说道:“女婢还有话想和娘娘说,还望…姐姐引荐。”
御河疑惑这宫女的嗓音有些微微嘶哑,但是容貌还算清秀,还是个不错的人呢。
“那你等等,我给你通报。”
“多谢姐姐~”白泽缓缓笑道。
沁河看的也是喜欢地紧。
“恩。”
过了好一会儿,沁河才出来同白泽讲话,“娘娘唤你进去。”
白泽进门之前给沁河塞了点钱,给沁河使了个眼色。
沁河掂两掂两荷包,挺重的。眼色也是好了几分。白泽开口缓缓道:“姐姐,屋子还有其他人吗?”
沁河摇了摇头,“娘娘人和善的紧。”
白泽继续低声问:“时间通融些。”
沁河点头,“娘娘唤我,我自然是要来的。”
“麻烦姑娘了。”
说着,白泽进了门就将房门给关上。在门外的沁河手里捏着荷包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白泽拴上门,一步一步的朝着礼物走去。
她的手里还拿着那一本诗集。
“娘娘,给您诗集。”
朱贵妃在案台上临摹着字帖,几年不见她倒是越发喜欢安静了,“恩,放着吧。”朱贵妃头都没有抬,一直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写着字帖。
白泽一步步走近,将字帖放在案台上的一本书的最上面。
“姐姐还是这么喜欢临摹他的字帖。”
这一句话让朱贵妃手拿毛笔的力度微微一顿。
“!”她缓缓的抬头看向眼前的这个穿着宫女服装的人。
“你…来了?”
她的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一种等了许就久的释然,“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朱贵妃放下手里的毛笔。
若说美人风骨,自然是朱贵妃更胜一筹。若上英气,白泽倒是写实三分。
“是你藏的太好。”白泽道。
今天她居然如此有恃无恐地进来,让朱贵妃心头的心脏开始“砰砰砰”地乱跳,“怎么能说藏的太好?”
“宋玉的功夫天下无双,时时保护你,我承认我打不过,你的丈夫确实宠爱你,哪怕你委身于皇帝他都不曾多说你一句不是。”白泽的羡慕她的人生。
“妹妹,你是不是在说什么笑话?”她将毛笔蘸墨开始在上面写着字,“别写了,不会有人来。”
“你这次又是来杀我?就像四年前那样?”四年前那样夜袭睿王府,最后她还不是一样捡回一条命?那时候的白泽不也是元气大伤。
朱贵妃看了眼白泽,她似乎料定白泽不敢动手。
白泽并没有马上动手,“当年,我娘是怎么死的?吃饭噎死的,连验尸的时间都不给,我大哥的腿又是怎么瘸的?在将军府被烧之前你又和我爹说了什么?”在这一刻她仿佛才是那个白若岚,失踪了许久的白若岚。
在说话间早已经没有了多年前的小心翼翼,客气有理。
其实这六七年来,她也在成长,她们都在长,身边的人都开始改变都开始变得物是人非,谁都回不了头。
“那天能混进朝堂,你还是有些能耐的。怎么没有我的本事爬上龙床,你就爬上朝堂?”屈薇竹的语气里尽是冷嘲热讽。
“说!”白泽已经近身到屈薇竹的身边。她拿起桌上刚刚放下来的毛笔,“这是你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清算
“救…”
被最后的声音扼制在喉咙里。
“你还记得阿瞳吗?我的丫鬟。”白泽的目光微闪。
她的丫鬟?
屈薇竹的脑子就像走马灯一样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记得了。”她这一辈子杀的人太多了,她怎么会记得每一个人的样子?还有很多她都没有见过的她都杀,脑子里怎么可能会记得他们的样子?
“我…记得…”
白泽微微松开手,屈薇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你记得什么?”她看着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屈薇竹。
“我记得你…”
白泽:“…”
“那天,你骑着马来,母亲说将军会回来,我等好久,等到了你。你回来就成了将军府的大小姐。我只是一个表小姐!我不甘心,说实在的我对你也不差!”
白泽:“那是我家,为什么要你对我不差?”
“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才是白家大小姐!”
“你不要忘了,你姓屈。”
“对,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行屈,如果我不是因为这个姓,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屈家的灭门惨案。”说这话的屈薇竹眼神有片刻的游离。
“你屈家的灭门惨案就真的和我父亲有关系吗?屈薇竹,你摸着你的良心想想,我娘待你这些年如何?”白泽蹲下身子将屈薇竹一把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