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邹含对于林道然的偏心其实很不甘心的,尤其是在各个方便被林道然的否认,他的性格又是好强,师徒两人在很早的时候便是矛盾端,更是在邹含十七岁那年离开林都尉,扬言说一定会成为武林上最最厉害的人。
邹含睁大眼睛看着白泽:“你…那她…”邹含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抬不起手了。
他坐在椅子上都没有力气去动。
“假的啊,她怎么会武功呢?怎么可能会和你决斗呢?”
“可是明明…”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被她弄死了啊。”白泽眼里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就像你一样。”
邹含并没有因为自己中毒而懊悔,而是看着白泽放声笑了出来:“哈哈,师傅说的不错,你确实要比我厉害!哈哈哈!”
白泽看着有些疯癫的人,他似乎一心只是来求胜。
“你杀了我吧!是我杀了阿瞳。”
白泽握着手里的长剑,“你还杀了谁?”
“那个红衣女剑客。”邹含说道。
“还有呢?”白泽问道。
邹含努力想了想,“来临安…我就杀了这两个人,其他人我都没有杀过!”
屋子里再次陷入安静,白泽看着桌上的茶几,大拇指将剑柄弹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又放下去。
放下去,又弹起来,这样来回好几次。
邹含半瘫着坐椅子上,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站起阿里,他特别想站起来,最终还是失败了。使不上力气。
时间过了很久,秋锦之慢慢推开门进屋看着屋子一个开衫的男人。胸口还有一团乌青。秋锦之给他搭脉施针,清理伤口,全程做的一本正经。
又将邹含找了一处让他好好休息。
莫世恩和白泽追问人怎么样了。
秋锦之道:“没有救了,毒物已经到心脉里,活天算一天了。”
莫世恩不相信:“他中的是什么毒?”
三人在门外。秋锦之的声音很低,“重金属,具体什么物质我不知道,但是他皮肤角化这不是一两天就可以达到的。而且他眼睛还有部分黄染。”
白泽皱眉,“怎么可能!”
秋锦之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瓷瓶,“这瓶金疮药里有重金属。”秋锦之将瓶子扔个白泽说道。
白泽看了眼莫世恩。莫世恩道:“就算他中毒,我也要杀了他!”
“幕后主谋你知道了没有?”莫世恩问道。
“恩,睿王妃。”
白泽和秋锦之离开客栈。
秋锦之看着同自己一路走的白泽问:“既然找到他了,为什么不杀了他?”
“突然不想杀他了。”
秋锦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他将糖躺在白泽的手心,“我前段时间发现一家糖果店售卖了这些糖果,所以买了好多,你也尝尝。”
白泽看着手里这些糖。她拿了一粒白色的放在口中。
秋锦之问:“你不怕我在糖果里下毒吗?”
白泽想到那年的屈薇竹,也是很善意地分享糕点给她。
“怕。”
“那你为什么要吃呢?”秋锦之问。
“因为我相信你。”白泽说道。
秋锦之笑了。他眼里风流尽显,“那就相信我吧,我顺便和你说一件事。”
白泽听了这句话,将糖果盒放回秋锦之的手心。
“说吧。”
秋锦之看着手里的糖果盒又塞回到白泽的手里道:“我送你的东西,怎么会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白泽又将糖果放回自己的手里。
“说。”白泽。
秋锦之搓了搓手,“我知道你手头的事情很多,也很忙,那你可不可以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陪我去一个地方?”
白泽想拒绝,“去哪里?”
“一个山庄。”
天气很好,还是在沐休的日子。
秋锦之坐在马车上,白泽赶着马,今天秋锦之一再叮嘱一定要慢慢地赶马车,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疯疯癫癫的了。
白泽听着秋锦之在耳边唠叨很少说话。
白泽问:“你确定没有走错?”
秋锦之一脸坚定:“确定。”
“你知道邹含死了吗?”
白泽:“知道。”
“是莫世恩杀了吗?”
白泽认真地驾着马车,“杀人偿命,不是理所因当的吗?”
秋锦之:“我以为你也会跟着一起动手。”
白泽冷着脸,即使面上蒙着围巾,眼里也没有太大的波澜,“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哦,慢点儿啊!”
白泽,“…”
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落叶,今天他们来的很早,这个山庄平时也没有什么人,听说庄主是一位很和蔼的大善人,他们一家也接待过各种各样贵宾住过,地方虽然偏僻,可是风水很好。
白泽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踩在厚厚的落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