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栖在院里等着,结果白伊又不想理他,翻个白眼。
“公主安好。”余栖还是行了个礼。
白伊不理,直直的走着,文娇回头一个赔礼一样的尬笑。
路上,文娇倒是不解,“公主,小问题就过去了呗,没必要一直赌气,是不是?再说了,余栖人也老实,你也别指望他用点招数来哄你,是时候就得了。”
白伊懒得说,对于不了解事情全貌的人没必要费工夫大讲一番,因为皆是徒劳,“哪来这么多话,走快些。”
文娇嘟了嘟嘴。
不一会儿就看见了贵气十足的琉銮宫,高高的凤凰傲立在上面,白伊看的心里不舒服,果然,爱屋及乌恨乌也恨屋。
文娇看着白伊停在门口,立马上去扶着白伊的手。跨进去。
绕过院子走过廊子,进到屋子。进去却未见人影,不过看到早早就准备好的三台桌子,桌上一边有一大束各色各样的用具,另一边又是各种盒子。
白伊随意挑了个地方坐下,文娇在一旁候着。
“害~又是焚香。”白伊很是无奈。
等着,端坐着,可不想一来就有话柄。
“哟哟~倒是勤快!”
听这声音便知是白夕颜来了,先看到的倒是她伸手盘着的玉珠子,接着就是一张令人反感的脸,边说着话,嘴角边上的痣就跟着动。
燕姑姑倒是笑着,“能不勤快点吗?鸣因圣人可是谁都能见到的?”
“燕姑姑这样的人不也能见到吗?”文娇任着性子说。
“什么意思?”燕姑姑瞪过来。
“猜呀~”文娇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白夕颜坐下来,笑着。“这丫头莫非又忘了上次的教训了?”
文娇一下感觉被戳了脊梁一样,“你…”
“够了。”白伊吼住文娇。
“哟哟~小妹不是喜欢护短吗?”白夕颜笑着。“今日怎么没了气,学乖了?”
“我来上课的,不是骂街的。”白伊说完简直觉得浪费时间,母皇如此安排,白夕颜居然不反对?白伊总觉的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燕姑姑倒是急了。
“放肆!竟敢质问皇姬,抹黑皇家颜面吗?”白伊狠狠地盯回去。
“我…”燕姑姑一下焉了气。
白夕颜笑着,“妹妹口齿越发伶俐了。”
“妹妹在口齿伶俐也不及姐姐半分。”白伊嘴动着,脸无表情。
“妹妹可…”白夕颜话还没说完,燕姑姑就敲了敲她的肩膀。
白夕颜一看,原来是鸣因圣人岁非子来了。一下心里的不舒服都没了。
白伊倒是好奇,令白夕颜如此尊敬的人到底是谁,一看,不过一个年龄不大的一女子。
她身子矮小,像是还未长大的小孩一般,小脸白净,嘴唇很是丰满,嘟起来一样。头上没有任何头饰,带着一顶道家帽子,像房子一样,但是后面又有两根飘带,衣服也如道家一般。手持白穗,架着走进来,一个远离红尘是非的模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直端端走进来,坐在中间的桌子上。
白夕颜立马起身,跪下行了个礼,“太傅安好。”
白伊也学着模样,行了个礼,“太傅安好。”
“起来吧,”她的声音好小,轻轻的。
“是——”
坐好,白伊听着她讲,不知有何魔力,总是注视着她。
“我叫岁非子,听闻六公主也来听学?”
“是。”
“尊师重教,女皇陛下一直在提倡。所以我希望公主来到这里后就忘掉身份,随我学习,可好?”
“是,白伊悉听教诲。”
“今日,我们来学习焚香。”她边说边碰着桌上的东西。
“太傅,我们不是讲过了吗?”白夕颜只觉得无聊。
“学习是无止境的,当你认为自己已经学的很好时,其实你还一无所知。只有当你觉得自己还要学习很多时,你才掌握了。”她缓缓到来。
白伊只觉得受益不浅,更是专注听讲。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白夕颜也不再问了。
“你们应该都会,但是不一定精。作为公主,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你们先焚,我来单独说问题之处。”
随后,便开始各弄各的。白伊先打开盒子,拿着一旁的匙,舀出粉末。弄平等一系列事。
“咳咳咳~”白伊和一旁的文娇都咳的不轻,呛得很。
鸣因圣人立马过来,弄熄。
“太旺了,再练练。这样…对…再这样…”岁非子耐心的指导着。
结果,白夕颜立马叫着,“太傅!我这样对不对呀?是不是还要这样?”
“二公主等等。”岁非子任然弄着白伊的。
干脆直接过来,“太傅,你看,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