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啊,总是让人太容易流露出情感了。可笑啊!可笑我居然当一个心知肚明的假傻子。”白秋华自嘲着,却又突然变了脸色,一下将面前的花瓶摔碎,慢慢蹲下来,拿起一片碎片,往左手割上一道长长的口子。
外面守夜的女婢进来看见大公主手上流着血,立马上前扶起白秋华。
“公主~奴婢失察,求大公主开恩。”那女婢下跪行礼,声音颤抖着。
“行了,花瓶怎么碎了?”白秋华盯着女婢,
女婢低下了头,说,“是…是奴婢打扫时不小心打碎了。”
“那我的手怎么伤了?”
“是…是奴婢没弄干净,大公主饶命,下次女婢再也不敢了!”
白秋华抬起她的头,“叫什么?”
“奴,奴婢樊锦。”
“好,以后贴身伺候吧!时时都聪明些。给我宽衣吧!”
“是。”
…
月亮被云藏起来了,只有万千半明半昧的星。
当初的占卜司总使就是夜观天象所说的吧。天狼星倾月,呵~
白伊已经不行了,早已昏昏睡去,头靠在余栖腿上,早已进入梦乡。
余栖还在不停抄写着,与一盏烛火相伴,眼睛一有困意便拍一下脑袋,或者掐自己一下。
半夜,这才放下累的不行的毛笔,把经书与抄写好的整理好,倦意一下涌上来。
余栖脱下外衣,轻轻抱住白伊,把衣服搭在她身上,靠着角落,找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在佛殿里,处处都是烛火,火炉子,冷可算不上,不过冬天里总会有丝丝凉意。
第二天,余栖早早醒来了,身上酸痛无比,怕弄醒白伊一直不敢动。
无聊啊,看着白伊,不知为什么,一看就忘了分寸。
白伊醒来,睁眼就看见了余栖的脸,心里一下就暖和起来,又不说话,傻笑着。
余栖这才笑起来,一下合了白伊的意,“公主~”
“嗯。”
“你…”
“我怎么?”
“可不可以,起来一下。”
“怎么了?”
余栖笑了笑,“我腿酸了一晚上了!”
白伊这才想起来,连忙起来,“我,我,那个~不好意思哈~”
“抄完了!”
“抄什么?”白伊还蒙着,大脑选择性失忆。
“几百遍的佛经。”余栖指着。
白伊立马放大了瞳孔,拥进余栖怀里,“余栖~我佩服死你了!天哪。”
余栖笑着,“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吃些东西了?”
“走吧!玉兰肯定做了好吃的。”白伊起身,伸手拉余栖。
余栖拿起抄的,跟着出去了。
“今天天气真好,”白伊眼睛被光一晒眯起来。
余栖抬头,迎面触到了光,以前这时候,小叶子肯定会缠着自己陪她偷偷跑出去吧。春婶儿这时候会洗好了衣服开始练武了。
余栖低下头,还是那样的神情,一直好像都不曾有太大的变化。嘴角一勾,又似笑非笑。
“冬日快完了,以后有很多这种好天气了!”
白伊摇了摇头,“只有冬日才会觉得有太阳的天气好,夏日的时候说不准还会想念这时候的呢!”
余栖上前宠溺的摸了摸白伊的头,“走吧!”
同样的路,同样的凉亭,亦云又在那里等着了,不一样的是今天没有棋。
“六公主安好。”亦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亦云公子又有什么事吗?”余栖笑着,但是眼睛里充满了不耐烦。
“余栖公子应该好好摆好姿态,毕竟人与人之间差别还是有的,两位公主交好我才多了分耐心罢了。”亦云笑着,一字一字说出。
白伊心里突然不舒服,把余栖挡在身后,“亦云~收起你的废话,你也该摆好你在皇姬面前的姿态,毕竟我们的差别可有很多的,我也是与大姐交好才对你多了耐心。有事就说事!!!”
“公主!!”
“亦云!!”
两人又一时没冷静下来,好一会儿都冒着火。
“亦云公子还是说正事吧,大公主还等着回话呢。”余栖开口,这才没有让着种怪怪的寂静继续下去。
亦云深吸一口气,指着对面说,“亦云失礼了,公主莫怪。亦云来传个话,文娇姑娘在那儿的屋子里。”
白伊听后心里一阵喜意,却又想起刚刚与亦云的事儿,立马憋着。
“多谢。”
“客气了,余栖公子可真是好耐心,令我佩服。”说完亦云就回去了。
白伊又冒起火来,“亦云!!!你个混蛋。”
白伊骂完却看见余栖走的老远了“等等呀。”
余栖走的快,白伊小跑才跟得上,“慢点儿,余栖。”
余栖等没听见一样,直到走的白伊累的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