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亦云吹起箫来伴奏,一下子很是吸引耳朵,大公主更是放开动作跳起来,像一个仙子翩翩起舞,给人一种英气,但是又有舞蹈的柔美,別与一般舞蹈。
亦云的箫声很空灵,还不断回旋耳畔。
只是白伊对这些提不上趣来。一直忙着剥莲子,还有一人也是提不上趣来,狠狠地捏着果子。
“燕姑姑,可妥当?”白夕颜问。
燕姑姑笑着,“放心,不会让她们在钻空子。”
“那就好,走,给我的妹妹接风洗尘去,”白夕颜立马笑起来,端起酒杯走到白伊面前去。
余栖行个礼,白伊停下手,看着衣摆便知是白夕颜,放下莲子,摊开手,余栖上前用手帕擦拭,“有事?”
“嗬~有这样对姐姐说话的妹妹吗?”
“那有这样对妹妹的姐姐吗?”
“祝妹妹安好。”白夕颜举起酒杯,自己喝下了,
白伊也举起,“我会安好的。”
“喝完了,陪我出去醒醒酒吧。”白夕颜放下杯子,往外面走去。
“去吗?”余栖放下白伊手中的酒杯。
“去,为什么不去?”说着,跟着出去了,
所有人都在奉承着,喝着玩着,只有艳骨无意中瞄了一眼,似笑非笑。
外面,寒风席面,一下子把酒味儿吹散开来,与热热闹闹的里面犹如两个世界。
“说吧。”白伊有些不耐烦,她讨厌与白夕颜待的每一刻。
白夕颜倒不慌不忙,慢慢走到白伊身边儿,“妹妹防备心真重啊!”
白伊一脸无语,“余栖,你去那边儿等我吧!”
余栖走后,白夕颜笑起来。“妹妹安安全全的回来了,我总感觉少一个人呀!”
白伊心里咯噔一下,像是从空中落到了荆棘中,一把拽住了白夕颜的手,压着声儿,“说,人在哪?”
“哈哈哈~什么人呀?谁呀?燕姑姑,你知道吗?”白夕颜大笑起来,使劲儿的笑出了声儿。
这反而让白伊愈发揪心,此刻真的想一鞭子挥在她身上。
“奴婢怎会知道,”
“哎呀,燕姑姑也不知道,好妹妹呀,姐姐可就真没办法啦!”白夕颜使劲儿拉开白伊拽的手。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说——,白夕颜——,”白伊斯着喉咙,可是白夕颜只笑着,就是不语,一直笑着,“你真让我恶心。”
谁知,白夕颜立马拉下脸来,眼神变得狠厉,“你恶心我?你,还不配!!!”
“你想怎样?”白伊总是这样,有心而无力,永远都在向命运一次次低下头,
“噗嗤~简单,一会儿进去了,一句话也不要说,不然唉,你那个忠心耿耿的狗子可就…你懂的。”白夕颜笑着,笑得很是灿烂,拍了拍白伊的肩头,又往里面走去。
白伊一人独留在此,冷风吹着。在夜晚的包围中显得那样孤独弱小,她心里绷着,压着,让她喘不过气,不想做蝼蚁,不想,可为什么这样的想法显得那样的无力,她那么一瞬间真想认栽了!
白伊不由的双手交叉团着身子,华丽的衣衫,高贵的头冠,精致的妆容,可是装点的人儿却是那样的瘦弱无助,仿佛是那些东西把她当做是点缀一样。
簌簌的踏雪走来,余栖从后面围住白伊,拂上她的手,余栖的手暖着白伊冰凉彻骨的手,白伊贪婪的吮吸那仅有的微弱的暖意,“余栖~我现在和你那时一样的无助,”
“公主~余栖不也过来了吗?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余栖觉得,连宫都还没回呢,这还是开始,胜负最后才分的清。”余栖下颚抵在白伊肩上,吐的气萦绕在脖子周围,白伊有些苏痒,
“余栖~我只是想让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可是我父亲,君素姐姐,玉兰,我一个都护不了,我怕,我太怕了。”白伊闭上眼,低声轻叹,
余栖将手围的更紧了,
…
白伊拖着身子走进,一身的饰物压的喘不过气,坐下来,又剥起了莲子,不再是用指甲划开取出,而是狠狠捏碎挤出。
大公主走来,“刚刚没见着你,”
“刚刚在外面透了会气。”
“也是,人多是非多,透透气也好。”
“能有什么是非?不过是早早准备好拿我泄气罢了!”
“别多想,今日一过就好好休息,别见不想见的人了!”
“嗯,”
“对了,你把玛瑙收起来了吗?”
白伊一脸疑问,往身上翻看,“什么玛瑙?”
“就是绿色的那颗,出宫时我就记得,见你身上没,我还以为你收起来了!”白秋华也帮忙到处看,“记得这是件稀罕玩意儿。”
这么一说白伊心里有些慌,“只是个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