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现在不要去找他做交易,等他大军开拔,军费空虚的时候,他会来找你的,那时候你再与他做交易。”
玄音点点头,“我知道,我听你的,那时候他便不得不娶我了,那时候他便知道,能帮他的不是端木清让,而是我!”
秋自流看着玄音陷在自己的想象中,一脸的陶醉,他无奈的叹息,这是个卑鄙的提议,但也是打消玄音那些执着念头的最后的法子,如果虞子琛真的愿意因此而娶她,那他就让她这样自我欺骗的过一生吧,如果虞子琛连这个都拒绝了,他就算将她捆绑起来,也绝对不会再让她这样糊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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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让在屋内收拾着衣裳,一件件叠好放于箱子内,锦娘在一旁干站着,虽想上前帮忙,可清让不让。
“锦娘,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人来便可以了。”
“我等姑爷回来便下去,小姐,就让我帮你吧,这么多的衣物…”
“不用,我昨天去兰溪,那里的村妇都在为丈夫整理去打仗用得衣物,他们说每件衣服在整理的时候心里都要默念平安,这样穿在身上的人就会有一道护身符。”
“那我也帮着念。”
“他们说要娘或老婆帮着念才灵验。”清让手放在衣服上,尽管知道不过是传说而已,可她却很想试试,只求他此行能平安归来。
虞子琛站在门口,听着她们主仆的对话,看着烛光中一弯倩影那么细致温柔的摩挲着他的衣服,心里一阵感触。
“姑爷…”锦娘先发现了他的存在。
“你回来了,怎么不出声,饿不饿,锦娘有温着些吃的,要给你拿些嘛?”
虞子琛不言语摇摇头,锦娘识趣的退出房间,他浅笑着走向清让,一把环住她坐到了窗前,叠好的衣裳来不及放入箱内已经乱了一地,“回来路上觉得今夜月亮特别圆,便想着要是能与你一起赏便好了。”小时候他爹总喜欢带着他和娘一起看月亮,她娘那时候总这样抱着他,而他却不知道为何一轮光溜溜的月亮也能让爹娘看得津津有味,如今知道那是因为身边的人,陪着便是风景。
清让窝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今日比往日心情要好许多,心里也莫名的心安。初夏的夜晚还能有几分清爽,望着月圆,竟觉得有些犯困了。
“清儿,我十岁离家,那时起便注定了没有什么圆满了,无论是哪里,我都觉得不会是家。”
清让发出嗯嗯嗯的声音,虞子琛低头看她早已经合上眼睛甜甜的睡着了,而自己还准备对她一番真情流露,笑着不禁笑了,他拿手指玩弄着她浓郁而纤长的睫毛,“夫人,为夫还没有就寝,你如何能一人先睡呢?”
感觉到有人在干扰自己安睡的清让,嘴里发着咛咛的反抗声,脑袋不安分的往子琛怀里蹭蹭。
“清让,别太过分了,为夫已经许久未尝荤腥,可经不起你这样挑逗。”明知道清让耳背后敏感,子琛还故意吹着气在她耳后轻声的说,清让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眼睛惺忪的睁开些,还来不及报怨,就被一张带着邪笑的脸霸占了整个眼球,唇上被温热的附上,一阵温热的细吻让她彻底的从睡意中醒来却又迷失了所有的思绪。
“清让,做我的妻子好吗?”他用双眼的温柔宠溺注视,嗓子里沙哑的请求之音,清让被泪蒙湿了双眼却清楚自己心里的回应,她点点头,代替了一些言语的承诺。
虞子琛横抱起她,“原本想着等我出征平安归来…”
清让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个跃然以唇堵住他的嘴,她不想听他关于未来任何悲剧式的猜测,她学着他的方式将一切交付在痴缠的吻中,今夜她便是他真正的妻子,因为她相信他终会平安归来。
虞子琛的手在她肌肤之上游走,每一处都是炙热得烟火,他们全心的交付着自己,犹如一体。在她强忍疼痛的眼泪中,他知道她的心意,也坚信从今之后自己会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在共赴巫山云雨之后,他搂着她,她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坚信这就是她的一方天,犹如她父亲她兄长给予的一般让她安心。
“我如今有些能明白我爹为何会为了我娘放弃家世。从前我只觉得我爹是疯了,而我娘是个傻子,所以才有了后来我妹妹的悲剧,以及我流离的前半生。”虞子琛手指绕着清让的发丝,突然感叹。
“那如果你是你爹,你会做出与你爹一样的选择吗?”
“如果你是我娘呢?如果我死了…”
清让抬头瞪着他,子琛笑着说,“我不过是说如果,假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