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要如何才肯放了锦娘?”清让觉得这面前的人太过呕心,可她为了锦娘只好隐忍。
“很简单,我要你帮我找到虞子琛造反的证据。”
“子琛没有想要造反!”
辛安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清让脸上,“我说他造反便是造反,我要的是证据,若没有证据,那就让你的人代他去死!”
“你只是想要虞子琛死…”
“是的,不放告诉你,我安插了不少人在他身边,可都找不到证据,但我知道你与那些人不一样,因为虞子琛很看重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都是逢场作戏,你心里有的应该是老七吧,所以虞子琛死了,我或许会让你改嫁给老七做妾,虽然有点舍不得。你是聪明人,七天内拿不到证据,我就将你的人抛到乱坟岗,那时候你就去收尸吧。”
辛安从清让身侧走过,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清让听到太子妃院子里响起令人作恶的笑声,她手里紧紧拽着香囊,一步步往出宫的地方走。
出宫的马车里,并没有虞子琛,赶车的说他有急事已经先行赶回虞府了,清让心里猜想他一定是知道锦娘被抓的事了,命车夫立即回府,回到府中之时,虞子琛与方士杰正在屋里争执,惑守在门口,并没有要阻拦清让的意思。
“出了何事?”
“夫人被劫持了。”
“夫人?是…”
惑点点头,证实了清让心中的猜想,子琛的生母邵氏被劫持了,“是什么人知道吗?”
“应该是太子的人。”
又是华辛安,清让听到屋里方士杰训斥虞子琛的声音,“你疯了嘛,如果这时候你与他对抗,不仅救不了你娘,你一生都要背上乱臣贼子的恶名!”
清让不禁有些佩服华辛安的恶毒,他做了两手准备,抓走邵氏击垮虞子琛的防备让她容易下手,就算她不配合,光邵氏一人也足够让虞子琛损失惨重。
“如果现在不动手,那我是要将铁矿拱手给他,还是你要将方家基业给他,无论如何都是死路,只是早晚,我不如现在与他一战。”
里面传来方士杰与虞子琛打起来的声音,惑忍不住叹了口气,“主人遇到夫人的问题,总会有些失常。”
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就像她的锦娘,“惑,凭你们的实力,就不能将人从太子手里就出来嘛?”
“太子不是从前那个太子,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多年训练有素,关押的地方我们的人都难查出来,我们害怕人还没救出来就会惨遭毒手。”
清让明白了,所以她也救不出锦娘,她只有听从太子的话,找出虞子琛造反的证据,她提起裙摆推开门,屋里两个男人还扭打在一起。
“我有办法可以让你们的造反名正言顺。”
方士杰与虞子琛愣在那里看着站在门口的清让,“漂亮嫂嫂,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让你们的起义看起来名正言顺,你可以去跟太子谈条件,去换回你娘。”
那一夜,方士杰与虞子琛在门外等了清让许久,等她再出来之时,一身青衣,两缕青丝有少女未出阁的清纯灵动,她蒙着青色的面纱。
“你要去找华硕?”虞子琛看她的装扮,应是他们相遇之前的装扮,她如此穿着定是为了那个人。
“是的,清君侧,重树嫡庶伦理,只有他出面才行,若是打着他的名义,你们就不是乱成贼子。”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果然你就是聪明。”方士杰顿时觉得云开月明了,“凭着你与他的关系,他不会不听你的。”
清让要走,虞子琛一把拉住他,清让侧脸看他,眼里是清冷的光,“难道你不想救你娘,难道你可以放弃你多年经营的大业?”
虞子琛的手松开了,清让一步步离开这个院子,惑在暮色中紧紧跟随。
“我很早之前就想过这个方法,但我一直不想用。”
方士杰看着虞子琛一掌劈开石椅的样子,他知道他心里压抑的痛苦,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一起聊过,他的梦想是活下去,活到能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而虞子琛的梦想是不用再无力看着家人去求别人。如今在他的心里,端木清让是他的家人,而他竟无力去阻拦。
华硕看到清让的时候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具体是哪一年他不记得,只是那一年不像如今这样复杂,他们彼此的眼中还只有快乐没有忧愁。
“七哥…”清让揭下面纱,“我记得你说你永远都是我的七哥,你永远都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助我。”
“是。”
“有人杀了我爹,有人杀了太子嫁祸我大哥,逼得他逃命天涯,有人毁了我的家,现在那个人绑架了锦娘,我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