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皇子呢?”
皇天隐的这句话里隐有暗潮涌动,朝堂之上唯有四皇子皇天裂能与皇天隐对抗,冯慕凝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出些什么,可是对方除了笑意盈盈之外,并无过多表情。
低头,禀道:“自是比不上太子。”
有求于人多说些好话,也无妨,反正太子也不会把这句话告诉四皇子。
皇天隐眸中的笑意更深,“但愿你是真心的。”
忽而他靠近了冯慕凝,“若你为女子在我与四皇子之见会选谁?”
这话不加掩饰,冯慕凝回道:“太子与四皇子皆是天之骄子,恕小女子无法做出选择,但求太子早日开出条件,如果在小女能力之内,必能为太子办到。”
冯慕凝心里隐有不安,她怕,太子让她做的是会给自惹麻烦的事情。
不料皇天隐开出的条件,却很简单,“回去试试你大姐的意思,她中意的是谁?”
这下冯慕凝算是明白了,皇天隐是看上了冯若萦了,他叫她过来目的在于她的姐姐。果然,纵然是在世人眼里看来,洒脱出尘的皇天隐,也逃不过权利美色四字。
冯慕凝抬头,身姿挺然,眼中光辉若皎月,“若你为帝,大姐的心中自然只有你一人。”
她的回答很简单,也很明确,冯若萦要当的是皇后,和她喜欢谁无关。
似是被冯慕凝的直言吓到,皇天隐愣了愣,忽而大笑,“很好,你倒看得清楚。”
一个金色小盒子出现在冯慕凝的面前,“里头装着三两雪玉,接过这个,我希望你能帮我。”
三两雪玉能干什么,冯慕凝心里很清楚,不仅仅能救一张烂嘴,只要人没死,甚至是心烂了都能重生。
这是一场交易,只要她把皇天隐和冯若萦凑成一对,那任务就算完成了。
四皇子皇天裂的母妃只是刘家养女,大将军刘沫之所以现在愿意帮助皇天裂只是因为他想在皇天裂登基后,自己的权利依旧,甚至比现在更甚,虽然他们之间关系紧密,也不是完全不可分割的,只要让刘沫明白,皇天裂当了皇帝并不会达成刘沫的这些心愿就行了。
而皇天隐是个病秧子,能管的事情有限,到时候他可以把皇天隐当个傀儡养起来,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外一皇天隐猝死了,也不关他的事。
接过雪玉,冯慕凝应下了,“若是大姐见过太子的天人之姿,必然也会为之折服的。”
太子府不便多留,她转身要走。
当她到门口之际,一道声音从背后飘来,“我身上的伤除了手臂上的,还有胸口的,差半寸就能到心脏。”
冯慕凝足下没有滞留,“还请太子保重。”
留下一句话,离去。
皇天隐的身体,已经受不了太重的创伤,就算是要栽赃四皇子,他也用不着做到这个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次的行次,真的是别人下的手,可是这又与冯慕凝有什么关系呢,皇天隐是想博取她的同情吗,可惜在很久以前,同情二字就已经不知道被她丢去哪,特别皇天隐还曾欺骗过她。
刚走出乘风阁,赵君尧等在外头,眸色冷沉的盯着她。
冯慕凝笑了笑,迎上去,“太子不是叫你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
手腕一疼,冯慕凝被赵君尧拉走了,到了一座假山后头方才停下。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没有回答冯慕凝的问题,赵君尧反问。
“我从程家回安定公府的途中恰好遇到太子遭人行刺,只此一次而已…”未等冯慕凝说完,赵君尧插嘴,“还有呢?”
冯慕凝奇怪的看着他,“我和太子有何关系,又与你何干,还是你以为就凭我还能害你家太子不成?”
“他害你还差不多。”声音说得极低,冯慕凝没听清,“什么?”
“他有让你做什么吗?”赵君尧继续打听。
冯慕凝想了想,眯眼,“我不告诉你。”
赵君尧是个坏胚子,要不是有沈浮,她的名声早就被人败坏了,不管他是有意无意的,这笔账都要记他身上,
赵君尧不怒反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很好。”
离开前不忘留下一句,“以后你要死了,别哭着来求我。”
冯慕凝才不屑呢,要不是他对皇天隐告密,皇天隐会觉得她有能力撮合他和冯若萦吗。还想从她口中套出些什么,真当她冯慕凝是傻子吗。
拿着雪玉她回了府,不想上官栖霞居然早早的到了她的院子里。
上官栖霞殷勤的迎了上去。“慕凝啊,你从太子那里刚回来,累了吧,小牧还不快给你家小姐倒水?”
不知为何现在瞧见了这位三伯母,冯慕凝头疼起来,坐下喝完小牧倒的水,她想开口赶人,“不知三伯母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吗,若无要事,我想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