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禁卫营跑了一趟,当然穿的还是之前的那身太监装,由于上回她是和赵君尧一块去的,禁卫营的人以为是赵君尧派他过来办点什么事情,所以也没什么人阻拦,他也很快的从刘水的守卫军口中得知了刘水昨夜外出的事情。
综合考虑下,她把此事告诉给了赵君尧听。
赵君尧听完皱眉,忽然十分奇怪的表情问她,“你昨晚为何会去御花园?”
冯慕凝抬头望天,“偶尔路过,睡不着散心去的。”
赵君尧抓着不放,“我不信。”
“你不信也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她眼睛眨都不眨就开始说起了谎话,赵君尧逼近她,瞧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要瞒着我出宫。”
“没有。”冯慕凝心虚的补充道:“你没证据,不好乱污蔑人的。”抬手打了个哈欠,转身要往房间走,装作是要去补眠的模样。
这床刚躺下去没多久,身边一陷,一股力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我觉得我得时时刻刻盯着你,不然下一秒你就该跑了。”赵君尧双手撑在两边把冯慕凝困在中间。
冯慕凝眨眨眼睛,伸手要去推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动,只能无奈的装可怜,“我只是出门查账,不用人陪,再说了我是要保护自己的本事的。”她摇了摇衣袖,在宫里遇到钱离后她又问他要了不少银针,能自我保护。
赵君尧搂住她的腰,往床里头一滚,双腿夹住冯慕凝的,“我不管,以后我就这么困着你,看你还怎么跑!”
两人在这床上滚来滚去的,就像两个在吵架的孩子。
“小侯爷,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即可送往二皇子的府上。”床边上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独臂之人,他低头像是一般下属和主子禀告消息一般,神情肃穆,面无表情。
冯慕凝听见声音不知哪来的力道,还真把赵君尧给推开了,整理了下自己零乱的衣裳的头发,很不自在的对着跪在地下的沈浮咧嘴,一双眸子怨恨的瞪了赵君尧一眼,真是丢脸死了。
赵君尧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沈浮啊,以后这内室你还是打过招呼再进来吧,要是以后真瞧见什么不该看的可是会张针眼的。”
他下了床拍了拍沈浮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说了多少次了,见了我你无需行礼,是不是一定要我骂你一顿你才长记性!”
沈浮是他最忠心的下属,甚至可以说他是他在西凉最重要的依靠,这样的男人他又怎会让他受委屈。
沈浮依旧低着头,“尊卑有别,侯爷还是别折煞属下了。”
“对了,禁卫军统领刘水派人去查查底细,务必尽早回报。”皇帝有皇帝自己的主意,他也有他的主意。
“是。”随着沈浮的离开,冯慕凝脸上的红晕也淡去了不少,她下了床好奇问道:“你叫他做了什么,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也有四天的时候没瞧见他了。”
沈浮向来都随侍在赵君尧的左右,或者都是听赵君尧的命令保护着她的,所以冯慕凝对于瞧不见沈浮的时间格外的敏感。
赵君尧神秘一笑,“替你给你姐姐在她成亲当日送她一份大礼。”他们人在宫中可是这礼物自然是不能少的。
“说说看。”瞧着他笑得这么诡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冯若萦遭殃就是她冯慕凝最开心的。
赵君尧食指放在嘴唇中央,“嘘”了一声,“保密,明天不就知道了。”
冯若萦的亲事是在一片唢呐声中完成的,并没有亲朋来祝贺,有的只是一片凄凄惨惨的景象,还有赵君尧派人送来的一个大红色的盒子。
冯若萦对于冯慕凝和赵君尧未来参加她的成亲喜宴很不高兴,对来使出言讽刺,更把赵君尧送来的东西差人胡乱丢掷。
皇天凛算是个比较好面子的,并未按照冯若萦所说的办,跟来使相互寒暄虚伪了一番,拆开了赵君尧送来的贺礼。
当礼盒拆开了的那一瞬间,刘氏当场就昏了过去,冯若萦气急攻心,要不是有丫鬟扶着也得摔过去。
这盒子里是什么呢?
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皇天凛瞧着赵君尧送来的冯铎的头,心中生恶,好个赵君尧,还真当他是草帽王爷不成,可以任由他欺辱!
来使瞧着皇天凛目眦欲裂的双眸就知道,这回他家小侯爷和皇天凛的仇算是结下了。
那日,赵君尧主动带冯慕凝出了宫,去了二皇子府并且真真切切的躲在人家屋顶上瞧见了这一幕,冯慕凝心里十分的痛快,只可惜这冯铎的死没把这刘氏给气死!
瞧着这对母女十分不好的脸色,冯慕凝的午膳用的也比平日里多了那么半碗。
赵君尧在一旁不由叹气,“没瞧见过哪个女人像你一样,看到死人还能吃得下饭的。”说完自己又往嘴巴里扒拉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