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慕凝眯眼,往里头敲了敲地上躺的乞丐,“唔,没看出来啊,你还和他心有灵犀呢,要不就拜托你把他给抗出来?”冯慕凝笑的脸上像朵花,虽说是再取笑赵君尧,可是还是一脸讨好的模样。
赵君尧用扇面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是想让我为你做事?”
冯慕凝摇摇头,“不不不,你要是不愿意我可是不会勉强你的,大不了我自己再进去把他给抗出来呗,只是劳烦小侯爷把这洞口弄得再大些方便我抗人。”
赵君尧盯着冯慕凝的眼睛看,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这话里的真实性。
冯慕凝也这么就这他看,丝毫不退让,片刻后,赵君尧低下了头笑了笑,“好了别闹了,随我出去吧。”说完拉着她的手,就要带冯慕凝走。
冯慕凝故意问道:“那里头的人怎么办?”
赵君尧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让他从哪来的就到哪去行不行?”
嘴角一勾,冯慕凝笑了,他身边的暗卫肯定不少,定然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她就等着看好戏吧。
退出了屋子,不出所料,依旧是没有人的模样,赵君尧停下脚步转过身,伸手抚摸冯慕凝的发丝,“这副样子出去可不成,别人还会以为我们之间有些什么?”
凑近,抽开冯慕凝头顶的发簪,随即一头乌黑的发迎风而下,瑟瑟舞动,掩盖了冯慕凝的半张脸。
赵君尧露出为难的模样,“没有梳子也只能将就些了。”他缓缓抓过冯慕凝的发,五指在期间穿梭,好几次指腹略过她的头皮,引得阵阵的发麻。
冯慕凝忍不住缩缩脖子,为了缓和气氛她不禁问道:“你会弄吗,不要把我的头发弄的比之前还乱。”
头顶传来赵君尧的轻笑,“第一次,之前见过想必也不算太难。”
冯慕凝本就是个朴素人,发髻什么的都吩咐秋娘往简单的弄,其实主要也就是因为简单的花费的时间少些,她的头也不用那么长时间不动多遭罪而已。
过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赵君尧总算是要把发簪给她插上去了,目光所及之处,冯慕凝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她所憎恨的脸。
“三小姐和小侯爷还真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啊。”那人口中冒出酸溜溜的话,配上他虚伪的笑,简直就是令人恶心。
赵君尧眼睛瞥到冯慕凝厌恶到几近憎恨的容颜,手中动作没有停止,依旧不急不缓的慢慢的往冯慕凝的头上插簪子,力求做到完美。
等簪子插好之后,他才转过头,看向皇天凛,“难得偷情还被二皇子抓个正着真是惭愧惭愧。”
皇天凛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之言,还真被赵君尧给认下了,随即笑道:“那还是我打扰了小侯爷的雅兴,这就离去。”
看着皇天凛离开的背影,冯慕凝警惕道:“他怎么会来这里,莫非…”冯慕凝意识到了他走去的方向,那里是皇天裂的收藏室,他去那里是做什么?
“皇天薄回来了。”赵君尧忽然来了一句。
他公然交出了皇子名字,可见他对于桑梓国皇室成员也没什么在怕的。
“你是说驻守边关的六皇子回来了?”冯慕凝想确定,那么五皇子皇天石也会跟着一块回来吗?
在诸位皇子中,五皇子皇天石是太子一党,原因就在于他生母死的早,都是皇后把他拉扯大的,自然和皇天隐一条心。
虽说他常年在外都是跟着皇天薄厮混,骨子里还是皇天隐的人,其舅舅乃是边防巡守将,手里握有实权。
这两位皇子一回来,朝廷里的党派之争也该愈演愈烈了。
“他喜欢听戏也喜欢唱戏。”赵君尧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其实这一点冯慕凝也想到了。
喜欢听戏的人总有一点自己的特殊癖好,比如像这位六皇子,就喜欢亲自上台跟伶角儿同台献艺什么的,对此总是被亲母惠妃斥责,可他就是不听。
当初那会儿可是皇天裂带着这两个弟弟建的战功,皇天薄可是很佩服他这位能带兵打仗的四哥的,在皇天裂大婚的时候怎会不技痒上台献一曲呢。
所以舞台那边针对的是皇天薄,背后的阴谋者是想让皇天裂背负杀害皇天薄的罪名。
这样一来,喜事变丧事,惠妃不会放过皇天裂,太子那边也会落井下石,皇天裂还会少了一个支持者,当然从表面上来看,他是少了一个竞争者,实际上除了惠妃之外皇天薄根本一点都没有争位的意识,到时候所有矛头指向皇天裂,他就死定了。
“今日里皇上带出来的是哪位?”出了事必然会查,皇子身份摆在那边,谁查都不合适除非是他亲口指派的大内禁军统领,这些人只听皇命,不会参与党派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