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官是凤王府的人,按理说是该回避的,毕竟凤王爷是嫌疑人之一。
但唐墉想到她办理玉蝶儿案子的事,想着或许有她参与他这边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就说道:“那四小姐先随本官回衙门吧。”
随后,萧玉官在衙门的停尸房,看到了这名女受害人的尸体。
尸体确实已经被吸得干瘪,所有皮肤像老树皮干枯且呈青黑色。
这种死相通常会邪祟所为,比如被恶鬼邪魔吸尽骨血,或是与妖邪交欢被耗尽精血等等,都有可能导致这样的死状。
这名死者身穿一件浅青色衣裙,头上戴碎花头巾,身上饰品极少,看着并不像富家子女。
萧玉官询问:“唐大人,这位受害者的死状与之前几位可有相同或不同之处?”
唐墉回答:“大同小异,基本可以判断为同样的受害方式。”
萧玉官再问:“可以确认这名女子的身份吗?”
唐墉道:“倒是有人见过她在长安茶楼卖唱。”
“所以她不是官家子女,也不是去过凤王府的女子?”
“目前来说确实与凤王府之前那些女子不相干。”唐墉还因此松了一口气,“本官倒是希望与凤王府毫不瓜葛啊。”
有否则唐墉就更焦头烂额,萧玉官再观察尸体,忽然她凑近去看死者的眼睛,抬头问唐墉:“唐大人,其他女子的眼睛也是如此吗?”
唐墉去辨认了一会儿反问:“这眼睛何意?”
“死者所有皮肉与器官都呈枯竭状态,但眼球圆润饱满。”萧玉官从一旁拿起一方帕子去拨女子发皱又僵硬的眼皮,“通常这类死亡的眼睛应该是塌陷下去,但她眼球饱满甚至…”
萧玉官看得更仔细:“她眼白上的血丝清晰可辨,成鲜红色,竟与活人无异。”
唐墉不由倒吸了一口气,立即回头问:“仵作!仵作来了吗?”
片刻,六十岁左右的仵作带着他的助手进了进来,两人与唐墉行礼:“唐大人。”
唐墉急切询问:“之前那些死者的眼睛可与这名女子一样?”
仵作看了这女子的眼睛片刻::“应该一样。”
“何为应该?”
仵作不慌不忙地说:“前两名死者被发现时已死亡较长时间,眼球已腐化,第三位也就是姬家小姐,确实如这名死者一样,眼珠是完好的。”
萧玉官开口问:“人死后眼球的血丝还如此鲜红,这算不算异常?”
“当然异常,这种手法非正常人类所能及。”仵作开始检验尸体,“之前所有死者下体受创严重,可见凶手与死者发发生了男女之事。”
仵作说着并按正常程序检查这具尸体的下体。
他的助手将尸体的衣服剥下。
尸体虽然干枯但仵作检验之后说:“所有死者身上没有挣扎的创伤。”
仵作只是分析尸体并不分析案件,但听的人可以判断,这话表示死者再被凶手实施性行为时,不是失去意识就是自愿的。
看到仵作准备检查死者的下体,唐墉还想提醒萧玉官避开,但她却站到了仵作的身后他只能闭了嘴,唐墉实在觉得这萧家四小姐,也就是凤王爷的这位灵官,着实非寻常姑娘。
女子双腿与双腿之间也是干瘪的,只是仵作用验尸工具将女子下体扩张后,萧玉官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仵作面色不改道:“女子下体撕裂严重,是巨物贯穿导致,但从前几次解剖的来看,死者阴道与子宫上没有利器割损,且体内残存男子体液。”
言下之意,很有可能是对方的性器官非常人状态,这话依旧是判断对方不是正常人类的结论。
就在这时,从死者下体流出了液体,仵作的助手递过来一个器皿,仵作用它接住了这股液体。
萧玉官很快看到,白色器皿的水状液体中带着鲜红的血丝,并且这血丝竟然有些荧光色的红。
萧玉官便问:“这血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仵作道:“这血液确实含有毒素,但只要对方不是个正常人类,这种携带毒性的排泄物也不少见。”
第493章 阴谋或阳谋
在萧玉官辗转红楼画舫与京兆尹府的时间里,凤王府同样有事发生着。
洛璃身边的婢女菊芳,在听到洛璃说完:“是啊,听说以前玉官小姐是说过非太子不嫁,太子若知道她回来不去找他该难过了。”
就想着如何去给太子传递消息,奈何一早她一直帮着洛璃处理王府的杂物不得抽身。
还在不就之后,洛璃主动跟她说:“菊芳你拿着这个单子去布庄帮我买回来。”
居然心想时机来了,欣然接受了任务:“是,奴婢即刻去办。”
洛璃看她离去的背影目光一沉,转身也离开了凤王府,前往长安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