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完整的皮肤,跟她一样如同被烧透的纸,残破不堪起来,她怒道:“别来逢场作戏了,我不信!”
“再来一次。”白寅看着她坚定地说道,“反正都烧成这样了,何不再来验一次本王的真心?”
萧玉官察觉到,她与他化作燃烧的花瓣飞散的皮肤,突然静止了。
白寅在将方圆一里设置成了一个半圆状结界。
他说:“我们再成亲一次。”
“你说什么?”
“你跟本王再拜一次堂。”
那些悬浮在半空,燃着灰色火焰的花瓣,在白寅使用灵力创造的意灵缚空间内,斗转星移一般拼凑成了,萧家本宅里的那株海棠花。
半圆状的结界内,形成了封闭的,不一样的“世外桃源”。
白寅拉着她走到海棠树下,跟她说:“与本王拜堂。”
这人是疯了吧?
萧玉官心里又是震惊,又觉得可笑:“不是拜过了吗?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就是要证明,真心究竟是何物。”
“本王不知道这该死的真心究竟是什么,但是萧玉官,本王一想到你会死这里…”他拍自己的胸口,“快疯掉了。”
他甚至有些恼火道:“如果在这里不是真心,那今天就一起焚烧个干干净净,我也不想再要这样一个为了你连火坑都跳的心脏了。”
萧玉官嘴巴张了又张,很多话想要反驳,却说不出口。
她其实也不想要这个,他随便几句话都又动摇的心脏。
“没用的白寅,你当初说你跟轩辕夙凤的目的是一样,难道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她抬起自己的手腕。看白寅的目光也落在银铃上,她反问他:“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个?”
白寅的牙关一紧,最后说道:“我知道。”
萧玉官瞬间恼怒想要收回自己的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寅却用力握住她的肩膀:“我有,你所谓的,你手上的招魂印,不仅关心到银铃,而且关系到灵元。”
萧玉官目光微微一眯:“所以你一开始就是为了得到灵元?”“是。”
萧玉官这次却没有再动怒,而是看着他想要听到他完整的解释。
白寅道:“我想要灵元,却不是为了大夏的江山,而是为了活下去,我并不只是大夏国的凤王爷,我还是上古神兽九婴。”
接着,他将九婴与白虎的恩怨简单阐述。
再将国师与夏皇之所以在凤王爷身上打契魂钉的目的,寻找灵元复活白虎上神的目的,都与她说了。
萧玉官是个阴阳师,但对于这些,她听得却是不大敢相信。
尤其白寅最后还说了一句:“我一开始确实想杀了你,因为你就是白虎上神转世。”
“你说什么?”她是白虎神转世,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就因为我能获取灵元,所以你就断定我是白虎转世?”
白寅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将手心朝她摊开,在微微充斥灵力,在他掌心骤然出现了三个印记。
“这…”她惊讶无比地看着他。
白寅哼了一声:“跟你手上的印记一样,不过颜色不同,原本也有七个,但随着灵元逐个被解封,它们就逐个消失。”
他目光看着她:“你说的没错,一开始接近你,都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印记,而原本的计划也是在得到你的信任,解封七大灵元重获力量之后,再将你杀掉的。”
“那如今你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
“不告诉你实话,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骗你,骗来骗去把我都骗进去了,还怎么都哄不好你了,你让本王怎么办?”
这算什么回答?他是不是还觉得,告诉实情心里还挺委屈的?
“可如今你告诉我真相,让我知道你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觉得这样会拉近你我之间的距离?还是觉得我就该你现在就不想杀我了?”
白寅看了她片刻,短促一笑:“确实没办法让你相信,但这就是本王隐瞒你的所有事情。”
萧玉官垂眸沉思。
白寅等了许久,却还没得到回应,顿时有些怒了:“就算以后,你我不得不兵戎相见,但此刻本王就是舍不得杀你,难道非要本王与你此刻就同归于尽,你才相信本王是真的舍不得…”
“一拜天地。”萧玉官打断了他的话,转身面朝身后的方向。
白寅却是一愣,但也眸光一定,毫不畏惧转身与她并肩而战,两人拱手对着天地方位,一拜。
“二拜高堂。”萧玉官说完,两人面朝海棠花再拜。
萧玉官停顿了片刻,直到白寅偏头看过来,她挺起脊骨说道:“夫妻对拜。”
两人转身面朝彼此,鞠躬。
谁都没有起身,但周围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如同那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