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如何做,你才能消气?”
如何做啊?萧玉官扯了一下嘴角,也伸手摸了摸黑猫的耳朵,要笑不笑地问:“若是我说,我想要你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才能消气,你会给吗?”
“只要本王有。”
萧玉官却不信了,毕竟玉蝶儿身上有三颗祭魂铃,这事关他的命,他又怎么会轻易给她?
“玉官想要什么?”
如果玉蝶儿杀了袁武,那她要她的命,萧玉官抿了抿唇,然后挑眉一笑看向他:“我要你的侄儿,太子殿下啊。”
她还不能让轩辕夙凤知道,她要查玉蝶儿,所以随便说了一个借口。
但轩辕夙凤并不信,他看她隐忍地模样,再想她走出来的方向,以为她是被玉蝶儿欺负,就问:“你方才去了何处?”
“小皇婶那里。”
凤王爷抱猫的手一顿,好看的眉扬起:“你说,何人那里?”
萧玉官深呼吸,压下自己所有的情绪,换上嬉皮笑脸,又说了一遍:“小皇婶那里。”
“噢,小皇婶。”轩辕夙凤看着她重复了这个名称,看她还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他和颜悦色一笑,“你随本王来。”
说罢,他抱着猫往凤栖殿走。
萧玉官想了想,举步跟上去,他难道还会因为一句小皇婶揍她不成?
还是说,她刚才的表情泄露了她内心的想法?他那么敏感不会已经猜到了,她在打他银铃卫的主意吧?
萧玉官抬手揉了揉脸,让自己表情自然一点,然后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再大步跟了上去,叫了一声:“王爷。”
“嗯?”他依旧很温和。
她特意找了跟玉蝶儿相关的问题:“玉姑娘跟您有一段时间了吧?”
她在用敬语。
他可记得从袁武出事后,她就恨不得直呼他的名讳。
也至今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如今这讨好的语气,倒是久违的亲切。
当然他不会认为,她这是原谅了他,而是这人,有事儿。
“本王该如何理解,跟字。”
“就是她在您身边已经很久了吧。”
“银铃卫的话,她是当了有些年了。”
“而且如今还是三个铃铛的银铃卫,您就不感动吗?”
轩辕夙凤偏头看过来:“本王感动她就能不死吗?”
“生命有长有短,就算长度有限,但您可以给她拓展宽度,让她在有限的时间里,获得她想要的快乐。”
轩辕夙凤微微挑眉:“比如说?”
“比如您可以给我找个小皇婶啊。”这意思很明显了吧?
她是又说了小皇婶是吧?他微微扬眉淡淡询问:“玉蝶儿让你过来当说客?”“不是,是我觉得玉蝶儿挺好。”她睁眼说了一句瞎话,又闭眼再说,“性格鲜明,敢爱敢恨,对别人都不好,唯独对您那是千真万确。”
说着她看向他,无比诚恳地说:“她为您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奉上自己的性命都无怨无悔,您应该回应一下她的不是吗?”
“本王不是回应她了吗?”
有吗?萧玉官问:“什么时候?”
“咱们从河湾村回来的时候。”
萧玉官嘴角不由自主一抽:“…您不会是说,绊她的那一脚吧。”
他没回答,跨入了凤栖殿。
萧玉官这下没忍住,有点想笑,轩辕夙凤那脚真的又损又缺德。
但又想,要不是他那一脚,玉蝶儿估计就像扇王顺一样扇她了,她跟着轩辕夙凤跨入凤栖殿。
许久没来的院子似乎开阔敞亮了不少,似乎好像缺了什么东西。
待走到门前,她脚步猛然停住。
抬头一看,那株原本应该花开如霞的凤凰树上,不仅没有一朵花,连叶子都稀稀拉拉,让凤栖殿在百花争艳的三月,看起来像凋落的秋天。
这时他才注意,他最近一直是一身素白的衣袍。
就因为她说讨厌他穿红衣的样子吗?
萧玉官心里怪怪的。
轩辕夙凤进了家门就将猫放下来,并拍了拍衣袖,与常福说道:“劳烦管家,去请玉姑娘过来。”
“是。”管家退了出去。
萧玉官眼睛一亮,什么凤凰树跟红衣都被抛在后脑,她举步上前询问:“王爷是想通了,要回应玉姑娘了?”
他笑而不语,走到室内的大书案前,看向她微微一笑,才说道:“得君提点,犹似醍醐灌顶。”
“提点不敢当。”她就是想刺激玉蝶儿,让她对生命与铃铛更加渴求而已,“您能想通了就好,您看您也快二十四岁了,是该成家了对吧。”
他不答,只是对她说:“过来研磨。”
她走过去研磨,还多嘴问一句:“您要给小皇婶写情书吗?”
“是你要写。”
“还要我帮您写啊?可我的字不大好看。”